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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 会试
    陆康宁赫然起身,他红着双眼,额头青筋暴起。从来都是他将别人讽刺的哑口无言,而今天,他仿佛就是被易晴空扒光了衣服,再众目睽睽之下一一展开,**裸的连一块遮羞布都不曾留。

    “我今日来,是有心要与你说和的,不是上门来找羞辱的。既然你无意,那算我自作多情。

    这件事情,责任确实在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她把这事往你身上推,那是她的不对,你确实是无辜的。可是易晚照,你看看你身边,如今还有谁?你都不去想想为什么你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多少人与你离心离德你考虑过吗?

    你别有理了就不依不饶,谁人都懂给别人留点脸面,可你似乎永远学不会!”

    陆康宁背对着她将话说完,双手用力一拉,书房的门被粗暴的打开,他阴郁的看了她一眼,狼狈地头也不回的逃离而去。

    易晴空颓然坐下,她把心里该骂的话毫无保留的全都骂了出去了,可她并没有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失落感还是像潮水般袭来,四面八方,让她逃无可逃。

    因此,她不的得不承认,她是受了伤的。当初,因为易晚照的真心关怀的几个月的情感,她就能毅然地踏上这条让自己永远见不得人的这条路。而从始至终,她都从来没有后悔过。

    虽然,如今她愿再继续走下的原因不再单纯是因为要复仇,可为他讨回公道的初心却始终如一。可见,对于易家的亲情,她却实是十分看重的。

    如今走到这一步非她所愿,却也因她而起。若她不奴力的让易家人不缺钱,而是随他们在温饱线上挣扎,就不会有今日的离心离德。他们自身的素质跟不上财富的增长,也从不懂得饮水思源,什么都看得理所当然,最后也必然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

    常喜听到动静,从小厨房内探出头来。她见陆康宁脸色阴郁的出去,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点心快步向书房里走去。

    她偷偷向着书房内瞄了一眼,只见易晴空无力的坐在书房内,脸上躁色显见。

    她心里暗骂陆康宁:公子好不容易才过得顺畅起来,这搅屎棍又上来搅和,真是令人作呕。大过年的真是晦气。

    她轻轻走进去,看到地上摔碎的茶杯,易晴空回过神来,挥了挥手道:

    “算了吧常喜,大过年的,大家都歇息。碎碎平安嘛,就当时个好兆头。”

    常喜停下手,撇了撇嘴,一脸的不认同道:

    “这是哪门子的好兆头啊?明明就是晦气好吗,自己平日都不照照镜子的吗?怎么还有脸来这里叫嚣。

    不行,我得拿扫帚好好扫一扫,但凡他待过的地方我都得扫一扫,除除这晦气,不然的话,感觉整年都不顺。”

    常喜越说越来劲,骂骂咧咧的就朝着屋外去找扫帚。她看着她那样鲜活的样子,狠狠地将心里的不快压下去。也就是过年这段时间闲的吧,她想,等年后开始事多起来,她便会快速的将这些糟心的事忘记。

    二月初九,正式迎来三年一次的全国大考。举国上下,无一不是在举足观望。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更是夸张的替女儿准备好嫁妆,准备来个榜下捉婿。

    会试设在京城,全国各地的举人皆可到京城参加。易晴空秋试的成绩不错,本来,以她的水平,拿个会元也不是难事的。可她在考试前奔波,头昏眼花的赶上了,却是再没有多少精力去考。

    再者,会试不是最终的考试,为避免自己太过显眼招人记恨,考个中上的成绩应付一下即可。当然,话说回来,前面考试她不想太过显眼,但越是到后面,成绩就应该往上走。虽然,不一定要考个状元,但成绩要是不够显眼的话,想要争取话语权便又会显得人微言轻。

    因此,易晴空对此次会考也要多少拿出点本事来,至少得上甲榜才能参加殿试,那样自己想要外放的希望才能得以实现。

    顾书辞是以会元的成绩参加会试,也算是各地会元中的佼佼者,因此,他也成了各位高官眼中首选的乘龙快婿。他不但有望考中状元,而且说起家世,虽说有从嫡子变私生子的笑话在前,可到底还是将军府的血脉。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皆是无可挑剔的。

    易晴空,顾书辞和蓝若尘一起入的贡院。三人一个赛一个的英俊,一旁看热闹送考的年轻女子,见了三位青年才俊,无一不是驻足观看的。

    平安入了贡院,易晴空才松了口气。经过秋试时的意外,更为重要的会试她显得更加小心翼翼,因为会试直接决定能不能入仕。而这次会试,她一切都十分顺利,并没有人暗害于她,想来天子脚下,也不是随便可以豪横的。

    易晴空拿到试题,首业所见便是明经,其后一次是法令、算术、书法、文才、政论、工农论要。

    易晴空一看这些题目,算是悲喜参半。对于她来说,法令这些题都没有问题,要命的是明经。所谓的明经其实就是背书,一下死记硬背的东西。这几年来,她也确确实实读了些书,可对她来说,读书不等于背书啊。

    至于其他算术什么的,她更是没有任何问题,高等数学她都学了,这古代算术哪里还能难道她。至于文才,元朝以后的诗词那么多,她就是信手捻来也足以应付。

    至于工农论,那也不是问题,现代工农业那么发达,以她的博闻广识,提个论点加以辩论,那是半点问题都没有。

    法令,政论皆涉及当代政治以及当代社会体制。可这道提也是每届会试必考提,所以这两道题考得的是有效论证和使用之处。一般考官定的甲榜上所有贡生的题都会让皇上亲自过目,待殿试时也便皇上综合考核。

    一般的考生答题,皆是觉得明经最为简单。而易晴空恰恰相反,其它的题目她答的得心应手,一气呵成。唯独明经,到了会试最后一天,她还是抓着脑袋瓜子难以下笔。

    面对着那些之乎者也的文章,她是怎么背也背不通顺,免免强强把该写的写了,也不知道能蒙对多少。

    在明经的最后,要求写一句规劝众学子好好读书的诗句。她赫然写下了南宋诗人陆游的诗: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看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她不得不感叹,真特么应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