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寻夜依然闲庭信步,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只是一边用幽夜杖抵挡着清寐公子的火球攻势,一边不断踱步,打量着大殿中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查看着什么。
清寐公子看着寻夜一只在认真查看四周的杀阵,一脸鄙视的神情道:“哼,无论你怎么查看,也别妄想拗不过破开本公子的杀阵!”
寻夜摇摇头忽然叹道:“可惜,可惜了!”
蛇魔王他们忽然神色暗淡了下来,仿佛以为寻夜对这些杀阵是没辙了,心中也不免灰心丧气起来。
“看来这个夜圣也应该是没有办法了吧,才会如此叹息。”
翼魔王道:“可不是嘛,本王看,他清寐公子布置的阵法也应该都是难度比较大的,夜圣看起来也是年纪较轻,经验也肯定比不上清寐公子,要说夜圣解不开清寐公子布下的这些杀阵,那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翼魔王一脸颓废道:“那你们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们注定要被杀阵湮灭在这里了?本王方才查看了,这里的杀阵有不下一百个啊!要是单凭我们的修为来破开,根本还没有来得及破开十个之数,我们就岌岌可危了啊!”
三个魔王似乎并不看好寻夜的破阵之术,他们都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而神秘男子则在一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由得低声对寻夜道:“夜圣,你确定你能够解开这些杀阵?”
寻夜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男子神秘地笑道:“那好,那些杀阵就交给你了,而这个清寐公子,就交给我!”
寻夜闻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着神秘男子,只见他淡淡的博物笼罩的面容似乎泛着一个笑容,看得寻夜心惊胆战的,这家伙,真的能够单挑清寐公子?
那可厉害了啊!
不得不说,就单凭这句话,寻夜也已经对他另眼相看了。
当即她就答应了下来,她随即手中变幻万千,使出了许多的法诀,就是为了使地底下潜藏的那些杀阵都现出原型。而另一边,神秘男子也已经对上了清寐公子,只见一只浴火的凤凰在展翅翱翔,但是无论清寐公子怎么使出火球术,那些灼热的火焰,都仿佛在给那只凤凰挠痒痒一般,伤害不了那只凤凰分毫。
而凤凰的翅膀上,竟然还蕴含着滔天的灵气,每一根羽毛都是防火的兵器,清寐公子的火焰竟然无法伤得他分毫,而那些羽毛竟然都对准了清寐公子。
一声喝下,万根羽毛竟然如箭矢般飞出,疾射向清寐公子的周身火焰!
而顷刻间,清寐公子仅剩的火焰竟然萎靡了下去!
他整个人彻底灰暗了下去,再也不像之前的那么意气风发了,仿佛被抽去了体内所有的火焰之力,清寐公子现在简直比普通人还不如。
他“扑通”一声仰面摔倒在地上,整个身体仿佛瘪了的气球一般在不断缩小,皮肉竟然缩小得皮包骨头,看起来十分可怖!蛇魔王见状,有点鄙夷地道:“嘁,没想到堂堂皇族子弟,清寐公子竟然修炼的是这等邪魅的功法,通过吸取血蛊虫和火人的火焰来壮大自身,根本就和我们魔宫的正道功法格格不入嘛!难怪被打败后会伤及本源,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了!”
翼魔王不由得问:“那他现在这情况……”
蛇魔王了冷冷道:“他会被自身的火焰很快啃噬完,连渣都不剩下!最后可能会连魔元都无法逃脱他的身体,活生生被啃噬而死!”
“这般歹毒的功法,确实可怖啊!”
清寐公子听到他们的谈论,竟然没有显出害怕的神色,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看来你们对本公子的功法也还算有点了解嘛,不错不错!可惜了,你们堂堂三大魔王,今天也注定要跟本公子陪葬在此处!”
寻夜忽然冷冷盯着他道:“你说什么呢,你这般歹毒至人呢,死有余辜,竟然还诅咒我们的三个魔王?活该你被自身的火焰啃噬而死!”清寐公子咬牙切齿道:“什么活该,明明是你们欺人太甚!”
他恨恨瞪着寻夜,仿佛看见自己仇人一般:“要不是你们,杀死了我的弟子火黎,灭掉了本公子那么多的火人,还放了冰魔王,让本公子根本无从练功,甚至还连闭关养伤都被你们侵扰。哼,要不是本公子有伤在身,你们怎么可能是本公子的对手呢?今天对上你们,算是本公子倒大霉了!不过还好”,清寐公子又眨巴眼睛,得意笑道:“反正你们很快也来陪本公子了,本公子死也有人垫背的,还是三大魔王呢,对了,还有你,听他们说,你就是夜圣?哈哈哈!圣尊的亲外孙女啊,看来本公子这样死还真的不冤!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上空,三个魔王听了,脸色阴沉如水,他们心中都十分难受,看着逸轩乌梅他们,心中想,没想到这趟和儿女团聚,竟然会和他们一块儿共赴黄泉……真是不甘心啊!
正在清寐公子得意洋洋看着众人失望至极的神色的时候,放声大笑了一声:”诸位,做好和本公子共赴黄泉的准备了么?放心,不疼的,很快过去的!”
他看了一眼乌梅,又道:“可惜了,这么有姿色的妹子,放心,哥哥在下面会好好疼惜你的……”
他忽然打了个响指,信心满满等待着即将倒来的毁灭性的爆炸声,这响指正是启动这一百多个杀阵的命令,正当他信心满满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炸裂声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声音呢?不是应该有爆炸吗?
不是应该火光冲天吗?
不是应该玉石俱焚吗?
怎么可能这般安静?
他不可置信看着周遭的变化,瞪大了眼珠子,忽然把眼光落在不远处一个身影身上。难道是……
他心中不免有了惊诧之感。“你……夜圣……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你……”
他嗫嚅着,胸口传来的本源伤势牵动着他的痛感,他一边说着一边忍受着巨大的撕裂的痛楚,仿佛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