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寻夜……我们先出去看看周围的动静,毕竟那些护卫可能还会到处捣乱,要是魔宫中还有什么波动会影响到明月宫的话,我们马上就来告知你们……”
她说罢便和逸轩他们推推搡搡地出去了。
一脸懵懂的冰羽还在说:“我们为什么要出去啊?明明木笛还没有醒来啊,我们难道不留下来帮忙照顾一下吗?”
一旁的谢尛没好气道:“你傻啊,应该给夜圣留一点时间和空间专心治疗木笛的魂体才是啊……”
他们的声音终于消失在大门外了,寻夜也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在乌梅的带领之下,大家都乖乖出去了,留下寻夜和琉月在大殿中,静静看着木笛的情况。
毕竟他们也不想触及寻夜更多的伤心,还是让她自己一个人和琉月静静研究怎么处理木笛比较好。琉月将双手搭在寻夜的肩膀上,道:“别想太多了,或许他只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罢了,难道你也那么不相信木笛的为人吗?他从来都不想看到你那么伤心,即使是为了他的事情,他也不会允许的。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或许他出来,有他非出来不可的其他理由呢?倘若你就这么妄下定论,不是冤枉了他了吗?嗯?”
琉月好听得像琴声的声音在寻夜的耳边回荡着,仿佛一首动听的曲子。寻夜想了许久,她才点头道:“好,我先把木笛治疗好再说,至于他为什么要出来,或许真的跟母圣说的,他只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罢了。要是让我知道他背着我出来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话,哼,我要他好看!”
看着寻夜咬牙切齿的样子,琉月不由得捂嘴一笑,觉得这两个孩子真是有趣。但是接下来她们俩则一起对木笛进行了治疗。
有了琉月的相助,寻夜对治疗木笛的时间缩短了不少,甚至她有感觉,木笛应该不出一天就能够醒来了,而且魂体受到的伤害也可以恢复了。
将他魂体的伤势都处理完了之后吗,寻夜又原封不动地给木笛加上一层魂力的防护结界,就跟之前他的结界一模一样,几乎分辨不出来有动过手脚的。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时分,寻夜拿出了几本秘籍在大殿中打坐起来进行修炼,而琉月则去打理许久不曾回来过的明月宫。
魔界的白天总是格外短暂,仿佛只是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太阳微弱的光线,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白天的魔界景观呢,天色就昏昏沉沉暗下来了,魔界最漫长的,就是黑夜。
而魔界的黑夜,却是最好看的。黑夜悄然来临,西边的天空染上了紫黑色的夜幕,仿佛一幅水墨画在西边的天空中徐徐展开,代替了白天的燥热和阴沉,夜晚的魔界天空显得格外清亮。
因为有星空的辉映,因为有月光的梳洗。
月光洒进了明月宫的时候,正好是月上中天的时光,这一个时刻正是魔界之中魔气最为浓郁的时刻,许多人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刻进行修炼,因为可以更快提升自身的能力。
而寻夜在这个时刻也似乎按捺不住体内躁动的灵气,仿佛也想要在这个难得的时刻进行修炼,她心中也感到很奇怪,明明体内是半点魔力也没有啊,为什么自己还会感到体内有一股力量仿佛要迫不及待活跃起来一般……
难道是条件反射?
是以前有魔力的时候积累下来的习惯性行为吗?
嗯?
她忽然感到身边一股清风拂过,仿佛有一个身影如一阵风一般掠过自己的身边,却因为速度太快,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形。
当寻夜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周围情况的时候,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眼睛,惊吓得她差点跳起来,但是寻夜还是缓缓道:“到底是谁啊?别吓我啊。是乌梅吗?你们巡查回来了吗?”
她还以为是乌梅那帮家伙,这个时间点也应该是回到大殿了,但是等了许久对方还是没有出声,让寻夜感到很郁闷。难道不是乌梅?
她又想了想爱开玩笑的究竟还有谁,又道:“谢尛,是不是你?我就知道你经常爱开这种玩笑!”
可是对方还是静默如斯,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出声,寻夜又猜了好几个人的名字:“难道是季夏哥哥?……哦,逸轩?……不会是冰羽吧,冰羽大哥好像很少开这种玩笑啊……难道是谢皇?颜深……”
无论寻夜猜想了多扫个人,但是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摇摇头,简直想要放弃这种没有结果的无聊游戏了,毕竟她也很不喜欢蒙别人的眼睛,这对对方可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的呢,而且还会造成一些误会。
况且寻夜也是一个没有多少耐性的人,她索性按住了对方按在自己眼睛上的双手,想要直接掰开来,一边说:“别闹,我还有病人要看呢,别耽误我的正事啊!”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你说的病人,不会就是我吧?”
感受到对方双手渐渐离开自己的眼睛,寻夜这才抬眸看去,只见一副笼罩着淡淡雾气的脸庞映入眼帘,那姣好的面容即使掩藏在薄薄的淡雾后面,也是煞是好看。
寻夜看到这个面容,先是有点吃惊,但是想到他就是木笛的时候,却感到万分的自然,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木笛身怀复苏之力,任何伤势的恢复速度那都是一流的,但是寻夜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揭露了他的面容了,不由得道:“公子,你怎么那么快就醒来了?我还没对你的伤势进行进一步的治疗呢!”
木笛淡淡一笑,摆摆手不以为然道:“小事一桩,这些伤势不用劳烦你们再治疗了,我自己能好的。还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要不是你们救助及时,我现在可坑还不知道倒在什么地方呢!”
寻夜道:“公子见外了,公子多次救助我于水火之中,实在是侠义之举啊!我也只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公子的援助,那才是义举!要是没有公子之前多次的相救的话,我可能也不会好好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