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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伸手扶上脸颊,那地方还残存着狄耀威的温度。

    白芷望着人影消失的地方,好半晌没回过神。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昨晚做了那些到底意味着什么,本来以为只是单纯的道歉方法,但是看这状况……

    这种事应该是不能随便做的,一旦做了,他就是自己人了,就得对他负责。

    她本来说以后惹人生气了就可以这样道歉的,可如今看来轻易不能这样做。不然万一她给很多人道歉还不得都对他们负责?

    不过,她是不是可以对血余这样呢?

    这样就可以把血余变成自己人了,那想要把阎罗殿拉回正道不就轻松多了?

    而且,以后血余就不能离开她了。就可以让他帮自己做事了。说到底,就算失了忆,她还是惦记血余的那身功夫的。

    再说,反正多负责一个血余也不算多。

    正巧他今天不是生了气?

    刚好能跟他道歉,说不定他就不生气了。

    对,就这么办。

    可怜了狄耀威,本来是想忽悠这个女人做自己媳妇儿,不让她离开自己。却不想竟是为血余做了嫁衣。

    若是让他知道白芷为何会爬上血余的床,他铁定立马拔剑自刎,诅咒自己下辈子做个畜牲。

    血余躺在梅林里,每当他心情烦躁了就会来这,透过黑压压的树枝望着湛蓝的天空,总算平静了不少。

    闭上眼睛,感受微风拂过面颊的轻柔,仿佛又回到了百花谷。

    那时,他经常与芷儿在夏梅林中相遇……

    阎罗殿的人不准有任何情爱,可若是能重来,他依旧会选择与芷儿一起去百花谷。

    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至少与现在比起来,那时的芷儿是真心待他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芷儿啊芷儿,你来阎罗殿到底想做什么?

    到底是什么让你可以不顾性命来这里冒险?

    又为什么要骗他?

    他本来该恨白芷的,可是他恨不起来。无论这个女人做什么,只要不失去她,他似乎都能接受。

    他生气的原因,更多的是嫉妒那个能拥有她的男人。

    又突然想起来她是嫁了人的,还是一女嫁二夫。人家与丈夫恩爱,他有什么资格去嫉妒呢?

    他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他以为白芷没失忆,是跟她那两个丈夫一起进的阎罗殿。

    突然翻身坐起,跌跌撞撞地跑出梅林。

    他怕,怕芷儿随时会跟她的丈夫离开。

    “教主?”白芷正琢磨着半夜趁血余睡着了偷偷爬上他的床呢,到时候把他睡了就成自己人了。

    狄耀威不就是这样嚷嚷着让她负责吗?到时候她也可以这样让血余负责。

    如意算盘打得正响,就听见血余推门的声音。

    赶忙心虚地收起了心思。

    “都收拾好了?”白芷心虚,血余却比她更心虚。

    看到白芷没离开,刚松了口气。又怕被白芷看出自己对她的想法到时候吓跑了她,故作淡定地望了眼之前凉亭的地方,装模作样地检视起白芷的工作来。

    “都收拾好了。”白芷点头,赶忙迎上血余的视线。似乎想要证明自己没偷懒。

    不过话说回来,好不容易才搭建起的凉亭,怎么突然就毁了呢?

    到底哪里碍他眼了?

    她本来很喜欢这凉亭的,相比较在房间里,她更喜欢待在凉亭里。可以欣赏院子里的风景,还不用担心被太阳炙烤。

    天知道她有多舍不得这凉亭被毁。

    壮着胆子小心翼翼问到:“不知这凉亭是哪里碍了教主的眼?”

    凉亭碍眼?

    不,那是他与芷儿一起搭建的凉亭,他喜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碍眼?

    还不是被芷儿给刺激了?

    血余冷着脸,他自然不会说这些的。只是拂袖便进了房间。

    “本教主嫌它太丑了。”说罢便将白芷关在了门外。

    面对芷儿,他是不善于撒谎的。怕多说多错到时候被芷儿发现什么,若是将人吓跑了还得了?

    还是躲在房间里避避风头吧。堂堂的阎罗殿教主,竟是当起了缩头乌龟。

    “哈?”白芷闻言,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她搭的凉亭哪里丑了?

    这男人怕不是眼睛有问题?

    不过谁让人家是教主呢?该他嚣张。

    哼,等着吧。

    等今晚上将他睡了,就缠着这男人负责。到时候看他还嚣张地起来不。

    想到此处,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血余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模样,一抹狡黠从双眸中闪过。

    入夜。

    血余躺在床上,即将如梦之际,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细小动静。

    双眉紧皱。

    谁敢偷偷潜进他的房间?

    难不成是与芷儿一起来阎罗殿的,她的两个丈夫?

    呵,胆子倒真是大的很呢。

    他倒要看看那人想做什么。

    闭上眼睛装作浑然不觉沉睡的模样,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却不想来人直接摸黑爬上了他的床。

    差点儿没跳起来一巴掌拍过去,却又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活生生给忍住了。

    芷儿?

    这味道是芷儿错不了。

    不过,她大半夜为什么要爬自己床上来?

    正疑惑呢,却突然感觉唇间一凉。

    吓得他猛然睁开双眼,忘了反应。

    芷儿这是在做什么?

    白芷不懂什么技巧,只学着昨晚狄耀威的模样,动作虽然笨拙,却依旧是吻得血余酥酥麻麻。

    这是血余从未敢期盼的,他曾无数次做过这种梦,却没想到有一天竟会真实发生。

    难道,他现在也是在做梦吗?

    颤抖得抬手环上白芷的腰,那真实的触感让他终于相信这不是梦。

    他本该高兴的,或者说就此沉沦。可他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要了白芷。

    他要的,是这个女人对自己真正的爱。

    狠心将白芷推开,起身点燃蜡烛,望着床上无处遁形的白芷,心中竟莫名起了怒气:“你在做什么?”

    他气,气白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气白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难不成她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白芷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抓包,更不知为何竟是羞得面红耳赤,赶忙一头扎进了被子里,恍惚这般血余就看不到她了似的。

    不过血余又岂会允许她如此自欺欺人?

    放下烛台,一把便将她拉了起来。

    “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知道。”

    “知道?”血余更气了,果真为了目的连自己的身体都要出卖?“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个所谓的目的真的就这么重要?

    白芷没有这些概念,自然没觉得是什么出卖身体的事。

    既然被抓包了,索性也豁出去了,反正她今天必须把血余变成自己人。不然都被抓包了,她铁定再待不下去。

    索性壮着胆子将血余一扯,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了身下。

    “睡了你,把你变成自己人,以后你再也不许离开我。你得对我负责。”

    这是什么话?

    血余懵了,不过倒也看出来白芷似乎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真正的含义。

    难不成,她真的被喂了那种能让人记忆全无恍若初生婴儿的药?

    所以完全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反手拽住她的手腕,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你当真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什么?”白芷懵了。不就是睡了他,把他变成自己人,然后让他负责,为自己做事吗?

    难道不是这样?

    难不成狄耀威骗了她?

    “呵……”看白芷茫然的模样,血余也猜出了大概。看来她真的失忆了,这女人果真对这些没了概念。

    有些哭笑不得。

    温言细语地与她慢慢解释:“这种事情,岂是能随便乱做的?”

    “不能吗?”白芷也觉察出来不对,这狄耀威不会是欺负她什么都不懂算计了她吧?亏得她对那厮这么好,如果真敢算计她,明天就去把那厮抓起来打一顿出气。

    干脆从血余身上下来,侧躺在他身旁,虚心讨教起来。

    刚刚还张牙舞爪,如今就变成了温顺的猫咪,闻着身侧的幽香,勾地血余心痒痒,不过愣是给憋住了,不敢有逾越之举。

    猛然咽了口口水,耐心与她解释:“自然不能。你记住,这种事,只能与最爱的人做,其他人都不可以。”

    “做了会怎样?”

    “若是与其他人做了,爱你的人就会很伤心很伤心。”就跟他白日里一样。

    “可是他伤心关我什么事?”

    ……

    一句话噎地血余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女人……

    “难道你就舍得你爱的人伤心?”

    “爱?什么才是爱?”她连爱都不知道,自然不知道舍不舍得。

    “爱一个人……”血余突然侧身,深情地将她望着:“爱一个人就是当你在看到她的时候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她开心你也会开心,她不开心,你就会跟着不开心。舍不得她受任何伤害,哪怕一天不见也会想念万分。恨不得将全世界美好的东西都给她,只希望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这就是爱?”

    “对。”虽然有些片面,不过这就是他对她的爱。

    “只有跟爱的人才能做这些?”

    “对。只有跟爱的人才能做这些,其他人都不可以。”

    “……”白芷懵了。

    她昨晚不就跟狄耀威做了这些?

    可是,按照血余说的这些,她并不爱狄耀威啊。

    她虽然很在乎狄耀威,不然也不会怕他生气向他道歉。可她还没有在乎到一天不见就想念万分的地步。

    不爱狄耀威,但明明做这些的时候她又很喜欢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闭上眼睛想象一下,突然发现如果随便从大街上找个男人,她竟是会厌恶做这些。

    所以,真的与爱的人才能做?

    太复杂了,烦躁地揉了揉脑袋。

    她不想考虑这些,她只想把血余变成自己人。

    其他的,不管谁生气都跟她没关系。

    “你只需要告诉我,如果我与你做了这些,你会不会变成我的人?”

    “自然会。”

    “那就对了。”白芷闻言,也不管其他,她要的只是这一句话。勾上血余的脖颈就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