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道:“后来才被叶秋月这家伙抢了去,说我们的药田好,她要邀功,想要在大人面前出风头,才用下三滥的手段将我们的药田写成了她的名字!其实大人,那些药材全部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栽种的成果,大人明鉴啊!”
黄依依和寻夜听了她们的话语,心中有浓浓的鄙视感,先前还一个劲将四块药田拱手让人,现在却说是寻夜用不正当手段抢来的了,还口口声声说培育这些药材全部都是她们的功劳,寻夜只不过是个抢功劳的?
寻夜听了表情冷淡,没什么反应,倒是黄依依,她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波折,但是她相信寻夜不会无端去争抢别人的劳动成果。
也是,一个瞎子,跟人家争了有什么用?倒是关彤她们三个浓妆艳抹的打扮,一看就知道她们是奔着药女的身份来的。
舒大人皱起了眉头,道:“这哪跟哪?这四块药田,到底是四个人耕种的,还是一个人耕种的,看来你们天丹楼的药田登记制度还不够了然啊。本官不管这其中多么曲折复杂,向嬷嬷你给本官一个结论吧。”
说罢他拂袖欲走。
关彤竟然一把拉住了舒大人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舒大人,看在我们姐妹几个日夜不休照料药田的份上,请大人仔细看看我们的劳动成果吧,我们可是很难得才把这些高阶药材培育成熟的,花费了很多苦心啊!就算我们被夺走了药田,但是我们还是依然希望大人评判一下我们的栽种成果,别被那些阴险的小人影响了心情,大人发发慈悲考核一下我们的药田吧!”
不得不说关彤在表情和动作上都演得十分认真,可以说是一等的演员了,但是这一幕在黄依依眼里就像挑梁的小丑似地,搬不上台面。
她心里可以肯定,自始至终都是她们三个在编排一切,甚至想要陷害寻夜,让寻夜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栽培出这么高阶的药田,明显就是要寻夜受罚。
可没曾料想,寻夜竟然不仅把这么高阶的药材给栽培出来了,而且还栽培得这么茂盛,眼看就要成熟了,这几个还来抢功劳,真是没脸没皮的家伙啊。
向嬷嬷看着站在药田中的寻夜,道:“你就是叶秋月吧?她们口口声声说你抢夺她们的药田,可有此事?”
一旁的寻夜面无表情,淡淡道:“绝无此事。”
其他话也不多说,就站在药田中,任由仙气凝结的风吹拂起她雪白的头发,和淡紫色的衣裙,恍若一个出尘的仙子,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这份淡然,连黄依依看了都有点惊讶。“呵呵,你到现在还这么淡然自若啊,可真有胆识,不过,我喜欢。不愧是我黄依依的好姐妹。”
黄依依笑道,她又转过头对向嬷嬷道:“向嬷嬷好,敢问去修改药田归属名字的,是何人呢?难道是我的叶秋月妹妹吗?她连大门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样会擅自去修改药田归属的名字呢?”
向嬷嬷道:“四天以前,确实是关彤、陈思和陈念三个人来修改这四块药田的归属名字的,当时她们都说,药田以后就归叶秋月所有。”
黄依依听了道:“既然不是秋月妹妹求的,但她们都愿意把药田给秋月妹妹,那便都是秋月妹妹的了。相信向嬷嬷也是懂得规则的人,不会徇私情,更加不会僭越的。”
舒大人满意地看着黄依依:“这位姑娘是叶秋月的朋友?一直在帮叶秋月说话,你可知道一旦叶秋月坐实了抢夺药田的罪名,你也逃不了干系?”
黄依依义正言辞道:“我相信秋月妹妹的为人,当然也相信她的能力。我不相信关彤她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药田照料得如此之好,就算关彤加上陈思和陈念的力量,也无法做到。况且我仔细观察了这四块药田,都是不同属性的药材,相生相克,在距离如此之近的情况下不会互生冲突,还多亏了秋月妹妹一手漂亮的布阵手法,才能将四块药田隔绝开来,长势才会如此之好。如果硬要说是关彤她们栽培的,那请问关彤几位姑娘,你们会布下如此精妙的阵法吗?如果会,请露一手看看。”
关彤打死也没想到寻夜那小妹妹看似柔弱,暗地里竟然还会阵法,她知道她们可能再也装不下去,咬咬牙道:“这什么阵法我们不会,那都是叶秋月这家伙在我们栽培得快要成熟的时候再设下的,我们完全不知情啊。”
一旁的陈念也趁势道:“对啊,舒大人明鉴啊,我们都是被害的,这个叶秋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是为了表明这四块药田的栽培都是她一个人的功劳吧,用阵法来表说明她的努力,实在拙劣得很。我们三个可都是凭借真才实学栽培的药田,根本没用什么阵法。这叶秋月分明就是在显摆她的本领,其实她对栽培药草是一窍不通的,舒大人切莫被她蒙骗了!”
陈思也道:“舒大人,向嬷嬷,这个叶秋月实在是阴险狡诈之徒啊,她一来就威胁我们,要我们亲手去向嬷嬷那里交出辛辛苦苦栽培的药田,二来还让我们传授她栽培之法,可时间短促,她还没来得及学成,便听说舒大人要来视察,这才装出一副高深的样子,冒充经验丰富的子弟。舒大人,我不怕得罪她,其实这个叶秋月成为我们天丹楼子弟才四天,试问她怎么会有那么丰富的栽培高阶药草的经验呢?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就是为了出风头罢了!不信舒大人可以去查新晋子弟的名单!”
不得不说将她的新晋身份给抖出来,这招还挺有效的,连舒大人都半信半疑地望着寻夜。
寻夜还是那样,云淡风轻地一句话也没说,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似的。
向嬷嬷适时道:“禀报舒大人,这叶秋月确实是新晋的子弟,进门不到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