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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应酬
    大约十分钟,一辆大众从车流中缓缓驶了过来,袁望眼睛一亮,赶忙迎了上去。

    在向阳钢铁大厅见过的男人下了车,看了一眼袁望,又谨慎的往花子曦身边看了看,伸手握住了袁望早就伸过去的手。

    “袁总,晚上好!”

    “晚上好,晚上好!”袁望笑的眼都看不见,一脸谄媚,“王股长,都安排好了,听梅轩。”

    王股长,安监局危化和冶金工贸监督管理股股长,钢铁冶金机械制造的安全生产都归他管。

    花子曦跟在几人身后,在脑子里搜了一下这人的背景资料,无奈这个人职位太小,还到不了他们的圈子。

    在花子曦看来,这人不算什么,但是对向阳钢铁来说,这人就无比重要了。县官比不上现管,向阳钢铁要想一路畅通无阻,这些主管着各个关节的岗位,犹如一个一个的路口,都要一一通关,而像王股长这样的,就是重中之重。

    袁望自打见到王股长,姿态就放的无比的低,几人入了座,王股长还看了花子曦几眼,袁望闻歌知雅意,给花子曦使了个眼色,花子曦当做没看见,只说到:“袁总,我去看看菜。”

    “袁总这个新秘书,有点意思。”王股长笑了两声。

    袁望立马赔笑,“新来的,不懂事。王股长,等会儿我教育教育她。”

    一个女人他还不放在心上,前些日子袁望给他的那几条锦鲤还在郊区的宅子里活蹦乱跳,看着都喜庆。

    于是王股长摆摆手,“算啦,不是大事,小姑娘有性格是好事。”

    花子曦出了包间,对门口的服务员招了招手,吩咐把菜上了,转身给刘东阳打了电话。

    给我找几个活络点的。

    对,年轻漂亮的。

    花子曦揉了揉眉头,这些明里暗里的规则,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从来没往自己身上想过。冷不丁的遇上了,才知道其中的头疼。

    大概十三四分钟,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走了进来,个个青春靓丽。提了提来意,花子曦带着人进去了。

    几个女孩特有眼力的挨着人坐了。

    袁望看了看花子曦,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花子曦内心松了口气,这一茬算是掀过去了。

    有了女孩子陪得王股长明显兴致高了不少,拉着袁望高谈阔论,酒过三巡,袁望笑着说道:“王股长,向阳钢铁这些年多亏了您的照拂,俗话说芝麻开花,今年是不是要给您祝贺祝贺啊。”

    王股长在这个位子上呆了五六年了,正赶上临东煤炭经济腾飞的好时候,跟他同期的其他股长都升得升,涨的涨,只有他在这个位置上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王股长闷了一口酒,面漏红光,“袁总,不瞒你说,去年我就能升了,但是我没动。”

    袁望不解,“这种升官发财的好事,您怎么就没动呢?”

    王股长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袁望的肩膀,“袁总啊,升官好说,发财还不一定呢。你们向阳钢铁那点事我心里门儿清,你放心,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保证你顺顺利利。”

    袁望也跟着笑了起来,“王股长,你就是我哥,你对我的照顾,我绝不会忘了。我看您也喝了不少,楼上包间,让她带您上去休息休息。”

    挨着王股长的小姑娘很上道,袁望的话音刚落,就扶着王股长站了起来,王股长会心一笑,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王股长转过了身,寻找着什么,视线环了一圈,黏在了他的黑色公文包上。

    袁望顺着王股长的视线,笑容满面的拿起了公文包,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掏了点什么放进去,将王股长送出了门。

    王股长一走,袁望的脸就拉了下来,“你怎么办事的,我给你使眼色你看不懂吗?”

    花子曦沉默不语,袁望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兜里的电话嗡嗡的响了,袁望一看,脸色大变。

    “晚点再收拾你。”

    袁望色厉内荏的警告花子曦半点也没放在心上,她看着袁望离开的方向,是谁给袁望打的电话呢?

    “东阳,查一查向阳总经理袁望。”

    王股长在楼上今天都不一定能下来,花子曦结了账,下楼的时候,对面包房的珠帘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花子曦眼睛眯了眯。

    袁望除了平时的应酬,其他基本上没什么事,连会议都没参加几个,一门心思的看合同。花子曦利用这个契机,也把向阳钢铁的合同看了个遍。日子不快不慢的过着,一个星期左右,刘东阳发来信息,说新公司所有的手续基本跑完了,如此的快速,钞能力的作用发挥了多少就不必多说。

    曦阳矿业有限公司。

    “这个袁家在临东嚣张跋扈惯了,一点也不知道低调为何物,资料一查一个准,半点遮掩都没有。”

    刘东阳递给花子曦一叠资料,“向阳煤矿集团是临东最大的煤矿开采商,董事长是袁乐山,袁望是袁乐山的大儿子,袁春是三儿子,还有一个二女儿叫袁莎。袁望和袁春都在向阳钢铁,一个总经理,一个财务总监,两人为了争夺向阳钢铁一向不和。袁莎去年嫁给了临东市一把手,与袁家少有来往。”

    普通的商人家庭,俗套的子孙争夺,“袁莎跟家里少有来往,有没有查出来原因?”

    “那人今年58了,儿子都26了,袁莎今年才27.”刘东阳对这种卖女求荣的行径颇看不上眼。

    从资料上看不出来有任何不妥,但花子曦内心总有些不安,“王股长是谁那边的人?”

    “从表面上看跟袁望走的亲近,但其实是袁春的人。”

    “那天在富康,我亲眼看见袁望往王股长的公文包里塞了一叠钞票,最少3万。之前的昭和锦鲤,也是送给王股长的。王股长拿着袁望这么多好处,背地里却与袁春沆瀣一气。袁春手里是不是有王股长的把柄?”

    “王股长没有孩子,只有一个私生女,在袁春手底下。”

    袁春手底下的人,花子曦想了想,除了一个面容白净的助理,还有一个刚刚从人力部调上来的戴着眼镜的小姑娘。

    “袁望做了这么久的冤大头,有些太憋屈了。”

    “你的意思是?”

    花子曦点了点资料,“袁春是袁乐山的老来子,一向受宠,本人的能力又比袁望高了不知几座山,却一直没有真正的扳倒袁望,你不觉得奇怪吗?”

    “或许是袁乐山在其中插了手,毕竟都是亲儿子。”

    “有很重要的一点,你没有查到,”花子曦漆黑的瞳孔深邃幽幽,“袁望没有生育能力。”

    刘东阳大惊,“什么?!”

    “东阳,你最近状态不对,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