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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秦寂然一巴掌打到段葛兮的屁股上,恨恨道:“丢你出门。”

    这个女人,喝醉了酒简直不忍直视,他发誓要把这女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回家,她实在是太撩人了,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强要了她。

    段葛兮闹腾了好一会,最终可能是筋疲力尽了,即便是被秦寂然扛在肩膀上也昏昏欲睡。

    青雨院的耳房,翠浓着急对阿露道:“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见小姐回家?再不回家,天都快亮了。”

    阿露更加着急,甚至都急的哭嗓道:“是啊,小姐若再不回来,明天一早有人发现那还得了,大小姐和夫人时时刻刻都找人盯着院子的。”

    翠浓干脆跪在地上,给老天爷磕头道:“老天爷,求求你了,赶紧让小姐安然无恙的回来吧。”

    看见翠浓跪在地上,阿露也赶紧跪在地上和翠浓一起磕头,两个丫鬟一起求老天爷让段葛兮早点回来,秦寂然抱着段葛兮正好看到这一幕,若是底气不足,肯定会惊讶的一个趔趄,好在他是秦寂然也忍不住抽抽嘴角。

    话说阿露和翠浓正在磕头,忽然看见一个风华绝代的红衣男子抱着一个女子站在他们面前,仔细一看,这不是秦寂然又是谁?不仅是秦寂然,而且被抱着的人是段葛兮?小姐?

    阿露急忙站起来,又急忙给秦寂然行礼道:“王爷好。”

    秦寂然冷冷道:“这是你们家小姐,被本王送回来了。”

    说罢,秦寂然十分熟悉的进了屋子,不仅如此还迅速的找到段葛兮床,感觉十分熟悉青雨院的一切,两个丫鬟没有多想,她们是在担心段葛兮。

    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看见段葛兮有点衣衫不整,两个丫鬟顿时有点发蒙,难道小姐被王爷……想到此处,翠浓更是立马冲到段葛兮身边,给段葛兮诊脉了一会,又抹开段葛兮的衣服,确定看到一点猩红的守宫砂才放心下来。

    秦寂然冷冷道:“这送上门的,本王不会在意,你们放心吧,仰慕本王的美人如过江之鲫,本王不会对这豆芽菜饥不择食的。

    说罢,秦寂然转身现实在窗户外面,宛如刚才的出现完全是错觉。

    阿露担忧道:“小姐真的没事吗?”

    翠浓点点头道:“我们多虑了,跟着王爷在一起,小姐怎么可能出事。”

    秦寂然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不知道,对于她们来说,秦寂然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是她们无法企及的,这样的人她们自然看不透。

    但是她们知道,秦寂然绝对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刚才的担忧倒显得她们的蠢笨搞笑,小姐和秦寂然在一起,那是最安全不过的事。

    当段葛兮从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段葛兮醒来的时候,翠浓正好端了一碗醒酒汤,对段葛兮道:“小姐,这喝酒伤身的很,尤其喝多了会头痛,小姐把这汤喝了就没事了。”

    喝酒?醒酒汤?

    段葛兮看着翠浓手中满满的一碗,电光火石之间好像想到什么不妙的事情。

    她昨晚去潇王府邸喝了很多酒,后来换成了葡萄酒,再后来看见戴管家把人都叫走了,最后她和秦寂然在一起。

    可是和秦寂然在一起究发生了什么事?段葛兮怎么都想不到,但是她隐隐的担忧,该不会在醉酒后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吧?

    段葛兮摸了摸身子,觉得身子没事,这才放心下来。

    这边,段葛兮刚刚把醒酒汤喝了,那边阿露便急匆匆过来,道:“小姐,芬芳苑的余姨娘过来了,想给小姐拜个早年。”

    段葛兮点点头,道:“好,先给我侍弄一下吧。”

    昨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了,现在时间不早了,等一会就是吃中午饭的时间,余蓉蓉选择这个时候来肯定有事,否则的话这大年初一的怎么都得跟段鹄在一起过。

    不久段葛兮弄好了装束便出了卧室的门,余蓉蓉已经等在次间了。

    这次余蓉蓉不在外面的客厅里面,而是到了卧房外面的次间,这次间晚上可是丫鬟睡觉地方,为了第一时间照顾主子。

    余蓉蓉来这,显然是有秘密要说的。

    果然,余蓉蓉看着段葛兮一眼,又看看翠浓和阿露,最终余欲言又止。

    段葛兮道:“姨娘有话就说吧,这都是我自己的人,不知外人。”

    余蓉蓉这才对段葛兮道:“昨晚上年夜晚后,老爷跟我到了芬芳苑,了一些话,我体会不出里面是几个意思,所以过来想请教请教二小姐。”

    段葛兮坐在温暖的炕头上,炕头上面铺垫着厚厚的垫子,下面踩的是毛茸茸的地毯,这都是她这次回青雨院余蓉蓉给青雨院的。

    段葛兮看着余蓉蓉,问道:“父亲可说了何事?”

    余蓉蓉想了一会,道:“老爷说夫人和素国公的夫人都是吕家的一个婢女生的,而且还是一个洗脚的婢女生的。”

    段葛兮惊讶不小。

    说真的,她上一辈到死都不知道吕月姝和吕月雅是婢女生的,她还以为真的是吕家的老夫人生的这两个女儿,只是吕夫人死得早,这些年吕家的发迹也不错。

    段葛兮不知不惊讶,她道:“这是真的?父亲真的是这么说的?”

    余蓉蓉点点头,道:“就是这样,还有我觉得一个问题很纳闷,为何老爷说你的身份若是和大小姐的交换一下就好了呢?”

    第一个关于吕月姝的身份,段葛兮不甚清楚,但是这个交换身份的说法,段葛兮却清楚的很,估计段鹄是觉得若是她从吕月姝的肚子爬出来才是好的。

    这么说来,当初吕月姝掉包换掉嫡庶女段鹄应该是知道的。

    段鹄明明是知道的,却还是让事情发生了,段葛兮居然有点无言了。

    余蓉蓉继续道:“老爷还说了,幽王不是的性子暴虐,不是上位的料子,现在的段家不知道该站在哪边。”

    这便是政治上的移动。

    段鹄不愧是皇上身边的太傅大人,连这样的事情都能敏感的捕捉到不一样的信息。

    这对于段葛兮来说很好,她之所以帮助余蓉蓉,也是为了余蓉蓉能在段鹄身边把政治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她。

    这余蓉蓉做的很好。

    余蓉蓉突然握住段葛兮的手,有点惶恐道:“我不管二小姐的身份是否有问题,我也不管夫人时不时婢女生的女儿,我只担心这个立场,若是老爷站错了队伍,我们段家会不会遭殃,我的年纪还小还有很多没有实现的东西,没有儿女我不甘心。”

    余蓉蓉的害怕,段葛兮是能理解的,毕竟这样一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女子,对前途充满了希望,余蓉蓉不笨,她知道政治立场的微妙所以她才担心,担心自己的荣华富贵不能长久,甚至担心自己命不久矣。

    段葛兮忽然想起来,余蓉蓉是江南水乡的女子,好像还是罪臣之女的后代,作为罪臣之女的后代,她对此事的敏感也是很理解的。

    段葛兮看着余蓉蓉的眼睛,态度算不上是亲近还是疏淡,但绝对算的上安抚,段葛兮抽回自己的手,对于蓉蓉一字一句道:“杞人忧天而已,父亲在官场纵横捭阖如此多年,难道就卡不清楚形式,若是看清楚了形式,难道就不会有后招?”

    余蓉蓉惊愕的收敛起眼里的恐惧之光,余蓉蓉怔怔道:“二小姐的意思是?”

    段葛兮道:“只要你能把父亲每天上朝的话给我套出来,我就能保住你在段家的地位,和你的命。”

    不知怎么的,听闻段葛兮的此番话,余蓉蓉的心里镇定了很多,她知道段葛兮能说到做到,所以她才会来找段葛兮的。

    余蓉蓉急忙给段葛兮跪在地上,道:“谢谢二小姐的照拂之恩,姨娘感激不尽。”

    段葛兮很平淡道:“算不上什么照拂,你做好你自己的就行。”

    很快,余蓉蓉走出来青雨院。

    这边余蓉蓉刚刚走出青雨院,阿露便对段葛兮道:“小姐,夫人是洗脚婢女身的女儿,这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只怕夫人会疯掉的。”

    段葛兮的嘴角含着一抹深刻的笑意,她道:“急什么?夫人现在都不得父亲的宠爱了。”今天听到余蓉蓉带来的这几个消息,段葛兮心情不错。

    尤其是段鹄口中说吕月姝是洗脚婢女生的女儿,那就精彩了。

    话说,吕月姝既然是洗脚婢女生的女儿,那么段鹄为何还是会喜欢,段鹄难道会对一个洗脚婢女产生怜爱的想法?

    想到这里,段葛兮忽然想到了夏羽,夏羽那个时候身份多么的高贵不凡,她是战神将军夏松的女儿,可是那个时候只看到夏羽和段鹄相敬如宾,夏羽很爱慕段鹄,但是段鹄却和吕月姝勾搭上了。

    阿露道:“那么小姐,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夏家的人要何时接回来?”

    关于夏家的问题,这确实是一个极大的问题,不是段葛兮不想立马接回夏家的人,实在是因为若是夏家人回来,一定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而且理由最好是皇上认可的理由。

    胡乱的想了一些,不一会漠北又进来了。

    漠北手中拿着一个帖子,进门就对段葛兮道:“小姐,这是韩家的拜帖,是韩家小姐有请。”

    韩家?这个时候韩家有请?

    想起韩敏敏段葛兮也是很久未见那个敢爱敢恨,还敢惹事的女子了。

    段葛兮道:“知道了,这帖子我接。”

    由于揭接了帖子是三日以后的,所以这几天不急,这三天的时间,段家可以发生很多事。

    这边青雨院的年算是安安静静的过过去。

    芙蓉院却虽然冷清,但是并不安静,因为吕月姝又在发脾气,她把桌子上最有一个碗摔成了碎片,才恨恨道:“这这年是怎么过的,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居然连老爷佛爷请不过来了,老爷不过来,这芙蓉院过年还有什么意思?”

    吕月姝摔的正是跪在地上的金桂。

    金桂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最近大小姐和夫人总是喜欢发脾气她好似也习惯了。

    月嬷嬷在吕月姝身边规劝道:“夫人消消气,您是段家的夫人,是段家的主母,老爷怎么可能请不过来,肯定是在忙呗。”

    吕月姝近乎扭曲道:“忙忙忙,今天是大年初一普天同庆,他有什么好忙的,我看他就是在风芬芳苑那个狐狸精那里去了。”

    想到余蓉蓉,吕月姝的脑门直接窜血了。

    她之所以要找段鹄过来,不是因为想和段鹄团聚了,是因为段水冰的事情拖不得了。

    今天她又收到一封段水冰的信,那信笺上说,若是沈家不答应接纳她,那么她将不计一切的把吕月姝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抖出。

    还意味深长的说了一段关于吕月姝怎么不喜欢段葛兮的话。

    这个该死的贱蹄子,吕月殊头大如斗,这两天沈家那边人又说她办事不力,连一个小姑娘都管不住。

    不是她管不住,她站在根本不知道段水冰在哪里,若是她知道段水冰在哪里,她绝对会让段水冰不得好死。

    吕月殊对月馍馍道:“嬷嬷现在的事情好多,心烦的很。”

    月嬷嬷点点头道:“夫人的心烦,老奴理解的很,只是四小姐确实是个问题,现在沈家又不能得罪,老奴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得从长计议,”

    吕月姝紧紧的咬着牙齿,道:“哪有那么容易,现在连段水冰都找不到,再加上一个命大的段葛兮,我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月嬷嬷唉声叹气道:“这日子没发过还是要过,但是老奴看见夫人的做法难道是不管老爷的感受吗?夫人就这样把拉老爷置之度外了?”

    吕月姝惊愕,段鹄可是她爱在心窝子里面的人啊,当初想方设法的嫁给段鹄,即便是做妾她也是同意的。

    只是最近被琐事缠身,她倒是忘记了怎么收揽段鹄的心。

    罢了罢了,最近还是要想一个法子把段鹄叫过来,这个时刻断然不能失了段鹄的心。

    大年初一新年好京城处处好风光。

    但是有这一处不见天日,让人绝望,那就是诚王府里的某给暗室里面。

    这暗室很小,十分寒冷,下人或许是体恤里面的人,今天给里面的人端了一碗有红烧肉的米饭。

    一放在暗室的洞口里面,便生出来一双女子的手,女子捧着放完对外面送食的丫鬟道:“这是哪里,我还要这里被关押多久啊?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去,不,我要去沈家我告诉你们,我是沈家的未来的少夫人,你们得罪了我小心我出去让你们一个一个都不得好死,你么赶紧放开我给我开门。”

    这里面凄厉喊叫的女子正是段水冰。

    她上一次闹了沈家后,没有第一时间回段家,她本来想找一个地方吧把自己隐藏起来,然后给段家制造舆论的麻烦,给沈家也制造一点舆论的麻烦,让别人知道是段家和沈家辜负了她,结果就是让段家接她回家,沈家对她忏悔然后把她风光的迎娶进门。

    可是她居住的地方倒是没有找到,半路上被一群不认识的人把她严严实实的绑了起来,还带到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她在这里害怕过,惊恐过,唯独没有绝望过,她觉得她不该死,也不会死。

    可就是在昨天,年夜的炮竹声音响了,她知道这是过年了,整个京城都在年夜的氛围里面,她开始难受,她想逃避整个把囚禁她的地方,她想过很多方子都逃不出去。

    现在外面有人送来吃的东西,她便逮住这个机会,诉说自己的委屈并且用自己的身份让人家惧怕,说不定人家知道她是沈家未来的少夫人就会放过她呢?

    但是令段水冰沮丧的是,她向来以为水到渠成的事情很少会发生。

    她曾因以为好好厌恶段葛兮,吕月姝和段悠兮就会对她好一点,但是不,她们的眼里和心里还是没有她,她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工具一样的存在。

    后来她设计沈延,她以为沈延会看到段鹄的面子上把她接进沈家的大门。

    可是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每次想的和现实的都大相径庭,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这次她叫破了嗓子,都没有得到一句回音,看来那个下人送了饭只有便马不停蹄的走了,她在别人的眼里甚至在下人的眼里,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不,段水冰把身子弯下来,她的头拼命的从那个递饭碗的洞口里面望出去,外面空空如也不见一个身影。

    她几乎抓狂道:“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若是我知道是谁对我做出这绑架的事,我绝对让他不得好死。”

    今年交春本来就很早,万物复苏,夜晚也没有那么冷了。

    青雨院,翠浓给段葛兮的手上敷了一层绿色的东西,段葛兮闻着那味道极为清淡但是美好的味道,道:“这又是研究的是啥东西?”

    翠浓微笑,面色颇为得意道:“小姐,这是我用了珍珠粉好一些花花草草的叶子碾碎的,这样敷在手上能使双手柔嫩和亮白呢,看家小姐对自己的双手十分的爱惜,这东西能让小姐的手更加的锦上添花,我为小姐连续敷一个礼拜,小姐的手到时候肯定比那些京城贵女的脸还要好看,小姐信不信?”

    段葛兮忍住点翠浓的冲动,自从翠浓进了这青雨院,总是想办法调理自己的身子,知道她爱惜手自己手,翠浓便想着法子把她手养护的柔嫩无比。

    这个丫头还真是一个好丫头。

    段葛兮点点头,道:“信信信,不过这手差不多就行了,弄的那么好看做啥?”

    翠浓摇摇头道:“小姐不要差不多,小姐的手是用来抚琴的,是用来握扇子的,是用来握笔的,可不是用来做女红的,人家小姐很多都做刺绣的活,但是小姐不要做,做那个干啥会让小姐的手十分粗糙的。”

    这丫头,段葛兮还真的有点哭笑不得。

    这边,阿露匆匆忙忙的进门,对段葛兮笑道:“小姐,今晚上芙蓉院还很热闹,比年夜还要热闹的多呢,小姐想不想去看看?”

    段葛兮感兴趣道:“发生了啥事?”

    阿露笑道:“夫人最近感觉自己失去了老爷的心,正在想办法挽回呢,哪里知道用错了办法,呵呵,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段葛兮诧异道:“用错了办法?”

    阿露点点偶,随即把自己的看到的告诉了段葛兮和翠浓。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吕月姝感觉到段鹄对自己的情义一点一点的在丧失,在这段家若是没有段鹄护着,那即便是主母又有何用。

    于是和月嬷嬷商议了一个计划,那计划无非就是好好侍弄自己,哪有男人不爱温柔多情的美娇娘,晚上天刚刚黑的时候,吕月姝便人让丫鬟给自己狠狠的装饰了一番,大概是很神秘而又显山露水的样子,反反正就是很性感。

    吕月姝也是按照和月嬷嬷提前的几乎进行的,她要这样子去竹贤院,要引诱段鹄,把段鹄引诱到芙蓉院就可以了。

    可是当吕月姝出现在竹贤院的时候,看见竹贤院里面有男子的身影,只是晚上看的不是很清楚,她以为那就是段鹄,于是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那男子一路引来芙蓉院。

    待吕月姝回到了芙蓉院,又让丫鬟和下人把院子的灯给弄的昏暗一点,制造一点暧昧的气氛。

    不一会那男子来了,结果被芙蓉院的丫鬟发现了不妙,原来来的男子根本就不是段鹄,而是段家一个伙房管事的儿子,那儿子还死乞白赖,游手好闲。

    哪里知道赖在芙蓉院就不走了,现在非得嚷嚷着吕月姝就是勾引他的那个人。

    现在那伙房管事的儿子正在芙蓉院大闹,说吕月姝勾引了他,把他引诱过来的。

    现在事情闹的老爷都知道了,现在正在芙蓉院对吕月姝发脾气,说吕月姝不守妇道呢。现在的吕月姝是跪在段鹄的面前磕头求饶,这下子丢人丢大了。

    不过,这吕月姝最近是糊涂了很多。

    段葛兮听闻阿露的讲述,只觉得诧异不已。最近的吕月姝或许是事情太多了,所以在手段上乱了章法。

    段葛兮对脆浓说:“把这给我清理一下,芙蓉院那么热闹,我得去看看。”

    最近看到吕月姝焦头烂额的样子,段葛兮便觉得心爽,她要做的事情就是不但的给她们母女制造高压。

    只是想到那对母女,就想到了秦秀逸,若是秦秀逸看到上一世他所爱的女子如此不堪,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爱上段悠兮,上一世段悠兮没有任何阻碍,她每天都在笑,每天都在开心,她的路早就被很多人铺垫的好好的,这一世却没有了铺垫。

    段悠兮笑不出来,段悠兮不笑,那必然是有心事的,一个用嫉妒堵自己心的女人,秦秀逸还会再喜欢吗?段葛兮很想知道,但是段葛兮更知道,等再过段时间,是要把段水冰放出来了,她可是给吕月姝和段水冰还有沈家是添堵的厉器,可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

    芙蓉院里面一片狼藉。

    段鹄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段老夫人恨恨的看着吕月姝,骂人的话已经到嘴巴边上,硬是憋了回去。

    秋姨娘最近找不到段水冰,所以疯了一样坐在那里,把所有的怨恨都加在吕月姝的身上,所以她现在狠狠的看着吕月姝,恨不得让吕月姝去死。

    红姨娘则十分高兴,在段家,反正不管是段葛兮还是吕月姝,大家都过的不好她才好。这样她自己养育的女子段水云才有出头之日。

    余蓉蓉因为有了身子,所以被丫鬟搀扶着现在才过来。余蓉蓉一过来顿时被这面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她诧异道:“这是作何,老爷,姐姐怎么会跪在你的面前呢,她的身子骨可是精贵的很啊。”

    她故意把精贵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是啊,一个洗脚婢女生的女儿确实精贵的很。

    吕月姝像是被谁踩到了痛楚,她转过头,目光像刀子一样逼像余蓉蓉,道:“贱人。”

    余蓉蓉像是受了不能承受的委屈一样,对段鹄委屈道:“老爷……”段鹄头大如斗道:“你站在一边不要说话。”

    段鹄见不得这个时候有人不长眼色。

    余蓉蓉噎了一下,顿时站在一边不敢再说。

    这边吕月姝意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对身边那个钱二,也就是伙房管事的儿子道:“混账东西,好端端的去竹贤院干什么?那院子是老爷的院子,岂能你这等下作的人在那里,你简直该死。”

    吕月姝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把所有的怒气都施加在钱二的身上。

    钱二虽然跪在一边,但是他的心里是很不爽的,今天他进来段家是因为父母都在这里面当差,这可是他第一次进段家的大门。

    后来父母告诉他有事要忙活,不要他到处乱跑,可是这偌大的段家,这简直就让他仿若置身仙境,他哪有不跑的道理。

    走着走着便来到这个地方,这个让人瞠目结舌的院子,哪里知道这院子的主人不在,这不是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吗?

    于是他在这院子东瞧瞧西瞅瞅,看着瞧着便看到一个衣着袒露的女子过来了,那女子浑身珠光宝气,长的成熟娇媚,那浑身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就在他的鼻翼之间缭绕。

    这等女子可是他在外面的窑子和妓院根本是找不到的。

    而且这女子欲语还羞的看着他,这样子好像是要带他去哪里,他急火攻心瞬间就起了反应。

    他忍不住的步子随着这成熟女人的步伐,一路走到这院子,他在进院子的大门之前是犹豫了,这院子的气派非同一般,他有点不敢进去,觉得或许是一个什么阴谋。

    但是奈何想着一会就能把这个成熟的女子吃干抹净,他便进了院子。

    这院子相较于竹贤院实在是明亮了很多,而且这屋子明亮,使得他不再是看到一个人物的轮廓,而是能看清楚这屋子所有人的长相。

    这芙蓉院的婢女个个都是极好的姿色,待前二看清楚婢女们的时候,婢女们也看清楚了他。

    婢女惊呼之后,当场就被芙蓉院的下人围攻在一起,顿时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他的错,他得罪谁了,这还有没有天理?

    于是他开始大呼求救,结果惊动了段家所有的人。

    不一会段鹄便来了,这个儒雅的男子发起火来让他感感觉到害怕。

    不过,害怕是一回事,可是这个勾引他的女人,现在居然说他是下作的玩意。

    若他是下作的玩意,那她开勾引他做什么,想到这里钱二反倒是死鸭子嘴硬起来,他对吕月姝讽刺道:“我怎么下作了?我好端端的在那个院子里面,是你穿的不守妇道,是你勾引我过来的我跟着你过来了,现在又说我下作,我怎么下作了?我下作你哪里了?”

    吕月姝觉得她快要死了,她是穿着有点露骨,她确实和月嬷嬷商量好了要去竹贤院,不过她去竹贤院是为了要把段鹄勾过来,今晚她这里有准备了新鲜的花样,她不怕段鹄来了就会走。

    但是确实这个让人啼笑皆非,她现在跪在地上已经是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一个地洞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