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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八 秋收了
    与易晴空一番谈话之后,曹子初也并未回陵川,却也未再提起要娶莫需雪为妻的事。

    大概,他是不敢轻易许诺要明媒正娶,却也不甘心就这样回陵川,毕竟在这个盲婚哑嫁的年代,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幸运的能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心动的人。

    有些夫妻,相伴一生,连对方的喜欢脾性都不知的大有人在,几十年的夫妻,相敬如宾。这样的夫妻,一生相伴,不过是为了完成一个传宗接代的任务,然后糊里糊涂地就是一辈子。

    像一般的的平民百姓,为生活所迫,稀里糊涂的一辈子,得过且过也就罢了。可像曹子初那样,本身读过些书,而且物质条件也十分的优越,加知他父亲又是那样一个不怎么拘于礼教之人,自然在浅移默化之下,对生活就有了另一种看法。

    时间就在吵吵嚷嚷中飞逝,曹之初也一直借着与易晴空相交之名一直往易府跑。而易晴空也知道他是醉之意不在酒,而且他对莫雪也还是尊重,所以到也渐渐习惯了他三天两头的来凑热闹。

    其实,若莫雪与他能成其好事,她也是乐意成全的。毕竟,莫雪对她那颗火热的心一天没熄灭,她就一天觉得惴惴不安甚至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若是莫雪跟曹子初能凑成一对,对莫雪也好,毕竟,不论日后怎么样,只有曹家不犯法,下半生总是衣食无忧的。

    但然,对她是最好的,那样的话,她至少能过了心里的那一关,也不用再苦恼如何待她才好了。

    八月中旬,易晴空计划在各镇投资建的小作坊也相继竣工。对于八个镇的作坊建设,其实耗资也不超过一万两。这个时代的土地资源本就不如现代那边的紧张,而且它也并未建在镇上,而是建在离镇子不远的地方。所以,建作坊的土地也十分便宜。

    要说过,无非就是建房相对贵一些罢了,就连将番薯做成粉条的工具也是那些木工顺带就做完的事。

    九月,收番薯的季节终于到来,而官府的粮仓也正是被般空,堪堪接上百姓的秋收。易晴空也正好松了一口气,总算熬到了头。

    她仍是到珠连镇洪田村亲自看村民们刨出第一个番薯,又大又肥。村民们脸上露出激动的微笑,有了番薯,他们总是不用担心被饿死了。而且这番薯果真产量及高,虽然没有易晴空所说的亩产五百旦,但是大多数亩产都在四百旦左右,相差也不太多。以前他们种水稻,亩产不过十余旦,如今的番薯都不知翻了多少倍了。

    从八月中旬后,广丰县百姓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慢慢的脸上的肉也开始长了出来,娇俏的少女脸上渐渐变得圆润,飞扬的少年也开始变得强壮有力。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都能吃饱了,地里的番薯到处都是,他们一天想吃三餐四餐已经没有人再去计较。那么多番薯,放正也吃不完。这样的丰收是广丰县的百姓怎么也想不到的,原本以为秋后该饿死的,却迎来了这么一个令人喜不自甚的好消息。

    如今,易晴空又开始忙碌起来,她要忙着组织官府的人帮助百姓抢收,又要忙碌着安排冬天的防寒工作。

    等到入十月的时候,她才将广丰的喜讯上达天听。这一年是广丰县受灾的第三年,本来朝廷已经下旨广丰县免税四年,却不想在这第三年百姓几乎都主动上了税。这么些年来,广丰县第一次将税收交得那么齐,而且还是主动上交的。

    经过孟冲之核算,广丰县这一年的税收,加上一些商税差不过有十五万两之多,当然,易晴空的作坊也是贡献了上万两百银的存在的。

    而广丰县的百姓,光是把一部分番薯买给贾实的贾家作坊,每户机会乎都能买到二十两左右的钱,而且除此之外,他们手中还有许多的的番薯存做储备粮。

    官府也早就提醒过村民,大旱过后,必定有洪涝,所以早早的,官府就提醒过村民注意储备粮食。因为天气干旱,易晴空多少还能想些办法,可若是面对洪涝,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百姓光有番薯也不行啊,总有吃不下去的时候。也正好稻子刚刚收割完毕,所以,好多粮商都往广丰县运粮,都想着广丰县无粮,可以借此机会狠赚他一笔。

    可易晴空也早就看透了那些无力不起早的奸商,不管是在码头还是入广陵县的各个官道入口处都设置了关卡。粮食入境,必须申报粮食的出处,价格什么的。对于那些报价高的离谱的粮商,直接就然不让他们入境,手段果决又老辣。

    当然,那些老老实实做生意,有良心的粮商,薄利多销,却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渐渐地,来广丰县的人已多了,而广丰县大旱却大丰收的佳话也被渐渐传开来。这一年,易晴空也算是名利双收的一年了。

    小作坊的运行,也为那些人多地少的人家的劳动力找到了好的去处,很大情况下,那些微薄的收入是能帮助一个贫困家庭带来希望的。

    而当第一份鲜新的粉条被卖出去时,易晴空也算放下心来,毕竟她前期投资入了那么多钱,也有些担心能否收回成本……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易晴空有些不安,因为她的计划太过顺利,而且王家也没有再向她使出其他阴招来,实在不像是王家人的处事风格。

    当然,她也从未收到过顾书辞和李明宇的书信。李明宇也就罢了,毕竟远在北方边关,而且他又是皇子,不寄书信来往也正常。可顾书辞半年不来信就让她想不明白了,难道也是因为要避嫌吗?

    她也有给他寄过信,不过都是说些寻常话,盯嘱他按时吃饭,注意身体之类的。可信寄出去后,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半点水花也没有激起来。

    她不知京城如今是何种形势,抵报太过慢,她想过动用易运坊的力量去打探,可易运坊的人脉日后有大用,她不想过早动用,所以只能忍着好奇。

    也只希望来年开春,能收到来自京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