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白芷想了想道:“这段时间我也有考虑过。如果做平常的买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站稳脚跟。但是如果做回老本行,前面又有知音阁和阎罗殿挡道。他们声名赫赫,业务能力很强,人们有需要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他们。所以我决定做侠盗。”
“侠盗?那岂不是偷?”辛夷有些不情愿,虽然冠了一个“侠”字,可终究是偷。当初去偷衣服是形势所逼,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事,若要让他一个嚣张惯了的少爷去把这当饭碗,实在拉不下脸。
“偷?偷又怎么了?”一看辛夷不愿意,诃子立马便跳出来唱反调。这一次老大的点子她可是举双手赞同。“侠盗侠盗,虽为盗,亦为侠。劫富济贫,财名两得。这么好的买卖不做,除非是个傻子。也亏得你出身商业世家,这点东西都看不透。”
天知道她最崇拜侠盗一枝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模仿偶像一次,她怎么可能放过?
“老大,别听这臭小子的,我们就做侠盗!”
“那竹苓以为呢?”虽然白芷也很想做一次侠盗吧,不过她也是个民主的老大,自然还是得问问大家的意见,少数服从多数。
“小芷决定就好。”竹苓闻言只是温和一笑,望着白芷满眼宠溺。
他知道,小芷做什么都是随心而行,既然如今提出了这个建议,那必然也是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她想盗便盗,她爱杀便杀,只要她开心,自己永远都会支持她。
“那就这么定了。”诃子闻言笑的眉飞色舞,双手叉腰一脸嘚瑟地望着辛夷。
她与这小子天生的不对盘,只要看着他吃瘪,那简直能开心到天上去。
哼,看不起侠盗?有胆就忤逆了老大啊。
到时候被老大赶走,她还可以眼不见为净,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十年。
“呵······”见不得诃子那耀武扬威的嘚瑟样,辛夷只是勾唇冷笑。“我也没说不愿意,既是小芷的决定,我岂会有说不的道理?”
诚然,他不喜欢**鸣狗盗之事。不过谁说偷就一定得蹑手蹑脚、畏首畏尾了?
他行事向来张扬,所以这侠盗——也可以正大光明地“偷”!
再说了,在小芷面前——他从来就没要过脸好吗?
“你······”没想到辛夷会这么说,还以为他至少会反抗一番呢。诃子没看到好戏,一张小脸突然就垮了下来跟吃了苍蝇般难受。
这男人,还能再没骨气一点吗?她还想看他挑战老大的权威然后被扫地出门呢。
一个软骨头,就知道当老大的狗腿子!
“好了。”早习惯了这两人的性子,似乎只要一天不斗嘴就会浑身难受。白芷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如既往地在合适的时机跳出来当了和事佬:“既然已经想好了做什么营生,那便为我们的团队取个名字吧。这‘阎罗殿’肯定是不能用了。”
竹苓闻言望向窗外,恰巧便见一只青色的鸟停留在窗前,微微思忖,团队的名称脱口而出:“青鸟如何?”
青鸟殷勤为探看。青鸟,传递思念的信使。两月不见小芷,他的思念如海却没有信使能传递。如今,倒不如将团队取名青鸟,诉尽他的相思之情。
“青鸟?”白芷摸着下巴。这个名字似乎不错,不过略显单调。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不如,叫青鸟阁?”
“青鸟阁?”辛夷是白芷的铁狗腿,刚刚还对“偷”之一字不情不愿呢,如今却是举着双手奉承白芷:“这名字好听,不愧是小芷取的。”
瞧瞧,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为了当狗腿子连良心都卖了。
明明那一大半都是竹苓取的好不好?结果他全揽到了白芷的身上。
竹苓本没想邀功,可又看不得辛夷那谄媚样。唇角一勾,眼底的光芒转瞬即逝。
正当几人商量着该做些什么准备呢,辛夷却开始浑身犯痒。
“我靠,竹苓你这王八蛋是不是又对老子下药了?”不然好好地他怎么会突然这么痒?
“呸!”竹苓惩戒辛夷,诃子自然是乐见其成的。看那小子气冲冲地要找竹苓兴师问罪,自觉便与竹苓统一了阵线。
只看她双手叉腰道:“明明是你自己好几天不洗澡,还非得赖人家竹苓。老娘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爱干净的人,真替你臊得慌。”
“你······”辛夷被诃子踩了尾巴,一张俊脸红地能滴出血来,耳根子就跟火烧一般。
他不是不爱干净的人,甚至还有点小洁癖,可人家诃子现在说的是事实,立马便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那不是太想小芷了嘛。”赶了好几天的路,一直都是他当车夫,累得他半死不活,昨晚一回来倒头就睡,哪还有精力去洗澡?
早上刚烧了水小芷就来了,他心心念念了小芷两个月,这洗澡一事自然就晾在了一边。
还以为真是自己冤枉了竹苓,抬起袖子左右一嗅,立马便垮了脸。
他真的闻到了一股微弱的汗臭!
妈的,在小芷面前露出这般丑态,他还要不要活了?
也顾不得身上是否痒地难受,立马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不活了,不活了,小芷一定会嫌弃他了!
“哈哈哈······”辛夷落荒而逃,身后的诃子立马便发出一阵爆笑,眼尾溢出晶莹的泪花。
奶奶的,总算是教训了这家伙一次。
心情舒畅,神清气爽。她得多活好几十年啊!
白芷见状,只能对辛夷的背影投去同情的目光。
这小子太跳脱,整天怼人惹事,让竹苓教训教训也好,不过只怕以他那性子,铁定是记不住教训的。
收回视线无奈扶额,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望着竹苓担忧问道:“严不严重?”
她可还记得当初那二嫂中了痒痒粉后好几天见不了人,身上还全是被挠出来的血痕。若是辛夷也如此,那还不得闹翻了天?
“放心吧,洗了澡就好了。”竹苓只是淡淡开口。他又不是傻子,要想维持在小芷心中光明圣洁的形象,自然不可能明目张胆对辛夷下重手。若真要对付那傻子,借诃子的手不就好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在白芷心中是完全没有光明圣洁可言的?
唯一一次给了诃子一包加足了料的痒痒粉还被白芷给截了,他现在在她心中完完全全就是一腹黑男。
不过白芷也没点破,不然到时候这腹黑可就变成了明黑。让辛夷知道自己整天被竹苓捉弄,那她还有清静可言?
只是淡淡点头:“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