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死而复生,必须得有个说法。
本来是想宣称神医误诊,将这事给糊弄过去。却恰巧白芷要一女嫁二夫,白家人索性扯了个谎,不出两天时间,整个京都都在传白芷是天命之女,受神灵庇佑,就连阎王爷也不敢收的话了。
再加上竹苓、辛夷公布了自己的富商身份(青鸟阁的事没公布),不过短短半载,就能位居京都富商前五,名下产业涉及各行各业,而且长相如神,(两人恢复了本来发色,一白一红,再用手段公关,在百姓心中留下非仙即神的印象。)这一下子,不仅没人议论一女嫁二夫的事,还都羡慕白家出了个天命之女,娶了两个神仙般的公子。
不得不说这公关手段的厉害。
而那些百姓也都因为想目睹这场旷世婚礼,早早便上街寻了个好位置。
迎亲的队伍还没来,街上就已经水泄不通。
天禧抱着巧克力趴在墙头,看着街头巷尾人头攒动。
好一阵唉声叹气。
“都是因为你们,没事瞎凑什么热闹?搞得街上这般拥堵,还怎么让新郎走了?巧克力你说对不对?”说罢还摇了摇怀中的巧克力。
不过他倒不是真为竹苓辛夷抱不平,只是将自己不能继续显摆的罪过全推在了这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身上。毕竟刚刚绿蔓是拿他们来来阻拦自己的。
可不就要埋怨他们一顿嘛。
窝在他怀里的巧克力没应声,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翻身继续耷拉着眼皮睡觉去了。
倒不是它装高冷。
只是众人怕那白薇已经怕的不行,若是再知道它是妖……
它怕自己若真是开口说了人话,这男人绝对能吓破了胆。
它还是不惹事了,不然被那貂大爷揍一顿,它要吃多少才能补得回来?
“哼,懒虫。”看巧克力依旧是躺在自己怀里懒洋洋地睡大觉,根本不理自己。天禧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却也不能跟一只猫置气,只能托着下巴望继续着人群。
一个两个地数着人头,无聊透了。
就这样消磨着时间,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鞭炮声。貌似是白楼已经到了相府。
“鞭炮?”他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好看的面容突然就变得奸佞起来,不怀好意地望着人群。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谁叫你们让本大爷这么无聊来着?”
只看他一把扔了巧克力,轻松一跃跳下墙头。一溜烟跑了没影。
“妈的!”巧克力毫无防备摔了个狗吃屎,毛茸茸的脸蛋与地面摩擦,由于惯性还往前冲了半米远,刚冒出嫩芽的小草遭受这无妄之灾,好端端的一小片草地愣是被划出了一道沟壑。
“痛死老子了!”要不是有毛发护着,只怕巧克力的脸上已经毁了容。那可是实打实地被摔到地上摩擦,痛地它跳脚,在地上蹦了好一阵。
“咦?巧克力你在跳舞?”天禧不知是跑去做什么了,只知道他很快便返了回来。怀里抱着东西,笑得一脸狡诈。
却看到巧克力不知在蹦哒什么,精力充沛极了。还以为它是为白芷成亲的事高兴得跳舞。
“你大爷的!老子跳你大爷的舞!”巧克力气急了,浑身都炸了毛。纵身一跃就要挠花天禧的脸,却没注意到他吹燃了火折子,点燃了鞭炮往墙外扔去,疏地便被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吓得心肝一颤,瞬间换了方向化作了一只球往角落里滚去。
“奶奶的,放鞭炮也不提前说一声,不知道老子有应激反应啊!”妈的,它这妖做的真憋屈,都活了那么大岁数了,愣是改不掉这些天生的毛病。
一边炸着毛冲天禧骂骂咧咧,一边又胆小地往角落里缩成一团,那模样,滑稽又有趣。
天禧只听得到它在角落里喵呜喵呜地叫唤着,想它定是怕了这鞭炮声,便也没多管它,只顾着往墙头爬,看到四处逃散的人群,捂着嘴偷笑。
“叫你们瞎凑热闹,活该!”
屋里的众人不知道天禧在外面捣蛋,听到鞭炮声还以为是时辰到了,赶忙手忙脚乱地准备出门。
“帽子,你帽子还没戴呢!”
“快快,快给我。来不及了。”只看辛夷慌忙接过帽子,一边往头上戴着,一边火急火燎地往屋外跑去。
“诶,等一等。牵红(新郎新娘拜堂时各执一端的红绸),别忘了牵红,到时候还要用它引芷儿去拜堂呢。”
……
来来回回跑了不知多少次,可算是没落下东西了,好容易跑到门口,已经是气喘吁吁。
“时辰到了?”看几人闹出这么大动静,作为罪魁祸首的天禧还浑然不知。以为是到了时辰,赶忙跳下墙头也跟了过去。“巧克力,快跟上,吃喜酒去了!”
“有好吃的!”正骂骂咧咧的巧克力闻言双眼疏地一亮,瞬间消了怒气,嗖地窜上天禧的肩头,也要跟着去蹭饭。
没想到他们这一闹,还真是到了时辰。
门口,装嫁妆的箱子排了十几米远,作为仅用半年时间就挤进京都前五的富商,如今在众人心中又是如神般的存在,嫁妆的排场自然不能小。
挑夫们已经准备就绪,乐师们也早早站好了队形。两匹高头大马身形俊美,胸前还各绑着用上等丝绸制成的红花绣球。
待竹苓辛夷翻身上马,随着喜婆一声“吉时到”,喜乐起奏,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云霄……
“此等容颜,也只有谪仙才能有了。”
“可不是。不只容颜俊美,还是旷世奇才,不是谪仙是什么?”
“谪仙般的人物,也只有白家那位天命之女才配得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