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沛国公府还是比较看重和赵王府的这门姻亲的。”
“属下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郡主也可以考虑一下。沛国公世子或许是因为对您心生爱慕,不忍心您的声名遭损,所以这才出手相助。”
夏南行直接笑了:“他会对一个缠绵病榻,性情多变的人心生爱慕?而且这个人他还没有怎么见过面,若真是如此,他的眼光还真是很独到。”
“属下只是猜测,其实每逢年节,赵王府和沛国公府是有些往来的,只是郡主未曾见过他们。”
夏南行有些吃力地在椅子上坐好,虽然较之前相比,自己的体力强上许多,但这仍不能让她感到满意,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把自己的体力恢复到成为南康郡主之前的水平,至少寻常三四个男子近不了身。
“先不说这个了,你手上这几封信是怎么回事?”
“回郡主,这几封信上详细整理了那些传言的散播情况。”
夏南行满意点头:“你找的这几个办事的很靠谱,等会你去找兰翠,我让她给你准备好了银子,你拿去给你那些弟兄们,这是额外的辛苦费。你们都辛苦了,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你们还需要再辛苦一段时间。”
“郡主放心,我等定当尽心竭力。”
夏南行刚看完信,就瞧见方才被人叫出去的兰翠脚步有些匆匆的走过来,手里好像还拿着拜帖。
“兰翠,怎么了?”
“郡主,门房传来消息,沛国公夫人带着沛国公世子上门做客,这是递来的拜帖。”
夏南行接过拜帖,一边看一边问兰翠:“二哥呢?”
“二公子正在书房看书,还说没有要紧事不能打扰他。”
夏南行将拜帖转递给毕辞:“把拜帖交给二哥,我是行动不便的病人,没办法招待客人。”
毕辞接过拜帖,想了想问道:“沛国公夫人和杨世子登门拜访应该就是来探望郡主您的,若是他们要求要来看郡主呢?”
“那就说我在休息,随便二哥怎么搪塞。”
“郡主您现在丢失了大部分记忆,属下斗胆,建议郡主还是去见见这两位来客吧,就当是认认脸。”
“见是一定要见的,你和二哥说一声,等会我会偷偷过去看一看沛国公夫人和那位杨世子。他不用做什么,如常即可。”
“是,属下明白。”
......
花厅内,侍女们为沛国公夫人母子二人上过茶水之后便退了下去,沛国公夫人以前是来过赵王府的,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之前赵王和王妃会客的地方,而且这里似乎离南康郡主居住的留月台距离颇远,这南康郡主体弱无力的,会来见他们母子吗?
不多时,二公子夏南泽便进来了,夏南泽陪着沛国公夫人母子说了一会话,沛国公夫人便表明了来意,说是国公爷前些日子去外地办事,带回来一个医术很不错的大夫,是名医兰守文的关门弟子,想问问夏南行需不需要这位大夫来看看。
迎着这母子俩的目光,夏南泽面带惊喜与感激的说道:“兰守文先生的弟子,那想必是非常难请到的,不知那位名医现在何处呢?”
杨世子:“季先生去观闲居喝茶去了,说是对观闲居的说书先生很感兴趣。”
“观闲居,这位季先生倒是会挑地方。二位稍等,我去和南康说一下。”
杨世子跟着夏南泽的动作起身,向前一步说道:“劳烦二公子替我向郡主问好。”
“好的。”
花厅后的一个隐蔽院落,夏南行正拄着拐杖看远处的花匠修剪花枝,看见夏南泽过来,她以为客人已经走了:“这么快客人就走了?”
“还没走,在花厅喝茶呢,有件事,当世名医兰守文兰先生,他一生只收了三个徒弟,沛国公前几天去外地办事的时候恰巧遇见了兰先生的第三个弟子季桥生先生,而且沛国公把季先生请到永州来了。今天国公夫人和杨世子来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让季先生给你看一看。”
“兰守文先生...很厉害吗?”
“当世名医,天下皆知。”
小郡主笑了:“那不知道是兰守文先生的弟子厉害,还是徐先生的药厉害。”
夏南泽思忖片刻,说道:“不如把徐先生请过来商量一下?”
徐大夫的回答也很干脆,他的药丸确保能够改变脉象,但是能不能被季大夫看出来是人为修改的脉象,这个他无法保证。他也没见过这位季大夫,不知其本事深浅。
“二哥也该回去了,把客人晾在花厅里自己喝茶,不合适。”
“那渺妹,这个季大夫你见还是不见?”
“见一见吧,我相信徐大夫的本事。而且若是这位季大夫能够确定我的身体不行,那这可比谣言有用多了。”
杨世子那边得到南康郡主愿意见季大夫的回应后,当即就起身离开赵王府前往观闲居去请季大夫过来。
出乎赵王府这边人的意料,这位季大夫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小伙子,看模样应该和二公子年纪差不多。
小郡主吃过药丸以后便去了床上躺着,徐大夫不知又从哪里拿来几颗香丸扔进香炉里,这几颗香丸很稳定的展现了徐大夫平时开药的一贯水准,小郡主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闻过这么难闻的香丸。
“徐大夫,你这香丸的味道挺独特。”
“这是一种专门提神用的香丸,本来这种香丸不是这个味道,我又在其中添了几味药材,这样效果会更好一些。不过这味道似乎也跟着有点怪。”
小郡主:“......”
二公子在门外敲门:“南康,季大夫来了。”
“季某见过南康郡主。”
小郡主示意兰翠把自己扶起来:“季大夫你好,不知季大夫是直接给我把脉还是先和徐大夫聊一下我的病情?”
“我直接给郡主把脉就可以了。”
小郡主点点头:“想必永州城内热心的百姓已经和季大夫聊过我的病情了,这样我们也就不再多费口舌,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