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葛兮对段老夫人十分客气而又疏远道:“祖母放心,我是段家的女儿永远都是段家的女儿,我的人就在度哪家,不会因为今天的流言蜚语而做出有损和段家和谐的事。”
段老夫人闻言,心里更不是说不上什么滋味。
段葛兮答应了,那便肯定会规规矩矩的待在段家,而是她说的口气十分的平淡,丝毫看不出一种亲人之间的那种亲热感。
段老夫人知道段葛兮已经彻底的把自己的心从段家摘除出去了。
段老夫人不想再和段葛兮多说什么话,于是随便和段葛兮说了几句关怀的话就走了。
段老夫人刚刚走,阿露和翠浓就来了,这两个丫鬟估计也是闻风而来的,她们看见段葛兮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顿时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阿露支支吾吾的半天,才活着眼泪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段葛兮看见两个丫鬟如此有点无奈,于是点点头的道:“我是回来了,这不是好端端的,你们为何要哭。”
阿露的情绪向来比翠浓更加的充沛,她激动道道:“小姐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老爷说你自己走出门的,可能被匪寇掳走了去,可是小姐根本就不是,我和翠浓还在想小姐这么厉害,这么可能被人掳了去。”
段葛兮有点哭笑不得,这两个丫鬟总是热情的让人很无奈,不过段葛兮恨享受这个感觉,段家的人她算是看透了,可是青雨院的人另当别论。
很快段葛兮回到青雨院,漠北看见段葛兮回来了,紧绷的心总算放下来。
青雨院的人折腾了这么久,不仅体力劳损的厉害,连心里都比紧张的不少,不过现在好了。
段葛兮的事情来的极为的迅疾和凶猛,但是随着段葛兮的回家也解决的很快,当然这是段家自认为如如此的,在街头巷尾的热议中段家不是这样子的,更好像是烈火烹油一样,毕竟大大小小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必然还是街头巷尾热议的对象。
这是街头巷尾,另外一边在朝廷之中也不例外,很多御史大人开始纷纷弹劾段家,甚至很多人开始给宏兴帝上匿名的奏折,都是弹劾段鹄这样连家宅都管了不好的人根本不配为官。
弹劾的奏折多了,宏兴帝的心也烦闷了很多,虽然他对段鹄说不上万完全的器重,可是这么多人弹劾段鹄,让宏兴帝一个人也觉得有点不爽,毕竟皇上需要的不是一边倒,而是需要多方面的关系权衡利弊,这才是能让江山稳固的方法。
御书房里面,宏兴帝的身影显得衰老了很多,坐在宏兴帝面前的正是一个段葛兮十分熟悉的男子,那便是韩斌。
韩斌此时恭敬的坐在皇上的面前,一言一行都显得极为的谨慎。
宏兴帝很喜欢看见大臣对他恭敬的样子,以便于他能更流畅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宏兴帝叹了一口气道:“韩爱卿,你觉得这些大臣弹劾段太傅的这件事情该如何的处理?”
韩斌在皇上面前颇受重用,毕竟是一个直接阅览了皇上所有奏折的一个内阁大学士,很多时候皇上都会直接问问韩斌的意见。
韩斌想了一会,道:“这件事看起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可是充其量也是人家自己的事,也不是大家的事。”
毕竟和皇上在一起说话,这说话的时候还需要掌握技巧,一句话都不能说错。
皇上听了之后点点头道:“这确实是人家自己的事,可是韩爱卿就没有其他的什么看法了吗?”
韩斌想了一下段家,顿时想到之前那个段家二小姐,若不是段家二小姐告诉他,家里有云连这样的一个丫鬟会搅弄乱了韩家的风云,说不定韩斌也不会如此提防一个丫鬟。
这段家二小姐总是帮了他一个忙,这也算是一个莫大的人情。
韩斌想到这里,继续对皇上道:“皇上臣的看法就是段家的事起因是因为二小姐,这段家二小姐臣曾经宣德堂见过,是一个十分聪慧的丫头,看起来也不像是不懂得,既然段二小姐是一个懂事的,自然能清楚一夜未归这其中的事件可能有多么严重的问题。段二小姐因为清楚,时候也跟着平阳侯家的小姐一会回到了段家,这都是不是问题的关键,这问题的关键是段二小姐对段家的态度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可见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是段家二小姐能理解的,段二小姐尚且能理解段家的所作所为,那么我们何必在这里忧心忡忡。”
宏兴帝闻言多,顿时勾着嘴巴一笑,似乎心情好了不少,道:“还是韩爱卿说话中听。”皇上顿了一会继续问道:“看来你觉得段家的二丫头还是不错的。”
韩斌顿时道:“哪有,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这些堆积如山的奏折就是因为韩斌一番话而落满了尘埃,当然段葛兮是不会知道韩斌这次在暗中稍微帮了段家一下。
若是说现在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段葛兮担忧不已的,那必然是秦秀逸的事,之前在松阳大师的佛堂里面便听说秦秀逸要查清楚当初把夏家的人转移走的究竟是谁。
只是昨晚上闹了一阵子,今天段葛兮回来的时候就要处理这件事,这件不能见光的事。
段葛兮也觉得十分的头疼,这简直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啊。
秦秀逸办事的手段可不跟性子一样,秦秀逸的性子尚且温和无比,但是秦秀逸办事的事情确实雷厉风行。
这惶惶几日,秦寂然那边终于来了消息,那便是秦秀逸在白云乡用了非人的手段,终于把一个任的嘴巴撬开了,那就是救走夏家的人是段葛兮。
秦秀逸已经知道是段葛兮把夏家的人救走了。
段葛兮闻言后并不吃惊,以她对秦秀逸的了解,上一世能当上帝王的,这头脑里面也绝对装的不是棉絮,这人是真的有魄力。
只是段葛兮现在所担忧的是,秦秀逸知道是她救的夏家人,一定会围着着她展开对夏家的寻找,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该如何才能让秦秀逸即便是知道了这件事是她做的也绝对不戳穿。
段葛兮现在有点疑惑,从白云乡回到京城也要好几天的功夫,这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她得好好的筹谋筹谋一下才行,夏家的事毕竟不能马上就能施展的。
段葛兮这边心里有所疑惑的时候,秦寂然来了消息,那就是谭新雅现在等着段葛兮的发落。
秦寂然在谭新雅回家的时候就把谭新雅扣押了,就是等着段葛兮的发落,毕竟谭新雅做的那件事是秦寂然所不能容忍的。
段葛兮接到消息之后肯定要出去一次,翠浓给段葛兮端来了一碗药汁,道:“小姐,之前有人给你看舌头的那个大夫真的是医术了得,这药物不仅能能够迅速的愈合伤口,还能强力的阵痛,这样的医术和大夫我还真的没有见过。”
段葛兮想了一会,好像在潇王府邸的时候是有那么一人给她看病,可是她当时在懵懵懂懂的状态,根本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见那个人说话,好像是一个十分英气的女子。
若是被江人生知道他在段葛兮的心中只是一个女子的摆设和存在,会不会气的要死。
段葛兮疑惑的是,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那么年轻的女子给她看病,而且感觉着十分的舒服,整个看病和针灸的过程并没有感觉到多的痛苦。
看来这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段葛兮感叹的同时对翠浓的的道:“这世界上很多能人异士是我所不知道的,在我看来你就很好了。”
翠浓不好的意思的点点头,很快段葛兮把药汁喝完后,嘴巴的里面的伤口一点都感觉不到挺疼,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她要去找秦寂然,要亲自把新雅业给处决了。
本来谭新雅的存在不足以影响段葛兮什么,可是谭新雅的做法实在是要过分了,居然要用那个法子毁灭了她的清白,饶是她是圣母在世也受不了入如此的敌人。
因为段家对段葛兮的内疚,所以段葛兮出门作何的,段家并不阻碍段葛兮。
若是段悠兮出门,也得找一个出门的理由,可是段葛兮不用,直接大摇大摆的就出门了。
段葛兮出门的时候,立马看到了鸿雁姑娘,鸿雁姑娘笑嘻嘻对段葛兮福了一下身子,道:“段二小姐请跟我来。”
这鸿雁姑娘是谁?
这可不是明月当铺的那个女子吗,可是鸿雁这个时候如此的熟稔的过来,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段葛兮立马问道:“明月当铺是不是潇王爷的产业?”
鸿雁姑娘有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秦寂然的身边除了一个阿诺,其他的根本没有什么女子,这个时候段二小姐出门,总不能让玄魄或者朱雀还有青龙这样的大老爷们过来接吧?
所以想过来想过去,好像也只有鸿雁最合适,鸿雁不假思索的就过来了。但是没有想到被段葛兮识破了这一点。
既然被段葛兮识破的话,鸿雁只能点点头道:“正是,明月当铺还有百里一香都是潇王爷的产业。”
段葛兮的心里暗叫,这秦寂然看起来一点都不着调,可是这做生意的功夫倒不是盖的。
之前自己买卖消息,完全就被秦寂然掌握在手,这该死。
段葛兮忽然想起她有一次去明月当铺的时候,从百里一香的二楼看到一朵殷红的玫瑰花,这莫不是秦寂然他们其中某一个的兴趣爱好?
这样想着,段葛兮不由得摇摇头,这花朵不仅仅是女人喜欢,连这样的男人都喜欢啊。
鸿雁把端段葛兮带到了百里一香的雅间,这雅间是秦寂然素日里面和赵普和高超议事情的地方,不仅仅是赵普和高超,就是平日里面很多重要的事情和重要的人物在这里汇合的地方。
这二层楼实际上就是这一个雅间,这个雅间格外的大和通透,能从这雅间把外面街道上的事情和人物看个清清楚楚,但是又能隐蔽自己存在的位置。
而且这雅间里面的太师椅都是楠木制作的,还有一些精致的浮雕是酸枝梨木制作的,一个美人榻是用红木制作的,还有梨木雕塑,九转琉璃屏风,素锦纹绣出来的窗纱和帷幔。
笔洗,清玉笔床,笔架,文房四宝都是极为罕见的,墨是黄山松烟墨。
这宣纸更是名噪一时的洛阳制作坊里面出产的,这砚台的边缘都镶嵌的是上等的翡翠,中间那一块才是罕见的石头。
这个潇王爷未免太讲究了一点,这房间看上去空旷,所摆设的物品不似女子那般繁多,可是随便用手触摸到一个地方,估计都能追本溯源很久。
但是在这雅间里面最让段葛兮的诧异的便是这靠近窗户面前的一盆玫瑰花,这花朵看起来显然是被精心修剪过的,而且上面的刺还被处理过,这养花的人真的不知道存了什么心。
段葛兮还在欣赏这花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慵慵懒懒的声音道:“段二小姐觉得本王的花怎么样?”
段葛兮转身看见秦寂然,他穿着一身和玫瑰花一模一样颜色的长衣,样式十分利索,这红衣上面的纹绣着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看上去十分的精致和逼真,甚至连花瓣上的露水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可见这绣非同一般。
这袍子虽然美丽,可是也衬托不不了秦寂然这绝色的五官,他眉目如画,一丝一毫都挑不出任何的瑕疵,这五官本来就十分上乘了,可是配上他的仪容,这五官好像活过了了一样,宛如一双眼睛就能成为一个迷人的世界。
风华之树,繁色之花,花木融合成一片绝美的森林,他好像是那绝美的地方盛产出来的惊世之人。
注定要用他的美来迷住世人的眼。
段葛兮呆呆的看了一下秦寂然,秦寂然撩了一下垂下来的头发多对段葛兮道:“怎么,本王好看吧?好看的让段二小姐居然移不开眼神是吧?”
段葛兮本来还震惊于秦寂然的气势之中,奈何秦寂然的话说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以至于段葛兮有点怀疑自己的欣赏标准。
段葛兮道:“潇王爷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吗?”
秦寂然摇摇头道:“段二小姐过来难道是要跟我抬杠的吗?”
段葛兮竟然有点无言以对,她过来就是为了谭新雅的事情,被秦寂然影响了一会,现在秦寂然还大言不惭的说她垂涎他的美色,这人颠倒是非的本事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段葛兮强迫自己镇定道:“我过来是为了折磨人的,请潇王爷带我去折磨那个人吧。”
秦寂然点点头道:“好的,我倒是没有见过千金闺秀是怎么折磨人的,不如段二小姐给我大开眼界吧。”
很快,秦寂然就把段葛兮领到百里一香茶楼的地下,这地下有一个密闭的暗室,而这暗室的墙上有一个隐蔽的开关,秦寂然的手触摸到这开关上,这密道马上就打开了一个通道,秦寂然段葛兮道:“走吧。”
段葛兮有点怔愣,这潇王爷办事还真的十分的隐蔽,这个法子都能想到,而且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没有想到这潇王爷的水这么深。
很快段葛兮跟着秦寂然走进密道,这密道幽深,但是每过三米处就有一个火把,这些火把的照射不至于这暗道那么的昏暗。
很快,秦寂然就把相关的带到一个有水声的地方,迎面而来的是一股让人难受的湿气。
段葛兮一边走一边问道:“谭新雅在这里面?”
秦寂然点点头道:“你等会过去看看就是了。”
段葛兮看着这昏昏暗暗的地方,这简直就是暗无天日啊,光是这湿气和这里的环境就足以能逼疯一个人。
段葛兮隐隐约约记得在上一世的时候就听人说过,秦寂然手段残忍至极,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水牢,专门是整饬人的地方,任何犯错的人,只要在水牢里面待上一段时间,肯定会被治理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段葛兮顺势问道:“这是不是你的水牢?”
秦寂然扬扬眉毛道:“段二小姐连这都知道?”
段葛兮道:“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自己这么做,难道还怕被人知道?”
秦寂然自然的耸耸肩,不一会秦寂然到一处铁闸门的面前,对段葛兮道:“就是这里了。”
段葛兮从微弱的光线看进去,之间一个人被铁链固定住手腕,整个人除了头露在外面脖子以下都浸泡在水里,而且这水看起来浑浊不堪,一点都不干净,隔着一段的距离都能闻到其中有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
段葛兮从秦寂然身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这脸完全从水面上显示出来,看起来有一种被水浸泡过的惨白,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面冒出来的女鬼。
饶是段葛兮向来胆子大,可是看见这样的面孔还是被吓了一跳。
段葛兮看见谭新雅的时候,谭新雅自己好像也有了感觉,她微微的睁开双眼,从这个角度正好看见高高在上的段葛兮,她站在那里看起来风华无双。
可是谭新雅并未在段葛兮的身上停留多久,因为段葛兮的身边有一个绝美无双的男子,这男子一身玫瑰花色的袍子,看起来就像一个从仙境里面走出来的谪仙一般。
可是他的眸子里面全是一片凉薄之意,没有一丝的热情,看起来竟然比浸泡身体的水还要冷几分。
她认识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谭新雅幽幽的叫道:“潇王?”
秦寂然的目光从未在她的身上停留过,看起来真的是高冷至极。
段葛兮也惊愣一下,难道这是秦寂然在其他女子面前的态度?简直和跟自己在一起天壤之别啊。
段葛兮对谭新雅道:“这正是潇王爷。”
谭新雅顿时明白了什么,她死死的盯着段葛兮道:“原来你的身后是潇王爷?”
段葛兮不置可否并未回答谭新雅。
谭新雅不断的摇头道:“这怎么可能,潇王爷不近女色,他怎可能站在你的身后,你莫要骗我?”
谭新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的。
但是段葛兮的话让她彻底的绝望了,段葛兮道:“这地方是王爷带我来的,至于你这个人也是王爷的人抓的,你还不信吗?”
谭新雅十分惶恐的看着段葛兮,段葛兮说的不像假话,她说的是真的,因为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用假话来搪塞一个人。
谭新雅很想摇头否决段葛兮的说法,可是她实在做不出来这个摇头的动作了,她信了。
接受了段葛兮和秦寂然认识的事实,可是谭新雅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枉了,因为这才几个回合,仅仅才几个回合,一切针对段葛兮的斗争都在刚刚开始,可是为何就要这样败给段葛兮,她是很不甘心的。
因为不甘心,所以谭新雅说话的时候也带了几分痛苦和仇视,她道:“段葛兮,你们为何要如此对我,就算是我算计了你,可是直接杀了刮了就是了,你们何苦折磨的我生不如死?”
其实段葛兮心里也觉得谭新雅有点冤枉,毕竟这个对手才刚刚开始,真正让段葛兮恨之入骨的段悠兮,和薛家的那一拨都活的好好的,谭新雅根本就是复仇路上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可是为何还要她承受比仇人还要多的痛苦。
这被污水浸泡着根本不能动,这手段不能说不残忍,虽然段葛兮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这时候秦寂然在段葛兮的耳边道:“她和你没有不死不休的仇恨,但是和我的人有仇恨。”
没有想到谭新雅居然和秦寂然之间还有恩怨。
这会段葛兮感觉很不可思议,连在水牢里面露出头部的谭新雅都觉得不可思议。
秦寂然是什么样子人,她居然和秦寂然之间有恩怨,她不敢,就算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和秦寂然有所关系啊。
看见段葛兮十分疑惑秦寂然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冷漠,但就这一点冷漠就让人十分的害怕,几乎能感受到他无法抑制的愤怒。
段葛兮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她之间有什么恩怨?”
谭新雅死死的盯着秦寂然,她也很想知道,若是当初的恩怨换做如今的报应,她倒是很想知道那个恩怨大不大。
秦寂然勾勾嘴角,嘴唇上挂着凉薄无比的笑意,他看段葛兮道:“她曾经在本王的门前把本王的一株玫瑰花踩死了。”
段葛兮:“……”
段葛兮顿时无语,但是水牢里面的谭新雅传来阴仄仄的声音,她恨不得从这水牢里面爬出来把他们这两个人啃食的干干净净。
谭新雅几乎嘶吼道:“潇王爷,想不到你的心胸如此的狭隘,为了一株被我踩死的玫瑰花你居然佌折磨我,有本事你让我去死,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你这样让我生不如死并非君子的行为。”
秦寂然根本不屑和谭新雅这样的人说话,或许在秦寂然看来,谭新雅这样的人根本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没有人会在意一只蝼蚁的性命。
谭新雅还在水牢里面嘶吼,段葛兮的心却逐渐的冷漠了下来,或许之前一刻她还觉得这样对待谈新雅太狠了。
可是现在她不觉得,谭新雅留着就是一个祸害,只有谭新雅死了,才能断绝这个祸害。
最重要的是段葛兮自己最近要加快报仇的进程,秦秀逸知道那么多了,肯定对她有所拿捏,这一世她要抢占先机,这一世她不要一败涂地。
很快段葛兮和秦寂然走了,这昏暗的水牢里面是让人无法自白的绝望,和撕心裂肺的呼叫。
他们都不管了。
秦寂然回到了潇王府邸。
段葛兮则回到了段家,这次段葛兮回到段家的路上遇到了段悠兮,段悠兮的眼神毫不客气的盯着段葛兮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味道。
段葛兮自从和段悠兮撕破脸之后也并不维持曾经那虚伪的姐妹情深。
所以段葛兮并不打算大招呼就这样离开。
但是段悠兮立马在段葛兮的身后道:“二妹,且慢。”
段葛兮回过头,看着段悠兮头上的一串珠花玲玲作响,于是淡淡道:“大姐有何赐教?”
段悠兮摇摇头道:“我不敢有何赐教,我只是很好奇平阳侯府的谭新雅小姐去了哪里,自从那天和小姐一起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这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二妹是不是找个无人的地方把新雅小姐杀死了?”
段葛兮对上段悠兮的双眼,眼神多了几分冷意,段葛兮道:“大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一己之力能把平阳侯之女如何,大姐以为我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段悠兮的靠近了段葛兮几分,她低声在段葛兮的耳边道:“原来我也觉得二妹一己之力应该不会那么厉害,可是最终我是看走眼了,所以我从来就不会相信什么一己之力。”
段葛兮淡淡道:“好,既然大姐不信那就罢了,我要回青雨院了,你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吧。”
说罢,段葛兮就要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这时候段悠兮的声音在段葛兮的身后响起,道:“二妹,这平阳侯府的水深的很,谭新雅小姐因为你不见了,所以二妹就要承受平阳侯府的质疑才行,但愿到时候二妹能承受得住才行。”
段葛兮回到了院子,果然不出一个时辰京兆尹的人就来了。
为首的正是吕颂,吕颂带着一堆人马毫不客气的闯进了青雨院的大门,他们气势汹汹从容不得半点商议。
段葛兮前一刻和段悠兮短兵相接才回来,这还未曾坐下来襄侯翠浓阿露的服侍,就被这一众人马震惊了。
吕颂也算是多日未见的人,或许在和位置长时间的原因,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多了几人果断,对人说话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咄咄逼人。
现在他对段葛兮就这样,毫不客气道:“段二小姐,本官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调查平阳侯之女谭新雅小姐,段二小姐可知道谭新雅小姐去了哪里吗?”
如此直截了当,看来已经默认了谭新雅的失踪和段葛兮有直接的原因。
段葛兮温和道:“舅舅,外甥女可不知道谭新雅小姐的去向,舅舅这么大的阵势会吓坏葛兮的。”
外甥女?谁是他的外甥女,段悠兮才是。
不过这吕月姝的一个秘密,吕颂也不会点破,于是吕颂道:“在王法面前没有亲人,即便你现在是皇亲国戚也不能逾越了这个法治,所以还请段二小姐跟本官去一趟衙门的监狱,这案子要尽快调查出来,我也是为了谭新雅小姐的安全。”
吕颂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非得要把段葛兮带入监狱里面去,只要段葛兮在外面就很有可能对谭新雅动手。
阿露和翠浓很是着急,很想为段葛兮说几句话,可是被段葛兮给挡回去了。
院子里面的漠北现在又不好怎么进来,只能在院子里面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