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了,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一样的身份,为什么搞得如此特殊,于是她很生气,所以不计后果动手了。
“你个小贱人,居然敢还手,老娘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还没有谁敢与我叫板,你一个新来也敢挑衅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在简昔怒火中烧,想教育一下这些人的时候。
那个静姐已从疼痛中缓了过来,于是一脸凶飒的盯着简昔说。
是的她面目狰狞,阴森森的笑着,眼睛里散发出无比兴奋的光芒,死死的盯着简昔。
监狱的生活枯燥无味,就那么一个三尺地,能有什么可以消遣和娱乐。
这里住着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大奸大恶之人,那些被冤枉的人在这里凤毛麟角。
所以监狱的生活更多时候就是拉帮结伙,恃强凌弱,以消遣人而活着。
所以新来的人大部分都是要孝敬孝敬老人,找一个自己的靠山,让自己能够在这三尺地里面过得尽可能的体面与舒心。
像简昔这种新人小白,注定是在这里吃尽苦头的,更何况上头交代了要好好照顾她。
“所以你就仗着自己多吃了几年的牢饭,在这里耀武扬威?”简昔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居然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欺负人,这不就是倚老卖老吗?
“呵呵,你很好,很好!”静姐听了简昔无比天真的话,突然就笑了,笑完还连说了两次很好。
因为简昔彻底惹毛了她,她从十六岁起,就来到了这里,如今已经快三十年了,就她这样的,下半辈子也只能在这里度过。
所以她不怕任何人,不怕任何事,但是不代表她不介意这一生的牢狱之灾。
这是她这一生的痛,简昔还如此**裸的羞辱她,她能不生气就怪了。
“愣着干嘛,给我往死里教训,最好让她撕烂她的嘴,撕碎她的清高。”静姐笑完像王者一样回到自己桌子上。
然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在一旁发呆的大家,轻飘飘的发出命令。
待她的话刚落下,大家就虎视眈眈的看着简昔,齐刷刷的往简昔站的地方走去。
简昔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像饿狼一样的妇女像她扑过来,她来不及说什么,赶紧进入备战状态。
这一刻她才后悔自己刚才打了静姐,因为她知道她今天不可能安然无恙,甚至可能会受严重的伤。
她从来都不喜欢自己,没有本身却逞英雄,没有能力却总做白日梦,可是她这些年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挫折,所以她不曾改变自己,总是随心所欲的活着。
看不惯就说,以至于今天落难到这种地方还如此狂妄。
看着来势汹汹的那一群人简昔自嘲的笑了,然后很灵巧的躲过了几个人的攻击。
只是对方人多势众,五分钟之后简昔就被两个大妈禽住了。
她们一人拉着她一个胳膊,让她跪在静姐面前,抓着她的头发让她看着前面眼里盛满笑意的静姐。
静姐看着脸被打得很肿,嘴巴还流着血,手指被打弯了的简昔,很是满意。
“不错,这才是新人应该有的样子,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傻子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居然让我好好照顾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上头应该很满意。”
“还有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刚才打伤了我,还把小徐的眼睛弄疼了,这样看来也是有点能耐的,不过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你才现在起只能生不如死的活着。”静姐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简昔,自顾自的说,因为就简昔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说不了话。
而且她也不允许简昔可以说话,通常这种处境的人都会死死的盯着她,或者咒骂她一通,不过面前这个女人到有点奇怪。
一脸平静的看着她,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所以她要忍不住狠狠地赏了她一巴掌。
简昔感觉自己的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一向不喜欢自己动手,可是别人打她,她就不可能无动于衷,于是她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打了。
刚才她好像一不小心把一个女人的眼珠子弄瞎了,然后太的手被这些人打断了。
到现在她都还没有缓过来,那个女人眼睛一直冒血的样子,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徘徊不去。
她本是一个良民,可到底为什么今天,她走到了这一步,她自认自己没有辜负谁,没有违法乱纪,可是究竟为什么她最后走到了这一步。
她只想好好的活着,无忧无虑,随性的活着,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讨厌死刚刚的自己,像泼妇一样,像莽夫一样,随随便便就打人,随随便便就把别人的眼睛弄瞎。
可是一切的一切她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之前在家门口遇到的那个猥琐男,一直试图侵犯她,她不想被侵犯,于是动手错杀了他。
她知道杀人不对,哪怕是自卫也不允许,于是她自首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问一下她事情的经过,也没有人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而是不管青红皂白就把她和这群疯子关在一起,然后让她们欺负她。
此刻她不知道对自己失望还是对这个世界失望,不过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她觉得她快要死了。
所以在静姐赏她一巴掌后,简昔彻底的陷入了昏迷。
世上上从那个男人要侵犯她,到现在,已经六七个小时了,她的精神一直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她的体力一直处于战斗的状态,所以她整个人都很累。
要不是想着不连累他人,她早就倒下了,而因为刚刚的战斗和惊吓,她的情绪与身体终于是到达了崩溃的状态,于是她彻底的陷入了昏迷。
“给我装死是吗?”静姐看着面前毫无生气而又狼狈不堪的女人,狠狠地踹了简昔一脚,然后骂骂咧咧的说。
“静姐,会不会死了,我们下手可没有轻重,着实是下狠手了。”拉着简昔头发的大胖子看着毫无生机的简昔,有些忐忑不安的对静姐说。
这些年她们是教训过不少的人,但是像今天这样下狠手的还真的没有。
不是她们想下狠手,而是这小妮子不要命的和她们打,她们不回手,现在躺着的就是她们。
更何况来这里的人都非常知趣,哪里像面前这个女的,那么直那么傻。不教训一下怎么成。
“那也是她的命,谁让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且还敢和我们动手,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静姐轻蔑的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简昔,有恃无恐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