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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所以最近经常到芬芳苑来,看看余蓉蓉的肚子,和余蓉蓉聊聊天,好像日子稍微过的舒坦一点。

    余蓉蓉温和如水的声音在段鹄的耳边响起,道:“老爷,卑妾也不知道怎么对你说朝政的大事,那些都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了解的,卑妾只想给老爷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让老爷高兴。”

    段鹄闻言,转过身把余蓉蓉搂进自己的怀里,高兴道:“还是你会说话,也懂得讨人欢心。”

    余蓉蓉噘着嘴道:“卑妾不仅能讨爷的欢心,还能给爷散心呢,朝中的大事我虽然不知道,但是家中的琐事卑妾却知道一二。”

    家中的琐事?

    对啊,家中是有不少的琐事,这是段鹄不想说的,可是家中的琐事又是现实,是他必须每天面对的,最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的办。

    老夫人有自己的注意,他也有自己的注意,两个分歧让他头大如斗。

    想到这里,再看看温和的余蓉蓉,说不定这个解语花真的能出个不错的注意呢?

    段鹄正经了下来,他把余蓉蓉放在自己的腿上,下巴落在余蓉蓉的头上,道:“悠兮的脸毁了,很多太医都说无救了,可是悠兮是我一手最宠大的女儿,也是最懂事的一个女儿,我是要把她先给未来的储君的,可是如今这这样子,能嫁出去都算是不错的,如何还能送她去当未来的皇后。”

    余蓉蓉不急不躁,十分懂事道:“这是爷的意思,那么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段鹄抿了一下嘴巴,道:“老夫人的意思是换一个人,换葛兮去,把葛兮送给储君,我们段家肯定是要出一个皇后的,可是葛兮的身世,还有葛兮现在不受掌控。”

    身世?

    余蓉蓉惊愕道:“二小姐的身世有什么问题吗?”余蓉蓉虽然很怀疑段葛兮是不是吕月姝亲生的,可是一直没有证据,现在段鹄居然主动说起段葛兮的身世,可见这位二小姐真的有问题。

    段鹄叹了一口气,道:“二丫头不是吕月姝亲生的,二丫头是想夏羽生的,二丫头才是高门嫡女,世家千金,她不是庶女,她一出生就是嫡女。”

    段鹄仿佛的强调段葛兮是嫡女不是庶女,好似多强调即便就能转变一些事实一样。

    余蓉蓉听闻在耳,震惊无比,就说吧吕月姝对待段葛兮连一个继母都比不上,怎么可能是一个亲生母亲会做出来的事,原来吕月姝根本就不是段葛兮的亲生母亲。

    惊愕的同时,余蓉蓉继续问道:“那大小姐和二小姐知道这件事吗?”

    段鹄摇摇头道:“不知道,她们是刚出生的时候被掉包的,吕月姝的野心大,夏羽无能,吕月姝一心想给悠兮一个好的出生和起点,所以她要这么做。”

    余蓉蓉道:“当初你们知道了为何不阻止?”

    段鹄道:“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知道的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夏家被扣上通敌的罪名,吕家日日攀升,何况那个时候悠兮甜美可爱,葛兮高傲无礼,我是真的疼爱悠兮的,所以知道就知道了,即便是知道了,这也是一个秘密而已。”

    于蓉蓉听的心里惊讶的很,段葛兮简直是在整个事情中最无辜的一个,不仅娘亲被人夺了,嫡女的身份被人夺了,最后夏羽死的时候还不能相认,这大概是人世间最倒霉的事情了吧,当然余蓉蓉并不知道段葛兮还有上一世,若是知道段葛兮还有上一世,不知道会不会感叹人的命运了。

    余蓉蓉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大小姐的脸若是真的毁灭了,爷会不会让二小姐顶上去?”

    段鹄想了一会,道:“若是大小姐真的治不好了,二小姐自然要顶上去,不管是大小姐还是而小姐,终归是我段家的人,段家的两位小姐,终究有一个是要当上未来的皇后的,哎。”

    段鹄的心现在还会是偏向段悠兮的,毕竟一边是因为父爱,还有一边是因为段悠兮比较好掌握,段葛兮看起来温和无害,但是经过段鹄长时间的观察却发现,他怎么都看不透这个女儿。

    余蓉蓉顺着段鹄的态度,无奈道:“可现实就是这样,并没有多余的选择,只是爷想着换二小姐上去,难道还有这样的默默地等待吗?难道爷不想修复和二小姐的之间的关系吗?不是说关系修复好了,二小姐对爷贴心孝顺了,以后就会不遗余力的帮助段家吗?”

    修复段葛兮的关系,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眼看现在很多年纪比段葛兮段悠兮小的女子,有很多都已经许配了人家了,只有段悠兮和段葛兮现在还未有着落。

    若是再此僵持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段鹄苦笑道:“这些年我从未亲近过她,一直对她十分段疏淡,若是贸然的亲近,不光是她觉得别扭,连我自己都觉得别扭的很。”

    段鹄这番话若是被段葛兮听在耳朵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自己的父亲居然说亲近自己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

    好吧,段鹄有自己的风骨,段葛兮有自己骄傲,都不是主动的人,都是等着别人的主动的人,一个不出招,一个不前进,就像长江边上的两个人,永远越不过去面前的那条天堑般的鸿沟。

    余蓉蓉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是因为她并不是一个无私的人,当初选择和段葛兮同盟她也是没有办法,可是现在,余蓉蓉灵机一动,可是现在吕月姝完败了,段悠兮也是一个毫无心机的疯子了。

    她现在难道还要跟段葛兮同盟吗?为什么啊?有必要吗?

    段葛兮还掌握着她肚子的秘密,这样看来段葛兮好像才是她的绊脚石。

    忽然冒出来的想法把余蓉蓉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想不到自己也可以这样无情冷血,但是那又什么办法,人都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何况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余蓉蓉现在反倒是不劝段鹄了,她无奈道:“那就没有办法了,二小姐本来就是铁石心肠,我看她对你就是怨念太深。”

    段鹄看着余蓉蓉,问:“她对我有怨念?”

    余蓉蓉故作惋惜而又悲怆的样子,道:“是啊,这段时间我和二小姐有颇多的交流,想和而小姐搭个伴好过日子,可是二小姐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种出生的人,她说我们这样的人都是靠男人生活的可怜虫,她还说过,在白鹭庵的那段时间,她怨毒了夫人和老爷。”一旦罪恶之心被打开了一点罅隙,那就挡也挡不住那罪恶涌入出来的力量。

    话已至此,余蓉蓉越说越狠,她恨不得段鹄和段葛兮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深大的鸿沟,这辈子两父女相怨相恨才可以。

    这话听在段鹄的耳朵里面,段鹄的脸色一沉,语气也硬了几分,若说之前对段葛兮还有深深的内疚感,那么现在的那点内疚感已经消失殆尽了。

    段鹄的语气十分冰冷道:“我知道了,这很好。”

    对于于蓉蓉的突然叛变,段葛兮暂时是不知道的,她一边在青雨抄写女戒,一边心里想着段水冰现在是否对幽王下手了。

    她好在这缝隙里面寻求救助夏家的办法,让夏季光明正大的回来,让皇上对夏家愧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当初的夏家是被人冤枉的,夏家还是那个廉明清洁的战神将军之家。

    夏家不该不如此,夏辕,夏爽他们都不该如此。

    夏家的罪看起来好似不是那么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但是幽王和方谦对于夏家的折磨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段水冰服侍了南冥夜枭一个晚上,这个南冥夜枭十分的满意,即便知道段水冰不是小香姑娘,也对段水冰是十分的宠爱有加。

    据说,南冥夜枭要求段水冰住在方春阁里面不必出门迎接其他的客人。

    段水冰是南冥夜枭的女人,据说桃花楼的老鸨现在是可着劲的巴结讨好段水冰,段水冰不想把自己的名字透露给别人,直接让老鸨给她拟了一个芳名叫做水仙。

    很快,关于桃花楼水仙姑娘的名声就出去了,有人说桃花楼的方春阁是南冥夜枭罩着的地方,方春阁里面还有一个神秘的女子,叫做水仙,水仙被很多人传颂,一时之间名声大噪。

    但是水仙姑娘低调的很,她一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身边仅仅有两个丫鬟服侍着。

    所以很多人慕名段水冰的名气,但是没有人知道这桃花楼大名鼎鼎的水仙姑娘竟然是段家的四小姐。

    桃花楼这边的事情暂时如此,另外一边的幽王府邸是另外一番样子。

    秦秀江站在一排兵器面前,手中拿着的是刚刚获取的一把宝剑,这宝剑的名字叫做莫邪宝剑。

    这时候一个侍卫急匆匆得过来在秦秀江的身后跪下,道:“幽王殿下,马厩发生了一点事情,还需要殿下去处理。”

    秦秀江把宝剑握在手里正十分开心,毕竟获得至宝本来就是一件很让人心悦的事情,正要好好的欣赏这剑的厉害,忽然听侍卫说马厩有事。

    马厩能有什么事?

    秦秀江问道:“马厩有事?”

    侍卫有点害怕的迎接上秦秀江阴鸷的目光道:“是的殿下,马厩里面的马匹感染了瘟疫。”

    瘟疫?

    秦秀江的目光一闪说不出的阴冷,他道:“瘟疫?什么瘟疫?多少匹马感染了瘟疫?”

    侍卫战战兢兢的回到道:“是一种罕见的马瘟,马厩里面一共五百匹马,现在都染上了瘟疫,无一幸免。”

    什么?秦秀江手中的宝剑差点落在地上,他有点无法接受的狂躁道:“无一幸免?”

    侍卫更加害怕道:“是的殿下,无一幸免。”

    怎么可能,秦秀江自己原本就是爱马如命的人,他的马厩有世界上最好的马匹,很多都是汗血宝马来的,还有一些马都是日行百里的千里良驹,现在都感染了瘟疫?

    这怎么可能,那么多匹马,是自己平日里面花了无数代价看管照顾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感染了瘟疫。

    脾气本来就有点暴虐的秦秀江现在恨极了面前的这个侍卫,若不是面前的侍卫,他好好的情绪怎么会被糟践成这样子。

    秦秀江毫不犹豫的拔出自己手中的宝剑,刹那间从侍卫的脖子间挥了过去,侍卫的身子晃了一下倒在地上,随即而出的是一道让人胆颤的血雾。

    秦秀江对着侍卫的尸体冷冷道:“扫兴的家伙。”于是大步子的跨出院子,他要到马厩,要看看自己豢养了五百匹的马儿现在是怎么样子,好端端的马匹怎么会感染瘟疫,这是秦秀江自己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现实。

    但是秦秀江本来就是一个狠辣的角色,他很快的进入了愤怒的状态,待他急匆匆的进入马厩,马厩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大家的脸上都是惆怅的,惋惜的,甚至是害怕的。

    秦秀江的目光迅速的落在那些马匹上,居然发现这数百匹马都是病恹恹的,而且这马匹的症状不一,有的年幼的小马驹已经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了,年岁大一点的马匹还面前的能撑着站在那里。

    见秦秀江过来,立马又人给他请安。

    秦秀江的神情现在说不出是什么样子,这么多匹马,每一匹马都是他喜欢的,每一匹马都经过他亲手抚摸的,可是现在这些马都成了什么样子,放眼望去,没有一匹马是有精神兴头的,而且给人的感觉是大势已去。

    秦秀江觉得现在的眼睛都要冒出熊熊的火光,他眼睛扫了一圈周围,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立马有马医给秦秀江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王爷,这些马都一夜之间都中了瘟疫,这些马都要死,无药可医。”

    马医一边跪在地上,一边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他知道或许自己命不久矣。

    秦秀江的声音深沉的宛如能滴出冰冷的水一样,他心里已经是熊熊大火,但是男人发火的方式或许和女人不一样,女人发火的时候通常都会歇斯底里,但是秦秀江的腮骨狠狠的抽动了几下,可见他现在已经咬牙切齿了,秦秀江的道:“好端端的马匹为何会一夜之间染上瘟疫,这是谁干的,是不是成王那个匹夫?”

    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成王,他才在前不久把成王的那匹汗血宝马射杀,成王肯定是怀恨在心,所以让他的几百匹马一起陪葬。

    马医继续揩拭着自己的额头,道:“殿下,这马儿昨晚上吃的粮草是从西郊外面的一个瘟疫窝里面运输过来的,西郊的那个瘟疫窝不就是京城畜生类的乱葬岗吗?这些草料都是从从那个地方长出来的,草料一直被那里的瘟疫给滋养着,所以这实在是难以整治。”

    这确实很难以整治,马医并未说错。

    秦秀江又扫过照顾马匹的数十个人,他冷冷道:“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那些草料有问题吗?你们居然还把这些草料给马吃掉了?”

    其中一个照顾马匹的小厮立马跪下来害怕的对秦秀江道:“王爷,不关小的什么事,实在是那些草料看不出一丁点的问题,刚刚开始运输过来的时候我们也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那些草料和原来的那些草料无二,可是何曾想到吃了之后就出事了呢?”

    这小厮也确实够冤枉的,这些草料他们提前确实检查过,而且检查的还很仔细,可是府邸这么多年马儿从未出现过什么问题,所以就他们数十个小厮检查了,马医并没有加入检查草料的行列。

    可是哪里知道马儿吃了草之后就会发生这样的问题?

    后来他们也发现了马儿有点不对就立马叫上了马医过来,岂不料马医生说马儿感染了难以治愈的瘟疫,只能等死了。

    他们也委托过王府的侍卫去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查过来查过去就查到这些草料的来源处,原来是西郊的一个动物的乱葬岗。

    恰好,这些死去的动物很多都是因为瘟疫死亡的。

    现在这种结果,在场的人无不担心受怕,无不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担忧。

    秦秀江听着他们的解释,只觉得头大如斗,这些马,西郊的那些瘟疫他是知道的,这是专门发生在动物身上的一种瘟疫,染上了只有死路一条,根本么有身还的可能。

    这件是有人做的,而且做这件事的那个人想都不用想,是成王。

    想到成王这个词,秦秀江的心一横,态度更加的阴狠,宛如一只发狠的野兽一样,他对身后的侍卫道:“马厩的这些人看管马匹不当,全部给我坑杀,这些人的家属全部给我发卖。

    他怒火起来就是这样子,几乎是不顾一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似乎只有杀尽这些人他的心情才舒坦一些。

    马厩的这些人立马哀鸣一片,无不央求秦秀江放过他们家人的性命,可是秦秀江本来就不是一个心善的人,在他的眼里这些人都是蝼蚁一般的人存在,死了一批讨厌的蚂蚁而已。

    秦秀江很开离开了王府,他现在要去弹劾成王,明天上朝的时候他一定要让文武百官看到成王是多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要让世人知道他是受害者,成王是这件的事情的主谋者,为了一马之仇,成王居然下了这么重的毒手,这个仇他现在就要报,他实在等不及了。

    秦秀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她要找到自己的生母贤妃娘娘,贤妃娘娘的娘家势力很大,这件事还需要你贤妃娘娘的外家出马才能顺利的给成王吃不了兜着走,这件事没完。

    关于幽王府邸发生的马匹瘟疫事件,第一时间就传到成王的耳朵里面,这个时候成王坐在主位上,周围坐的都是成王的心腹幕僚。

    成王的神色淡淡道:“段家四小姐还是可以的,居然能让南冥夜枭给她报仇,南冥夜枭也算是有点本事,居然能把带有瘟疫的草料送给幽王府邸,给幽王的数百匹马儿享用,啧啧。”

    炫朗就坐在成王右边的第一个座位上,没有人知道此时的炫朗居然松了一口气。

    只有炫朗自己知道,他之所有松了一口气,那是因为幽王有的忙了,幽王一旦忙起来肯定就不会对白云乡的事情关注的那么多,一旦不关注那么多,也正好方便段葛兮行事。

    这是为段葛兮劈开的一条道路而已,只是很多人不知道,很多人也不会把段葛兮看的那么高,不会以为段葛兮一己之力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成王继续道:“先生,你看本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说的先生自然是炫朗,现在的炫朗是他的人了,又是一个谋士,他现在需要这样的人,也看重这样的人,所以尊称一声先生叶社理所当然的。

    而且现在称呼先生这两个字,左一和右一已经没有任何异议了,因为他们知道炫朗是一个心思十分敏感而又聪慧的人。

    炫朗十分平静,几乎没有思索道:“王爷最好是按兵不动,幽王闹腾的越厉害,结果会跌的越惨。”

    秦秀逸点点头,道:“先生说的有道理,只是明天被弹劾的时刻应该会比较难受吧。”

    炫朗点点头道:“却是如此,幽王必不会放过你的,但就是幽王不会放过你,才会让皇上看见王爷是多么势单力薄的一个人,又能看到幽王是一个不分是非黑白的人,不适当未来的储君,所以现在王爷要做的事情是装作不知道,暗地里面再找证据,证明这草料和王爷无关即可。”

    秦秀逸点点头,赞许的看着一眼炫朗,炫朗对于他就是这个作用,他不能马上说明的事情,炫朗立马就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秦秀逸关怀道:“先生,你的母亲和妹妹在京城可还习惯?”

    炫朗立马从位子上离开,站在炫朗的面前躬身道:“谢谢王爷的厚爱,现在母亲和妹妹很喜欢在京城生活,她们让我给王爷道谢。”

    秦秀逸立马起身虚扶了炫朗一把,道:“无妨,不惜多谢,只要你今后好好的为本王办事,本王自然不会埋没了你的才华,必然会让你成为人上人的。”

    炫朗又谢了两句,今天成王府很平静,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十分舒坦的,因为明天会发生一件天大的事情,这件事情爆发以后对成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幽王在宫门里面长长的白玉阶梯上面等着秦秀逸,待秦秀逸走近身的时候,秦秀江阴狠如冰,又十分讥诮道:“成王弟弟,等会上朝的时候你给我走着瞧,这次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使阴招,这次不是你死我就是我活。”

    秦秀逸诧异惊愕道:“王兄,你这是何意?我合适招惹你了?”

    秦秀江狠狠道:“好好好,你不承认是吧?就凭你现在这样子凭什么跟我斗,我会让你后悔,我会让你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有本事一会我们朝中对簿,你敢吗?”

    秦秀逸瞅瞅身上的朝服,道:“为何不敢,我又没有做什么事,为何不敢和王兄对簿公堂,并且我这样子进宫就是为了上朝的,难道王兄以为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秦秀江使劲的甩了一下衣袖,原来还不觉得秦秀逸如此讨人厌,最多的也就是不理不睬,偶尔讽刺几下就行了,可是现在看到秦秀逸,才发现这个人是如此的恶心,恶心的恨不得立马把这个人千刀万剐了才心爽。

    秦秀江恶狠狠的瞪了一下秦秀逸便拂袖而去。

    当秦秀逸进朝廷的时候文武百官已经战列归位了,紧接着有尖锐的公鸭嗓道:“皇上驾到。”

    于是文武百官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齐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一个威严不可直视的中年男子出来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上面纹绣的是大气庄严的龙形图案,他不疾不徐的走着,或许是长年居于高位,所以即便是暂时看不清楚容颜,也能给人一种十分巨大的威慑力。

    这就是太澳国的皇上,宏兴帝秦源,如今已经即位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

    他走上高高的龙椅,双手伸出老声音不大不小确是声如洪钟,他道:“众卿平身。”

    于是所有的百官整齐的从跪着的姿势站起来,站起来的同时,若是目光平视过去的话只能看到秦源的一片袍角。

    这个时候秦源坐下了,和年年岁岁与日日月月重复的动作是一样的,他坐下的动作十分自然和娴熟。

    秦源目光深不可测的从文武百官的身上扫了一遍,道:“有事启奏吧。”

    这和他平时早朝的方式是一模一样的。

    随着秦源的话说完,立马有一个大臣站出来道:“臣有事启奏。”

    秦源嗯了一声。

    大臣立马道:“臣要弹劾成王,成王为了一己私欲,居然陷害自己的王兄,自古以来,都说兄弟之间要遵守孝悌之义,兄弟阋于墙外预其辱,成王枉顾兄弟之间血浓于水的情义,实在不是大义之人。”

    这个大臣是当朝的一个位高权重者,更是贤妃娘娘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昨天发生在幽王府邸的事情他听人说过,因而对成王的成见更深。

    这些人很容易理解的,都是一样的利益,都追寻的是同一件事,所以一致对外。

    这个年纪不算是太大的大臣说的是慷慨激昂,宛如成王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宛如成王就是一个不顾手足之情,枉顾人刚礼仪做出对兄弟不友善不和睦的事。

    秦源早期的戎马倥偬的生涯,让他登基后特别在意和睦,所以这个时代的很多达官显贵都是效仿秦源的,比如说段家,还比如说沈家,既然带头的都是一些举足轻重的人,那么成王撼动了这个“和睦”的气氛,势必是不会让秦源高兴的。

    果然,秦源听闻后脸色略沉,他对那个弹劾成王的大臣道:“张营,话可不能乱说,你好端端的当你的官就行了,平日里多管管管辖之内的事情就可以了,好端端的参与他们兄弟之间干什么?我秦家的事情岂能容你等置喙?”

    张营好似料到秦源会说这样的话,于是跪在地上十分虔诚道:“皇上,臣说的都是事实,臣知道皇上慈爱之心,大爱黎民苍生,皇上向来主张仁义公平,天才太平家庭和睦,可是现在,皇上的身边的并是不表面看到的那么和睦,臣忍不住不多嘴啊,若是皇上认为微臣是在挑拨兄弟之间的关系,那么皇上不如亲自查一查,问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再定夺也不迟啊。”

    不得不说,这张营说话还是很懂得技术的,一番话说出来让秦源很快的犹豫了一下。

    秦源是在位已久的皇帝,对很多人很多事的可看法比任何人都要多一层,就是因为多了那么一层,才会给人讳莫如深的感觉,才会人人跟猜不透他的想法,也看不清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仅仅犹豫了一会,秦源的目光便移到秦秀江的身上,因为是亲生父子的原因,又或者对秦秀江又颇多的寄望,秦源的口气平缓了很多,就真的像是一个严厉的父亲在对儿子说话一样,秦源道:“幽王,你且说说看,张营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兄弟之间还发生了伤了和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