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吕月姝并不领情,上一世直接把她许配给一个侯爷做填房,命运不可谓不惨,若是段水冰知道可着劲的巴结她们却只换来的那样的下场,会不会后悔死。
但是这辈子段水冰不可能给人填房了,因为她看到了沈延,她心里中意一个人,便会自己想办法,只是,段葛兮知道,沈延根本看不上段水冰,段水冰现在芳心暗许那根本就是在飞蛾扑火。
温水煮青蛙,段葛兮很想看看这一世段水冰的命运。
段葛兮悠悠道:“四妹今天说话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说我不配做嫡女?不过奈何,我的母亲便是主母,就算是我现在想当庶女,那也得我的母亲是姨娘才行,四妹的意思说我是庶女上不了台面,难道不就是在说我的母亲以前就是姨娘,同样上不了台面,你说我便罢了,还说了我的母亲,她会作何感想?”
段水冰顿时怔怔的站在原地,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实在是太蹊跷了,她试问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为何会因为段葛兮一番话而害臊。
幸好今天的大厅里面冰没有吕月姝和段悠兮的出现,否则她肯定会被吕月姝斥责。
每次和段葛兮发生争执,好像胜利的都是段葛兮,每次段葛兮都云淡风轻的把她讽刺的哑口无言。
半晌后,段水冰咬紧牙齿道:“你胡说,我才没有那个意思,都是你胡诌的。”
段葛兮并不理会段水冰,她对段老夫人道:“祖母,可好?”
段老夫人把这一切都看到眼里,心里十分了然段葛兮的处变不惊,和段水冰的自作自受。
段老夫人面的段葛兮的时候颇为欣慰道:“好,如你所愿,到时候你带上侍卫和丫鬟去伽蓝寺为段家的子嗣祈福吧。”
段葛兮躬身道谢,在道谢的同时她的目光和余蓉蓉的目光飞快的相撞,遇蓉蓉顿时颔首下去,再抚摸着平坦的肚皮,她知道这肚子便是段葛兮的把柄,可以随时拿捏。
芙蓉院,吕月姝头大如斗道:“你说什么?段葛兮那贱人要起身去伽蓝寺?”
金桂跪在地上道:“是啊,二小姐要为段家的子孙后代祈福,这自然是老夫人希望的。”
吕月姝十分头疼的抚摸着额头道:“那贱人狡猾的就像狐狸一样,我日防夜防还是屡次着了她的道,若是放她一个人出去,还这么久的世间,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其实吕月姝的想法就是把段葛兮留在段家随时能使绊子啥的,可若段葛兮若是出门,也要一段时间,安安逸逸的一个月啊,吕月姝现在不想给,一个月的安逸时间,她会烦死的。
金桂继续道:“夫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大小姐不是说给了冯家小姐一个月的时间吗?一个月的时间若是除掉了二小姐,那么不就是好事吗?若是除不掉二小姐,那么一个月以以后要安排其他的投毒之事。”
金桂自然知道吕月姝和段悠兮段葛兮的安排,所以说了出来。
吕月姝眸光沉沉,里面有熔岩般的温度道:“那就把那贱人要去伽蓝寺的消息告诉冯雅,让冯雅找人对那贱人动手,这次我让她在外面就变成孤魂野鬼。”
金桂吞咽了一下嗓子,讪讪道:“若是二小姐没有死呢?”
吕月姝很想说不可能,可是这三个字顿时在她嘴边止住了。
“不可能。”这几个字若是考验段葛兮本事,那就是证明自己的无能,起码针对段葛兮那么多次了,若是这次还是不可能,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吕月姝随即道:“若是真的不可能,那就只能生出第二计划,段葛兮不能留。”
金桂咋舌不已,段葛兮好歹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可是夫人现在对二小姐已经全完的撕破脸皮了,这哪里是亲生母亲对待亲生女儿的态度,那简直就是仇敌。
不过金桂不敢问,因为她不是月嬷嬷,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只有月嬷嬷最为清楚。
百里一香的雅间里面,雍容邪魅的秦寂然的手中仍然是一朵茂盛的玫瑰花,那花根上面刺都被修理的七七八八了,所以握在手中并不扎手。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玫瑰花的瓣儿发呆,高超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的,对秦寂然调侃道:“最近潇王好雅兴,总是喜欢玫瑰花,这玫瑰花虽然艳丽无比,却是扎手的玩意,潇王这画风转变的实在是太快了,我都有点看不懂了。”
赵普一如既往的暴发户的装扮,他嘻嘻一笑,对秦寂然道:“说说看,我们百无聊赖的潇王,最近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喜欢这带刺的玫瑰花,要知道我都只敢喜欢海棠。”
秦寂然眉眼上挑,带着几分凉薄而又戏谑反的讽刺,道:“你们两个话实在是太多了,高超,你当吏部尚书很清闲吗?”
高超赶紧闭嘴,不知怎么的,他明显的感觉到秦寂然今天的情绪不对。
赵普倒是撞上枪口道:“潇王,你觉得玫瑰花好还是海棠花好?我怎么觉得海棠花好呢,玫瑰花闻起来香看起来不错,可带着刺,而且会扎手出血的,还是不要喜欢玫瑰花的好,不如跟我一切喜欢海棠花吧,嗯哼?”
高超给赵普使眼色眼眶子都使痛了,可是赵普还似没有看见一样,最后高超只能转过头,当做不认识作死的赵普。
果不其然,高超刚刚斟满的茶水顿时被一股力量扫了出去,那些茶水尽数的落在赵普的身上,这货还穿着云锦衣,上面是墨色的线绣的大片大片的海棠花。
这么好的料子,顷刻间便被一杯茶水染上了茶渍。
赵普蒙然的看着衣服,最后抬着头看向秦寂然,秦寂然的眉梢上面有一丝清冷,明明还是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可是赵普看出来了,秦寂然的衣袖重新褶皱了,从这褶子可以看出来,这满身的茶水是秦寂然干的。
赵普心疼的捏着自己的衣服,对秦寂然委屈道:“一言不合就毁了我这几百两银子的衣服,你这是不是太不顾兄弟了?”
秦寂然冷气未收,他随意的掀了一下眼皮子,对赵普淡淡道:“你的废话实在是太多了。”
嘎,潇王生气了?
赵普这个时候才发现秦寂然这个祖宗不对劲,再看看高超,简直已经不忍直视了。
赵普赶紧闭住嘴巴,要知道秦寂然生气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而且秦寂然生气的时候几乎是六亲不认的。
在五年前,有一次赵普就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惹怒了秦寂然,结果被秦寂然直接丢入水牢里面享受反非人的待遇,水牢里面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如今想起来还让人胆战心惊的。
赵普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封起来算了,但是再反观秦寂然,好像也没有要把他怎么样的意思。
赵普这才移动到高超的身边,一胳膊肘顶上去道:“你咋不早跟我说呢?”
高超直接跟赵普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而且我并不知道他为何会生气,再说我不断的在给你使眼色,可你就是不看我,我怎么知道在关键的时刻,你就是这幅德行了。”
赵普怕秦寂然,但是不怕高超,所以他尽情的给了高超一个白眼。
白眼过后,赵普开始思索起来,道:“你说他不高兴可是为何?”
高超收起扇子,似乎想起什么,顿时道:“玄魄进来后,他就有点不对劲,莫不是因为玄魄?”
赵普拍了一下脑袋道:“若是真的因为玄魄,按照那个祖宗的德行早就把玄魄给丢到暗卫组织远远的打发了,可是祖宗今天没有处置玄魄,可见并不是因为玄魄的事情。”
高超压低声音,关于别人的事,高超说的少,看的也少,但是关于秦寂然的事情,高超顿时多了几分兴趣。
高超继续低声道:“玄魄说了段二小姐最近要出京城的事,所以潇王才不高兴的。”
赵普捂着嘴巴道:“我的天,你的意识是那祖宗现在有心事,而且还因为女人?”
高超点点头。
赵普恨不得跳起来说自己不相信,但是话到嘴巴边上,赵普说不出口了。
他突然想到秦寂然对段二小姐好像十分与众不同,甚至算得上是有点兴趣,不管是什么兴趣,秦寂然对段二小姐好像总有那么一点特别,而且和别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可是秦寂然会对女子产生兴趣吗?
赵普偷偷的看了一下秦寂然,只见秦寂然慵懒的坐在软塌里面,恨不得把全部的身子都陷入进去,他一身玫瑰红的袍子上面更是绣着密密麻麻的玫瑰花,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秦寂然和别人男子不一样,若是被的男子穿这种颜色摆着这样的姿势,肯定会有一股子娘气,但是秦寂然不一样,浑身都是狂狷之气和刚毅之气,没有丝毫的像女子。
这样的男子,即便是要匹配天上的嫦娥仙子也是可以的。
但是他真的对段二小姐产生了兴趣?
若是真的产生兴趣,那怎么可能,段二小姐要插手夏家的事情,而夏家又是一个那样的存在。
高超用扇子碰了碰斋普,歪歪头对赵普道:“想什么呢?”
赵普挠挠头道:“没有什么,只是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在说话的时刻,玄魄又进来了,他对秦寂然道:“主子,段二小姐已经准备好马车要出发了,估计要一个礼拜到达那个地方。”
秦寂然的眉头蹙了蹙,只觉得十分没趣,好像那个小淘气走了之后没有好戏看了。
看戏么?
若是跟着那小淘气一起去看戏,岂不是更加精彩。
想到此处,秦寂然的嘴角被注入了一抹霞光一样,他勾起玩味的唇,对玄魄道:“她既然要走,那么我们也去伽蓝寺去看看吧。”
这个变化的风格是不是太快了?
玄魄来不及多想,已经起身出门安排一切了。
这边高超道:“潇王……”
秦寂然站起身子,风骨顿时就出来了,他明明很慵懒,身子骨却宛如泰山华岳般挺拔。
但是他的声音比较冷清道:“这京城的官场和商场你们给我盯紧了,我要出去看戏。”
赵普吞咽了一下,才开嗓道:“祝你看戏开心。”
秦寂然的眼神在赵普的脸上滑了一下,道:“多嘴。”
于是秦寂然出门了。
段家的大门面前,段葛兮钻山马车,随后同行的有阿露和翠浓。
侍卫除了漠北和潇远之后还有几个壮汉,这架势不小。
马车很快行驶了起来,一路畅通无阻,如此五天后。
路上,马车里面阿露捂着胸口舒缓一口气道:“终于可以解脱一阵子了,天天在宅子里面不是提防这个就是提防那个,实在是累的很。”
翠浓嘟囔一句道:“能服侍小姐这样的女子,是你的福气。”
阿露吐吐舌头道:“当然知道,小姐这样的嫡女,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这段日子我跟着小姐闯荡了不少的地方,看见人家的嫡女都是不搭理下人的,下人都是很害怕的,可是小姐不会让我们害怕。”
翠浓点点头道:“那是小姐心善。”
这时候,段葛兮原本在闭幕眼神,倏尔睁开眼睛道:“我们被人跟踪了。”
阿露和翠浓同时惊讶道:“小姐?”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段葛兮用眼睛看看晃动的窗帘,声音里面全是一片讥讽道:“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是冯雅的人。”
阿露睁大眼睛,虽然惊恐但全部是对段葛兮的关怀道:“小姐那怎么办?不是一个月的期限吗?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手?而且小姐你怎么确定是冯雅?”
段葛兮睁开眼睛,她怎么会知道是冯雅?那是因为这风是逆风的,马车逆着风行驶,后面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断断续续。
段葛兮清楚的记得,冯雅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极度出汗没有条件洗澡的时候,会散发出来一股味道,那就是腋下的狐臭味,还掺杂了一股奇异的花香味。
她跑了五天,冯雅在后面跟踪了几天,肯定是没有好好洗澡。
加上不断的出汗,汗水不断的干涸,那味道会十分难闻,冯雅肯定知道自己的缺陷,所以才会用一种很浓的香味做成荷包挂在身上,为了掩饰那个味道。
这是段葛兮知道的秘密,而且她并不打算保密。
段葛兮看着马车后面的方向,道:“我如何确定她的,那是因为第一次跟她交手的时候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
阿露即惊恐又好奇道:“是何秘密?”
段葛兮道:“因为她有狐臭,为了掩饰那味道所以挂了极浓的香袋。”
翠浓和阿露哦一声,眼睛里面尽是一片鄙夷和嫌恶之色。
不一会,翠浓道:“她们一直跟踪,指不定在找什么机会下手,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段葛兮道:“不怕,她虽然这次是有备而来,可是焉能随便就能动手的了,而且我需要消失一段时间,毕竟去夏家的事情暂时不能让父亲知道。”
阿露和翠浓是很相信段葛兮的,听闻段葛兮的一番话,二人都静默不语,心里也松了很多。
马车外面,漠北和潇远坐在高头大马上,偶尔用余光回眸一下身后。
漠北拿着马儿的缰绳对潇远道:“你觉得身后的人伸手如何?”他说的身后的人,那便是段葛兮说的冯雅的那些跟踪者。
潇远爽朗笑道:“不甚清楚,他们跟了一路,这便是在找适当的时机动手。”
漠北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潇远点点头。
很快,段葛兮撩起帘子对潇远和漠北道:“你们好好盯着,前面有一个关隘,我有预感他们的人会在那里下手,等我我要做什么,你们都不要干涉,因为我不会以命相搏的。”
漠北和潇远顿时相视一眼,尤其漠北,他心里忽然一突,他觉得段葛兮会说这样的话,必定等会会做什么样的事。
很快,马车继续行驶了,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果然行至一个关隘,这个关隘段葛兮熟悉的很,那还是在上一世在宫中当了贵妃,有一段时格外的无聊,而且秦秀逸的事情很多,便给她一段出宫游玩的机会。
那一次,她便率领众人来过这个关隘,这个关隘风景极好,有大片大片的花海,同时也有层出不穷的陷阱,然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还是,这个关隘不远处有一个极高的悬崖。
上一世她的一个丫鬟不小心落入悬崖,结果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段葛兮的马车刚刚停止,冯雅收买的江湖杀手便涌了上来,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而且个个都是身手不凡,从这些人眼眸里面释放的冷气就可以看出来,这些人是专业杀人为生的杀手,这才是真正的杀神,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些人用最快的速度把段葛兮的人马团团包围。
为首的一个杀手对其他杀手吩咐的道:“杀了段二小姐,谁杀了段二小姐,就重重有赏。”
立马,几个人便亮起了让人害怕的刀剑,齐齐挥向段葛兮的马车轿子。
阿露和翠浓此时此刻,顾不上害怕,十分担忧的把段葛兮护在身后道:“小姐,这阵势吓人的很,足足有二十个高手,我们才十来个,而且其中只有漠北和潇远是高手,这若是斗下去,必然不会得胜,不如小姐等会乘乱的时候逃了吧?”
丫鬟在这个时候还顾着她,段葛兮心里一暖,她拍拍二人的肩膀的道:“你们就在马车里面,莫要跑,乖乖的,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不是你们,等会我做出任何事情你们都不要乱了阵脚,这次为了夏家的事,不能被太多人知道了,我只能暂时给他们来一个了解,他们才会放松戒备,否则的话我即便是走也走不顺。”
阿露和翠浓相视一眼,犹豫片刻后立马点点头,既然这是小姐的注意就必然不是闹着玩的。
此时段葛兮已经下了马车,对上数十把刀尖,眼神冷冰冰的在杀手们的脸上滑了一圈,她道:“你们的主使之人是谁?”
一个粗狂的汉子道:“你拿命来就行了,还啰啰唆唆了解那么多做何,即便是知道了是谁,难道你还想报仇?”
段葛兮拢住身上的紫色织锦披风,在身后全然是枯景的衬托下十分清丽优雅,她抬着下巴道:“你们是冯雅的人?不,还是吕月姝找的杀手?”
带头男子略微惊讶,随即道:“你管那么多作何,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男子对周围的人大喝一声的道:“赶紧杀了段二小姐。”
于是那数十把刀剑齐齐向段葛兮的身上砍过来,当然潇远和漠北并不是吃素了,他们二人急忙站在段葛兮的面前,和对面的杀手进行着一场即激烈的厮杀。
段葛兮见漠北和潇远迎上了敌人,立马开始跑起来,段葛兮的动作带着十分夸张慌乱,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在苦苦的求生一样。
带头男子立马呵斥一声道:“段二小姐要跑了,赶紧去取段二小姐的首级。”
这个时候有七八个杀手抽离和漠北潇远搏斗的身子,急忙往段葛兮的方向追过去,一片寂静的苍山中,一个紫色的身影在迅速的移动着,身影的前面,甚至可以说近在咫尺的地方便是悬崖。
悬崖的周围一片光秃秃的地方,段葛兮很快跑到悬崖边上,她转过身对后面追来的杀手道:“呵呵,你们想取我首级,有本事现在就过来啊,你们回去告诉冯雅和吕月姝,我段葛兮定然会让她们不得好死。”
于是段葛兮翻身落入悬崖,而且毫无悬念,十分的果决麻利。
几个杀手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之前被冯雅收买的时候,足足用了黄金千两要买这么一条人命,据冯雅的交代,这个段二小姐的命十分硬,用一般般的杀手肯定杀不死,于是便找了他们,一个决定的江湖杀手机构,“血泉暗月”。
他们虽然是在为冯雅办事,但是他们也十分清楚冯雅是一个落魄家族的小姐,经过查探才发现,那千两黄金是段家的夫人出的。
那意思就是,段夫人出钱,冯雅出面,她们都要杀了段二小姐。
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很快他们便同意杀了段二小姐。
就在刚刚,段二小姐问他们是不是冯雅的人,或者是吕月姝的人,他们还着实惊讶的好久,觉得段葛兮果真跟冯雅说的一样,一样的难缠,一样的聪慧狡猾。
可是,明明要大张旗鼓要弄死的女子,现在居然就这样落入了悬崖,看来确实是九死一生了,这样看来,段二小姐果然是传说中的狡猾。
但是在他们血泉暗月的眼睛里面根本是不够看的。
这简直就是杀鸡用了宰牛刀,他们整个暗月队伍里面,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有便解决了段二小姐这个棘手的存在。
很快,血泉暗月的带头杀手对悬崖边上的另外几个杀手的道:“赶紧去请冯家小姐过来看看,段二小姐已经死了,段二小姐,呵呵,终究是一个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死了便死了。”
一个杀手急忙领命而去。
翠浓和阿露来,漠北和潇远到现在还怔在原地。
小姐跳下悬崖了?
小姐死了?
这怎么可能?小姐在上一刻还不活蹦乱跳的吗?小姐在上一刻还在说不会干出伤及性命的事。
可是明明要干不伤及性命的事,可是小姐为何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想到此处,几个下人的心里皆是一片冷凝的冰凉,而且那冰凉之感好像寸寸的钻进自己的心脏,仿佛要把他们的心脏都凝结成冰。
阿露带着不可置信道:“我们的小姐呢?”
翠浓的手紧紧的握着阿露的手,关节泛白可见十分动力,她是找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可是要说服什么呢?翠浓最终怕话不成调,只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潇远和漠北虽然内心极为振动,可是在之前他们听过段葛兮说的话,小姐说她不会做出伤及性命的事情。
而且他们的心里现在繁复回放的是小姐的话,似乎再多回放一百遍就能看到不一样结果,他们相对来说比较理智,但是那么高的悬崖,仿佛把他们的理智之心跌碎了,他们的心是那种寸寸不稳的摇晃。
不久,冯雅来了,她迅速的炮到悬崖的边上,看着那悬崖下面一片一片的云雾,听闻着悬崖里面不断的有恶兽在咆哮,她忽裂开嘴巴大笑道:“段葛兮,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了吧,你当真不得好死了吧,哈哈哈。
冯雅在悬崖边上和疯子一样释放压力,直到血泉暗月的杀手们全部走了,她在不敢在原地多留,因为害怕段葛兮的下人会对她不利。
不久,这关隘成了一片冷寂之地,只留下四个人,便是阿露和漠北几个。
他们痴痴的等待原地,时间在他们的心上越走越久,他们等待却越来越坚定,不知道为何,几个人虽然心里十分挣扎,但是腿部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不能移动。
仿佛在悬崖边上站久了,就会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这时候,天边一抹靓丽的红色和霞光一样刺眼,那是一个人的身影,他直直的垂落悬崖前面的白云,从而跌落悬崖,用疾风骤雨的速度从阿露几人的面前划过去,璀璨的就像一场一闪即逝的烟火。
漠北向来不善言辞,这时候他也忍不住一阵轻道:“潇王?那是潇王。”
阿露抬眸,她之前跟段葛兮在宣德堂的时候见过秦寂然几面,那个总喜欢穿着深红,水红,朱砂红,玫瑰红的橘色男子,即便是看到眼里也宛如是神话般的存在。
她刚才也看清楚了,那个神话般存在的男子,居然从她的面前跌落,而且他跌落的地方便是小姐落入的地方。
那意思是潇王看见小姐落下去,所以选择这个时候也下去?
潇王和小姐好像并不熟,而且小姐对他颇为忌惮,难道他现在是怀恨在心下去给小姐一个了结?
如此想着,竟然越想越乱,乱的阿露都有点想让自己的大脑顿时空白。
悬崖下面有一个千年的古松树,松树的根系从悬崖便的壁刃里面长出来,硕大的根系现在磅礴而有力,而且很多树枝相互勾结在一起,一层一层,宛如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承载物体。
松树的中间某一层,一个女子喃喃几声,大概是很痛,所以撑着身子半晌后才坐立起来。
此女子正是段葛兮,在悬崖的那一跳,让她此时的浑身都疼痛不已,和上一世那个宫女一样,那宫女的结果就是如此,当她派人找的时候,那宫女就是如此的掉在这根松树上。
虽然身子受了一些轻伤,但是并不没有的大碍。
所以她刚才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一个是她要让吕吕月姝和冯雅觉得她死了,她好在夏家办事。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根本就死不了,反而能摆脱那些杀手的追杀,吕月姝找的都是最厉害的杀手,若是她不迅速的跳下来,只怕最终她的下人也会折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