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芷闲聊了两句之后,他们就又出来了,千源觉得太阳烤着眼睛格外不舒服,温微乖乖跟在他身边,伸手拉着衣服,可没过一会儿,但又在看到一个人影时猛地冲了过去。
原来是单遥之,闺蜜的力量果然强大。
“我们先走啦!”她给千源摆摆手,这便拉着她,一溜烟的跑了。
千源叹了口气,正要拐弯,又刚好碰到南初,这一天天的,路上总能碰到几个熟悉的人。
他好像是从外面过来的,提着一个格外精致的小袋子。
“你去公司了?”
“嗯,那次活动有成效了。”南初把袋子里的一本册子给了千源,“你可以看一下。”
这样就很奇怪了,南初之前从不会跟他谈论工作上的事情。
到寝室的时候,黄叶飞和于梁浅都在,此刻于梁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做什么,而黄叶飞正站在镜子前,去抚摸下巴上的些许胡渣,确认一般,还是开了剃须刀。
“一会儿要出去?”南初朝黄叶飞发问。
“嗯,一会儿有约。”好像自从他谈恋爱之后,不是在约会,就是在约会的路上,总不见闲暇,也从不知道疲倦。
千源坐到了位置上,打开了那本册子,很不客气的说这是一套写真集,里面南初神采奕奕,笑容可掬,好像习以为常了。
他觉得无趣,正打算合上它,又一副图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的女搭档做了特殊处理,脸上的神采总是若隐若现一般,看不清楚,有种朦胧美。
可尽管如此,千源还是认出了温微,不止身形相似,就是那身火红的裙子他也在江柏文家里看到过,这一切不是巧合。
那问题是为什么让他来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寓意,难道……
他看向身边正拿毛巾去揉那一头湿发的南初,千源毫不避讳,“你相信灵魂互换吗?”
南初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下,后来把毛巾拿了下来,可能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相信。”
他当然相信了,他见证过,感受过,错不了。
“那么你知道……我们的秘密。”后面的话自行感受,南初的神情稍微有了些变化,但没否认。
千源笑了笑。
这一刻南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又换回来了,到现在他依然不清楚交换的契机在哪里,所有的步骤都是猛然之间,他了解甚少。
千源一向擅长察言观色,很轻易就判断出这些隐藏的情愫来,所有那次打桌球说过的话都没有隐瞒。
“我想和你们交流一下,我和温微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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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寝室的时候才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最近这帮小姑娘都挺忙的样子,温微给单遥之谈起来刚才的遭遇,她们耐不住好奇,又专门到网上搜了一下,卧槽,两个人惊讶万分,这还是个不小的官呢。
怪不得白丞会认识千源,早在几年前,他就在裁判席上坐过。
所以说他们最初的猜想是正确的,白芷家里很可能是个军人家庭,啧啧啧,很拉风。
“你嗓子怎么回事?”单遥之注意到她说话挺困难的。
温微假意咳嗽了两声,“最近上火了。”那晚的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才是,要是被旁人知道,指不定又要激起什么浪花来。
“还有一件事……”温微顿了顿还是想讲出来。
好像温微和千源都格外默契一般,讲明了归宿权,所有人的态度都出奇的一致。
“我去!”单遥之直接震惊脸,“原来你们……”
堂兄妹的身份是假的,耍朋友的身份却是真的,“藏得可以啊温微!”
身为好闺蜜,单遥之肯定是希望温微能越来越好的,以后要是没有黄叶飞,就依仗温微包养了。
就在她们两个人谈笑片刻之后,单遥之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那孟莱岂不是……”
两个人朝着孟莱的床铺看去,温微一拍脑门,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这不就得罪了这位大小姐了,草率了。
“要不我还是搬出去吧。”温微惺惺道,总觉得挺尴尬的。
单遥之耸耸肩,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她也没时间去想办法了,黄叶飞的这一通电话过来,她就赶紧下去了。
温微瘫坐在座位上,整个人都凌乱了。
这整个事件都拖到了近幕,温微也无心歇息,洗衣服,打扫卫生,闲不下来,可寝室里还是没有人来,而且到了现在,她也依然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她揉了揉肚子,感到饿了才下来,在去往餐厅的路上,路过教学楼时,她偶然听到些动静,竟然是孟莱的声音。
温微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悄悄走近,听着孟莱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教学楼上响起,空洞的有些诡异。
“你说你肯听我的话?”孟莱的笑声像是特点环境下的小小装饰一般,冷漠极了,“是不是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服从?”
不知道对方是何人,温微悄悄挪了几步,想要瞧个透彻。
“抬起手来!”孟莱发号了命令。
温微凑上去的一瞬间,她看到孟莱面前站着一个男生,举着手,听命于指令。
孟莱笑得伸出了手,她触碰了男生的衣服,然后推了那男生一把,一瞬间,那男生立马脚底悬空,仰着头径直倒下,这个动作在温微的眼里被放慢了好几倍,那男生跟个提线玩偶一般,任凭身体失重倾斜。
确切的说是他是摔下楼梯的,是那种明知会摔却不防范的那种,他整个人像个没知觉的动物一般,欣然接受它“主人”的恶趣味,却又摇尾狗一般抬起尾巴来。
温微吓得捂住了嘴巴。
“你还真听话。”孟莱站在上层楼梯间,毫无感情的开口,没人的地方便顾不上她高雅淡漠的形象,而像个刽子手一般,残忍的用伤害别人来获得满足感。
那男生挣扎了一番,站了起来,这次温微看清楚了,竟然是于梁浅。
所以说她之前怀疑的,都已经验证了真伪,他深爱着施暴者。
他的头破了,有血沿着脸颊浸透了t恤,又滴到了地上,可他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样你开心吗?”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是伤到了脊背,压制了语言系统,让他缓了半天才能发出声音。
“开心啊,我开心死了。”孟莱好看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实在也辨别不出她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