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提到经过站在客栈门前的陆千尘他们面前,他们自动的给他让了一个道。
“阁下,可否接你马匹一用?”
白翳站在原地对已经大步走到大汉喊道。
大汉闻声停下脚步,半转过身子,说到:“借你一用又何妨!不值几个钱!”
说完走进了客栈。
几人朝白翳走去,白翳笑着说道:“他肯借我们马,真是太好了。”
“你真笨!”明月绾上前挽住白翳的胳膊道:“你难道就不会说只给他几颗珍珠吗?非要全部给别人!”
白翳却说:“先前给那伙计的时候,我有珍珠的事情对方是知道的,若不全部奉上,只怕今夜我们只有谁在这黄沙之中了。”
“他怎么知道你有多少珍珠?”苏日烁问到。
“就算他不知道,我也没有必要。本就是我不该擅自闯进去,何况凡是做错了,就要拿出全部的诚意给别人。”
对她这番说法,明月绾却表示不远苟同。
“那人分明就是看着你的宝贝去的,哪里是为了什么诚意!你怎么比我还笨。”
看来说不明白,白翳一时半会儿也就不说了。她朝着一边不远处的树桩走去,解下了那匹马的缰绳,把马牵到几人面前。
“你不是累得慌吗?快坐上去。”她对明月绾说。
明月绾这时候倒是变得有些礼让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谦让道:“还是给......给陆千尘吧!他身子弱。”
听到她的话,陆千尘直接无可奈何的笑了。
“我身子可不必你个女娃差。”
“就是,我家公子之前不过是中了毒,所以才病恹恹的,现在早就痊愈了!”
阿笠心里可是对陆千尘的身子底子清楚得很,同事所言绝对非虚。
“你就快上去吧!”苏日烁看不下去了,说到:“你要是不坐,我可就不客气了,反正我也不怎么想在这些沙地里走,弄得一些字的沙子。”
一听苏日烁要与自己争夺白翳好不容易换来的好处,明月绾当即就翻身上马做好了。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对苏日烁说到:“你想得美!这是白翳为我找的马!”
“好了,我们走吧!”
白翳打断了她继续要说下去的趋势,牵着马的缰绳迈开了步子。
几个人和一匹马走在夕阳下一望无际的黄沙地,显得无比的渺小。
苏日烁走在最后面,他的双臂抱在头上,样子不慌不急。陆千尘则是和白翳并肩前行,阿笠见了也很识趣的推到了后面一些。他与苏日烁使了一个没有必要的眼神,意思是要苏日烁也不要没有眼力见儿的跑去打扰他们。而苏日烁对此嗤之以鼻,根本不理会。
明月绾虽然坐在马上,免于跋涉的辛苦,但看着白衣和陆千尘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不怎么开心,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这样健壮的马匹。”陆千尘说。
“这应该是过路的人留下来的。”
“过路的人?那为何不将马带走?这种沙地徒步并不好走,有代步的马儿不正好吗?”
白翳说到:“且不说这马的主人如何,在这种沙漠的地带,短途的行程尚可,要是远距离的跋涉,在好血统的马也是白费力气,甚至到后面只会成为累赘。”
她顿了顿,说到:“不过也不一定。若是危急时刻,而这些马又奄奄一息的话,倒是可以作为储备粮食应付一顿两顿。”
“常年作战的人是不食马的,因为对他们而言,这不仅仅是坐骑一般的工具,而是一起奋勇杀敌的战友。不过对于寻常人家,它们也不过是出生罢了。”白翳继续淡淡的说到,她的声音在几人的沉默静听中,显得有一分独特的悠远:“沙漠里最缺的就是水,许多人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会将这些跟随自己的牲畜放血,和他们的血,吃它们的的肉。这匹马即使是留在客栈,也活不了过久。”
“为什么?”
“人在这种环境生存,食物和水都有限,哪有多余的给它们分享。”
陆千尘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翳看他不知如何开口,又继续说到:“其实,常在这种地方生存的人,他们有另一种相依为命的伙伴,叫‘驼’。”
“驼?”
“就是骆驼,相比于牛马,骆驼要耐旱得多,在沙漠中行走的距离也原处很多倍。甚至不吃不喝,也能在沙漠里存活一月之久。”
“真是令人惊讶!”陆千尘不禁为之惊叹。
白翳却是将话题一转,说:“惊尘客栈的老板就又好几头骆驼。”
“什么?”
话题转的有些快,陆千尘一事不知其意。白翳却不管这些,她知道其实每个人都在听着她说话。
“我刚才在‘闯进’他们的后厨的时候,看见了驼峰,也就是骆驼身上的一部分。”
“你是说他们在宰杀骆驼?”
“算不上,看那驼峰干瘪,应该是已经死了或者即将死去的骆驼。我猜,如过不是他们有,那他们也知道从哪里可以找到这种动物。”白翳说:“要是我们有骆驼可以一同上路,会容易的多。”
“恐怕那个贪财的客栈老板不会愿意帮助我们。”
白翳却觉得不一定,她道:“你也说他爱财,那事情就很容易办成。”
此时在后面静静听着的阿笠忍不住开口问到:“难道说白公子你还有一袋珍珠?”
白翳笑了。
“珍珠倒是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倒是还有,”她说:“小兰一向想得周到,怎么才只给我们准备珍珠呢?”
“就是,”骑在马上的明月绾居高临下的说:“阿笠你真笨!只有珍珠的话,那我们到了京城,只买一个烧饼的话要怎么办?”
“也是,”阿笠恍然道:“一颗珠子别人可不好找。”
“到了。”
苏日烁的声音将几人从谈话中拉回到现实,他们看着不远处,正有一片湖泊,在才崭露头角的月牙下泛着层层鳞波微光。而出发时还是深红的天空,早就变成一片深灰色。月牙的亮光照映在沙漠和这批那湖水,一股萌生的凉意向几人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