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南初首先走出来,“您怎么来了?”
“我路过,顺便过来看看。”秦挽的丹凤眼格外有韵味,她抬眼懒散地扫着。
千源慢悠悠地放下杆子,也走了出去,他微微垂脸,唤了声,“秦姐。”
秦挽上下打量他,“上次来你叫我姐姐,今儿怎么又变得称呼?!”
千源忽然黑下了脸,这种话他断然是说不出口的,可想而知温微占着他的身体,做出了多么粗鄙的行为。
她坐到沙发上,南初去给盛了茶,而千源更是没话想说,他和秦挽一见面就冷着脸,好像谁也看不惯谁一样,“我听说你最近有些情况。”
千源也没好脸色,“什么意思?”
“学校传得沸沸扬扬,你说呢?!”秦挽对于千源现在的表现很不满意,她呵责道。
果不其然,这样的质问声又来了,千源简直觉得无语透顶,好像所有人都要来问他一遍性取向的问题。
“随便吧。”他懒得与之纠缠,甚至也不想落座,他和母亲的疏远程度要高于千旭。
也是鬼使神差,他紧接着想起了他答应千旭的合作问题,好像有些头疼了。
“谁来了啊?”这时候头顶忽然冒出一个懒洋洋地声音来,温微打着哈欠走了房门。
就在这时,不该出来的也探出来了头。
“咱家还有别人?”秦挽惊呼。
只见温微穿着那件白t恤就站在栏杆前,裙底风光乍现,千源揉着太阳穴,南初惊得忘了说话,温微看到来人时,打到一半的哈欠被硬生生收了回来。
“她?”秦挽还记得那个冒失的小助理。
“她……”千源正要解释,可那堂妹身份还没来得及亮出来,南初把茶水一放,悄悄拍了下千源的胳膊,率先开了口,“让我来吧。”
只见南初微微一笑,重新扭过头看向秦挽,“她是我女朋友。”
温微啊了一声,也疑惑了,她啥时候又多了这个身份。
千源扭头看着南初,那忽然生出的寒意刺得人难受,他听南初解释道,“我们是同学,她这两天来找我们玩,不好意思。”
说着南初便上了楼,一把将温微拉回到房间里。
“她怎么会在你房间?”秦挽还是不能信服,她问千源。
“她说那儿采光好,我就让给她了。”千源坐到了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其实堂妹这个身份给普通人说说还罢,用来骗自己父母,好像有些不自量力了,南初这一下子,虽然不满,但确实是最好的借口。
只是他不明白,那暗示和打断显得有些刻意,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都知道了?”秦挽暗指她和千源的关系。
“我们很早就认识。”他看向秦挽,“那时就知道。”
说实在秦挽是个神经大条的人,没那么细致,这么说这个理由过关了。
等到温微换了身衣服,收拾好之后,她重新走了下来,她很知道对症下药,拿捏好别人的脾气,“姐姐。”
秦挽仍是漫不经心的动作,她嗯了声,重新矫揉造作般摆起了架势。
温微挨着秦挽坐着,又是捏肩又是锤腿。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秦挽喝着茶水。
温微扭头看着南初,笑得温柔可人,“对啊,多久了呀。”
这强加的身份让温微莫名其妙多了很多压力,她小心维护。
“才一个月而已。”南初解释道,有红晕悄悄爬上脸颊,他也不是那种擅长说谎的人。
“南初是个好孩子。”秦挽看着他们两个好像是想起了陈年旧事,有心事漫上了脸。
他又看了看千源,悄声叹了口气。
“你们好好的呀。”
温微点头。
千源瞧着秦挽,现在好像是个好时机,既然答应了请求,总要完成才是。
“秦姐。”
“有事?”秦挽喜欢南初,也算是接纳了温微,可唯独对自己亲生儿子冷眼相待,不过这些,千源也通通不在乎。
“我爸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秦挽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她盯着千源,“什么?我什么时候回去?”
千源点头。
可没想到话一出秦挽却怒了,她好看的脸上横生出了怒火,好像要将别人吞噬一般,“那老东西让老娘去找他?”
温微愣了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这火一燃好像不太好灭了,她直接站了起来,“笑话。”
“怎么了?”温微惊讶道。
秦挽左右环顾,看着那唯二的两位男士,恶狠狠地开口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好像这个话题一处,害得他们也被迁怒。
秦挽打量这个几年未曾好好相见的儿子,她总感觉这孩子眉眼之间越发与那老头子相似了,她几乎代入了情绪,“你要和你爸这个样,你也别去祸害别人家的小姑娘了。”
在场的三个人像是被钉上的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听着这个美丽且暴躁的女人强压着怒火,说了句更让他们大跌眼镜的话。
“你随便找个男的,凑活着过算了!”
千源听后差点吐血,真没想到这话竟然是十月怀胎生下自己的亲生母亲亲口道出的。
之间她说着直接就朝门口走,“我还有事。”估计是越看千源越上火。
温微和南初忙起身相送,而千源只是站了起来,并没有过去。
而待人走后这怒气值还迟迟降不下来,充斥着火药味。
“我觉得有戏。”温微回头笑道,“她显然是想让你爸去找她呗。”
她回头看,发现那两人的注意力好像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两个站了有4,5米远,四目相对着,谁都没说话。
“你们怎么了?”温微问道,他重新走了回去。
这一说两人才回神,千源低头去看温微的脚,“好多了?”
温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疼了。”
南初这才注意到她的脚上缠着有纱布,细心方面,他远不及千源。
“咱们下午做什么?”
千源侧了下头,目光往向那房间,“桌球如何?”
“好呀。”温微神采奕奕,“不过我球类运动都不太行的。”
“教你就是了。”她伸手去揉她的头发,温微笑得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她伸手去推,可头发也越来越乱。
南初神情落寞,他关上门,说不出为什么,只感觉格外失落。
他看着面前打闹的两人,就好像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忽然被别人抢走了,而他怎么也拿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