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道:“一会给老爷抹上桂花油。”
于是香姨娘去收拾银针了,段水云为了在穆中远心里刷点存在感,故意迈着婀娜无比的步子,又用了酥软至极的声音道:“老爷,水云给你涂油了。”
穆中远趴在床上,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能听到穆中远的声音,穆中远道:“有劳了。”
于是段水云深处手,把琉璃瓶子里面的油先在穆中远的背上倒了一些,然后出事了,因为看起来明明像油的东西可偏偏不是油。
因为段水云看见穆中选的背部好像被什么东西灼烧了一般,能明显的看到穆中远的背部发红,紧接着便听到穆中远嘶了一声,道:“你给我弄的什么东西?这么痛?”
这时候香姨娘把银针放好了,看见段水云手中的瓶子,又看看穆中远的背部,顿时惊愕大叫道:“段水云,你给老爷用的是什么东西。”
段水云看见穆中远背上被这东西涂抹过的地方发红,上面还起了水泡。
而且穆中远现在也起身了,段水云顿时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桂花油,不,不,这不是桂花油。”
香姨娘气急败坏道:“混账东西,这是硫酸,这是带着腐蚀性的硫酸。”
原来这瓶子装的是那种东西,段水云觉得耳朵要被炸裂开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啪地一声,穆中远一巴掌拍到段水云的脸上,呵斥道:“贱人,是硫酸和桂花油你分不清楚吗?你是想害死我吧?你就那么厌恶我,你就那么想害死我?”
因为段水云总是跟他保持疏远的关系,所以穆中远会自认的以为段水云不喜欢他。
所以故意要对他使诈。段水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过来就是要笼络他穆中远的心,即便她死了以后还要穆中远记得她,缅怀她,能给她在穆家立一个小小的牌位,因为段水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人若死了,没有牌位就没有家,没有家就会成为孤魂野鬼,所以前一刻她知道自己要死了,这一刻才想着要急忙过来讨好穆中远,可却是这种让人意料之外的结果。
段水云顿时跪在地上对穆中远道:“大人,我也不知道这是害人的玩意啊,谁把害人的玩意放在房间里面呢?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香姨娘怒斥道:“你怎么不是故意的?你闻不出来味道吗?你拿出来的时候不问问我这个是不是桂花油吗。”
香姨娘虽然拿了段水云的东西,可是香姨娘心里更加担心,因为她记得她刚刚从院子过来的的路上,遇到一个功夫很好的女子,那女子威胁过她,不能让段水云的诡计得逞,否则就杀了她全家跟她一起陪葬,反正香姨娘自己也不知道段水云和谁有仇,人家非得害死她,但是香姨娘害怕那个威胁是真的,即便段水云给了她值钱的玩意,可她还是要这么做,毕竟命比钱重要。
那就对不起段水云了。
段水云立马对香姨娘怒道:“现在你怪我?你自己不告诉我,你自己搞混了东西放在一起,难道是我弄的?你刚才接受我礼物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如果我知道你这里给我挖了一个陷阱,我是绝对不会进来的,我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这两天做事总是诸多不顺。
段水云的心里很烦躁,所以说话的声音就大了一些。
香姨娘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对穆中远道:“老爷,段姨娘真的冤枉我了,桂花油有桂花油的味道,可惜她自己闻不出来,依我看,她不是闻不出来,她分明就是不想闻出来。”香姨娘既然决定被人威胁,就断然不能对段水云有一丁点好眼色。
段水云顿时明白了,这就是一个阴谋,从头到尾,香姨娘根本就没有想过帮她,香姨娘好像很了解她的想法,从而故意害她,害她让穆中远厌恶,如果她过不多久就那么死了,穆中远不仅不会做出为她讨回公道的事,而且还会厌恶她,不会缅怀她,更不会在穆家给她立一个小小的牌位。
即便是死,她也注定暴尸荒野。
段水云心里悲伤,面带哀戚之色,其实穆中远后背没有被灼伤的那么厉害。
香姨娘怎么会陷害自己的男人呢?
段水云眼眸里面涌出一片湿润,她对穆中远道:“老爷,真的不是贱妾。”
不是她,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穆中远眼眸里面尽是一片讽刺,道:“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本以为你今天过来是脑子开窍了,愿意认清楚现实,认清楚你现在受到我的庇护必然会讨好我,可是你厌恶我厌恶成这样子,你进门这么久就给老子碰了一次,然后每次都推三阻四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嫌弃我吗?你愿意被抬进来,都是因为你们段家败落了,你要找一棵大树,可是不要以为我是傻子。你滚蛋把,以后不要把注意打在我身上,念在段老夫人的品级还在,我也不会随便扫你出门,只是之后你不要再让我看到,滚。”
穆中远是真的动怒了,眼眸底下尽是一片阴冷。
他恨极了段水云对他的糊弄。
段水云好像被绝望毒液的浸泡过,穆中远这边一点都走不通,本来是一盘好棋,可是不由得被自己控制,棋盘乱了。
段水云从穆中远的院子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下午她还要办一件事,她要用自己所有的金银买通最厉害的杀手,她要把段葛兮和林湘杀尽殆绝。
如此想着,段水云镇定了一下,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她戴了一个斗笠把自己的脸面给罩住。
桃花那边的事情应该办理的的差不多了,她得过去她的小库房看看,段水云走的急,心里又满腹心事,所以并为发现有丝毫的异常,当她走到那个小库房要开门的时候。
突然有几个官府的侍卫,亮出武器对段水云道:“段姨娘,跟我们去刑部走一趟吧。”段水云脑子发蒙,立马问道:“为什么?我触犯了哪条律例?”
领头侍卫道:“私藏金库来历不明,我们大人怀疑不是偷的就是骗的。”不对,她有私库的事别人怎么知道?每次过来她都十分小心,加上这地方隐蔽,当初段鹄给她那个图纸,也被她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地方,这么隐蔽的位置,怎么会有其他人知道?
段水云疑惑道:“你们怎么知道?”带头的侍卫看起来冷面威严,让人害怕。
几个衙役怎么知道?
自然是有人告诉他们的。
带头的衙役顿时对段水云道:“段姨娘,谁要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这下子你想脱身都脱不了身了,你还是乖乖的跟着我们几个走吧,好好的去一趟刑部,你一个姨娘生的庶女,居然有私库,而且这私库里面还藏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东西,现在带你去刑部,你要老老实实的交代。”
段水云脑子里面一片轰鸣。
顿时道:“这不是我的,这私库是我父亲给我的嫁妆,这不是我的。”
话说此时,段葛兮正在刑部的监狱里面。
段葛兮的身边正是段鹄,
段葛兮一身成色极好的丝绸,站在段鹄的身边,一个看起来风光得意,一个看起来苍老而绝望。
段鹄在监狱这么久了,每天都被绝望充斥,心里自然时苦闷至极的。
段葛兮微微一笑,语气里面很温和,但是温和的让人陌生,好似端着胸腔里面的感情一样。
段葛兮对段鹄道:“父亲,你说说看,如果我三妹的私库被人发现了,她会不会说是父亲给她的?”
段鹄坐在稻草上,因为是段葛兮的父亲,凤征对待段葛兮还算是比较客气的。
还让人给段鹄经常换一些干净的稻草,还有身上的囚服。
所以段鹄虽然在监狱,可是待遇比其他的囚犯好了太多。
段鹄瞅着段葛兮,这个让他陌生的女儿。
最近京城发现了几件大事,段鹄之知道的,知道秦秀江造反,也知道夏家的事情。
原本段鹄以为,没有太傅之女的头衔罩在段葛兮的身上,段葛兮会很狼狈。
可是想不到段葛兮现在是战神将军的外孙女。
段葛兮的身份,可以说比太傅之女的时候更加的让人尊重。
她原来是段葛兮,别人也知道段家对段葛兮不待见,所即便顶着太傅之女的身份,段葛兮也没有现在的名头。
可是段葛兮的身份一下字成为战神将军的外孙女,这身份高贵啊。
关键是夏松现在把段葛兮疼爱成心中的宝贝。
段鹄想了一会道:“不会,你三妹应该不会说的,她不是那样的人,这是我给她的私库,我只是一个当太傅的,手头没有什么大的生意,那些银子,若是被人知道,一定会说贪墨的,你三妹不会说这是我送给她的嫁妆,只怕说出去会被人别人说她有一个贪墨的爹爹。”
反正段鹄是不会相信段水云会做那种糊涂的事。
段水云的性子多么的温顺,段水云在段家就是性子好的一个人,能隐忍,缄默,聪慧。
这么聪慧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做出那种对名声不好的事。
段葛兮冷笑一声,道:“想不到父亲都这个时候了还那么相信三妹,但是我讨告诉父亲,若是在两天以前,三妹肯定不会泄露了父亲,可是现在,我敢保证,三妹肯定会泄露父亲,若是父亲不相信的话,那么我和父亲打个赌可好?”
段鹄问道:“她为什么会泄露那个私库是我给她的秘密?”
段葛兮冷笑道:“因为三妹去过夏家,被我威胁过,她以为她要死了,依照三妹的性格,在死之前不仅会拉上几个垫背的,而且根本不会顾忌那么多,反正要死一起气,黄泉路上也有一个伴儿。”
段鹄默默的看着段葛兮,他还是不能相信段水云会是那样的人,。
段鹄不可思议道:“她是你的三妹,你恨你大姐,不喜欢你四妹,可是你不能如此说你的三妹,我们段家四个女儿加上一个儿子,一共五个后代,现在你四妹和你大姐都折损了去,难道你还想你三妹不得好死,你还想你三妹遭殃?”
最近在监狱待的时间太长,段鹄也想了很多事情。
段葛兮现在在夏家,可以说身上除了一个段字,其他的还真的和段家的关系不多。
可能段水冰和段悠兮的原因,所以段鹄总是在段水云的身上多多少少的寄托了一点希望。
所以现在听见段葛兮的话,段鹄有点疙瘩在心里。
他还是愿意相信段水云的,毕竟那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柔弱的他原来给段水云一个微笑,段水会都能开心好久。
段葛兮笑道:“父亲还真的对三妹相信的很,其实我原来也觉得三妹是一个好的,可是现在看来,三妹能让父亲走到这一步都还能那么相信,可见我三妹也是一个有手段的。”
段葛兮顿了一会,弯下身子对段鹄道:“既然父亲不愿意相信,那么我的三妹现在说不定已经到了刑部,我带父亲去看看三妹怎么说的?”
段水云居然在这刑部?
段鹄觉得有点不太放心,于是顺着段葛兮的力气站起来,她要去看见段水云,他不放心。
很快,段葛兮带着段鹄去了刑部的大堂,不过隔着一层帘子,正好看见段水云跪在大堂中间。
凤征重重的拍击了手中案牍,呵斥道:“段姨娘,你可说的是实话?”
这时候命都没有了,还需要保密什么,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倒霉,屡次让段水云受到一种难以接受的挫败感。
段水云心里崩溃又扭曲,她不是最厉害的吗?
她从小到大的隐忍,就是为了有一天她要给别人看见,她段水云是最厉害的,她段水云比段葛兮都要厉害,最好这个世界上不要有人来招惹她。
可是她现在居然在刑部大堂里面,给凤征跪着,还要接受凤征的审判。
她是失败了,失败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既然失败了,又注定要死了,那她必然也不会坚守了。
段水云平静道:“我说的是实话,我私库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父亲段鹄送给我的,父亲说那是给我的嫁妆。”
凤征一拍案牍道:“大胆段姨娘,你说的可都是实话?要知道段鹄是你反的父亲,他的手头没有生意,他如何能给你一个私库作为嫁妆,莫非你在说你的父亲原来当太傅的时候贪墨了款项?”
这才是致命的,段鹄因为洪天照的事情,算是冤枉了。
但是终究会有洗刷冤情的那一天。
可是就因为他为了弥补心里的内疚给了段水云一个私库,当初段鹄也权衡了很久,若是被人发现了他有这个私库,必然会说他是贪墨的银两。
那就真的毫无洗刷的机会了。
世人必然会唾骂他搜刮了民脂民膏。
段鹄很担心,但是奈何,段水云想了一会便对凤征道:“父亲是太傅大人,当年官拜一品,愿意让父亲当老师的人很多,也有很多人愿意被父亲提拔一二,私下打理一下也是可以的。”
段水云的意思就是说段鹄私下有贪墨金钱的嫌疑。
段鹄的身子一怔,顿时一股怒气让他喘不过气来。
段葛兮急忙对段鹄道:“父亲,看见没有这就是你所心疼的三妹,这就是你所信任的段水云。”
段鹄的身子如遭电击。
段葛兮看着段鹄,她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段鹄怜悯段悠兮,现在还怜悯段水云,可是上一世为何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怜悯。
若是上一世段鹄对她有过丝毫的心软,段葛兮也不至于会感受不到温暖。
段葛兮依旧很平淡的对段鹄道:“父亲要不要过去见见我三妹?”
段鹄登时道:“我不想再见到她。”
段鹄现在看都不想看见段水云,这又一个伤他心的女儿。
段葛兮道:“好,既然父亲不好见到她,那么我去看看她,若是我要她死,也是给父亲报仇了,还希望父亲不要责怪我。”
于是段葛兮也不管段鹄是怎么神情,顿时出门了。
大堂里面,段葛兮缓缓的走过去。
看见段葛兮从里面出来,而且和凤征很熟悉的样子,段水云立马咯咯得出的笑了,段水云道:“我当是谁,原来又是你,是你告诉刑部我有私库的?是你要看到我现在这狼狈的样子的?”
段葛兮不说话,不置可否。
段水云又道:“段葛兮,真有你的,连刑部尚书都被你收买了,都跟你熟悉的很,难怪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本以为你后面只有潇王爷,可是现在看来我瞎眼了,你的背后还有很多,有吏部尚书,还有那个当铺的掌柜,现在还有战神将军,难怪我掰不动你,我认输了,有本事你把我抓起来,也丢在监狱里面。”
段水云心中的那份暴戾完全被段葛兮给激发出来了。
段葛兮淡淡一笑,道:“想得美,想在监狱里面,你配吗?”
段水云阴狠道:“你还想做什么?段葛兮,难道你要杀了我?你敢吗?外面有好多人看着这里面,你若是杀了我,你觉得你还能痛快的活着吗?”
段水云不相信段葛兮现在出来会从她的身上讨得一点好处。
所以说话就张扬了很多。
段葛兮也不愿意和段水云说什么话。
一个小小的姨娘,若是这么死了还真真的便宜了。
段葛兮走到刑部的外面,此时刑部外面也聚集了不少的人。
看见段葛兮走出来了,大家都纷纷驻足观看,看看这个年轻的女子要出来做什么。
只见段葛兮走到刑部大门外面的那一面巨大的鼓之前,和上次一样,段葛兮拿起那个鼓槌在鼓面使劲的敲击。
一下两下三下,惊动了不少人。
段葛兮锤鼓吸引了不少的人,大家都怔怔的看着这个几天以前锤鼓的女子怎么又开始锤鼓了。
这时候有刑部的侍卫对段葛兮问道:“段二小姐这有何冤情?”
段葛兮把手中的鼓槌放下,她大声道:“我要状告段家三小姐,段水云,也就是现在左都御史大人的妾,段姨娘。”
她居然要告段水云?
很多人都来了兴致,大家都纷纷的看着段葛兮,要看着段葛兮究竟要做什么。
不一会凤征让人宣布段葛兮进了大堂。
此时段水云也十分发蒙的站在大堂中间,刚才段葛兮那锤鼓的声音,宛如锤在她的心里一样,让她难受之极,惶恐至极。
段葛兮要告状?
而且告状的对象还是她?凭什么,为什么?
凤征对段葛兮算得上客气,他对段葛兮问道:“段二小姐刚才击鼓的冤情,请陈述一遍。”
段葛兮严肃道:“我要状告段水云谋杀段家先夫人夏羽,段水云心里阴暗自卑,见不得夏羽喜欢段家其他的女子,见不得夏羽把慈悲之心平衡分享,既然得不到夏羽全部的关心,那就彻底的毁灭,夏羽的死,是因为段水云,段水云害死了夏夏羽。”
外面的人顿时静下了。
凤征都怔愣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在里面默默观察的段鹄都是惊愕不已。
刑部大堂的无数侍卫,好像顿时变成了雕塑。
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夏羽的死会和段家三小姐有关系。
也没有人会想到,段水云杀害夏羽是因为心里扭曲。
这一切一切,不会让人轻易的相信,但是又让人不得不信。
因为是段葛兮击鼓啊,因为段葛兮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段水云顿时疯狂大叫道:“段葛兮,你莫要胡说八道,那不是我,我不会陷害先夫人的,你是在冤枉我,你在污蔑我。”
段葛兮掩饰着心里的激动,稍微回忆了一下,便把那天给段水云灌药之后,段水云说的给娓娓道来。
段葛兮说的平缓,语气里面没有丝毫的装饰。
可即便很平缓,也让人送热激动不已,凤征听完后,直接对段水云怒斥道:“畜生,这简直是个畜生,不是人。”
外面的人也很沸腾,想不到夏羽的死居然和这个人面兽心的女子有莫大的关系。
立马有人在外面大叫道:“这是个疯子,连那么好的人都害死,连喜欢自己的人都要陷害,这样的人就应该游街示众,千刀万剐。”
立马有人附和道:“应该五马分尸,应该尸骨无存,该死,该是。”
“该死,她该死。”
“该死。”
“……”
人们的情绪十分的激动,甚至有人把脚上的鞋子都脱下来要丢到段水云的脸上。
段水云这样十恶不赦的人,若是不弄死,好像会引起民愤的。
其实这就是段葛兮的目的,死之前都要让段水云身败名裂。
段水云还以为蹲监狱是可怕的,不是可怕,是段水云根本没有资格蹲监狱。
只怕段水云现在想痛快的死去,只怕也没有那个资格了。
段水云已经引起的公愤,只怕给段水云一个机会,段水云也活不下去了吧。
段水云的一记目光扫在段葛兮的脸上,原来这就是段葛兮的目的?
原来段葛兮抖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把她往疯的玩,往死里逼?
段水云对段葛兮咆哮道:“你的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夏羽?”
不用段葛兮说话,门外的人大声道“段二小姐状告你好需要什么证据,段二小姐是不会冤枉你的,你就莫要狡辩了,是你害死夏羽夫人的,就是你还是她的,我们相信段二小姐不会无缘无故的冤枉一个人的,”
那些人居然对段葛兮已经维护成这样子了?
段水云的眼神在段葛兮的脸上疯狂的纠结了好一会,最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变得虚弱不堪道:“二姐,我的好二姐,你要是想让我死的话,就给你一个痛快好不好,我不要活了,我要死了。”
京城这么多人以后必然把她当做过街的老鼠,她一会会遭遇各种威胁。
与其那样提心吊胆的活着,还不如去死。
段水云现在就这么想的。
可是段葛兮的语气冷冷道:“死?你会死的,但是你觉得你这样的人配死的那么痛快吗?”
段水云崩溃道:“那你要我怎么样嘛?啊……”
段水云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忽然,段水云看见身边有一根巨大的柱子不远,若是她用最快速度跑过去,肯定会撞死的。
想到这里,段水云不顾一切的要撞上去。
可是段葛兮眼疾手快的看见这一切。
其他的侍卫也看见这一切,于是有人眼疾手快的挡住了段水云。
想死?没有那么容易。
段水云被人挡住,因为段水云的心里本来就是很疯狂的,还疯狂的失去了理智。
见自己被几个侍卫挡住,于是不顾一切的反口就把侍卫的胳膊咬住。
但是段水云只咬了一个侍卫,身边还有无数的侍卫。
段葛兮见段水云陷入了疯魔,于是大声道:“把她给我弄晕了。”
于是段水云眼里一阵发黑。
段水云晕了之后,段葛兮对凤征道:“葛兮请大人把段水云交给我,可以吗?”
凤征点头道:“她和你的恩怨,由段二小姐自己处理的吧,本官不会过问的。”
段葛兮道:“好。”
于是让几个侍卫把段水云找了京城一个经常闹鬼的院子,院子萧条冷清。
安置好段水云,段葛兮对身边的阿诺道:“今天正好是第三天了,去把林湘叫过来,我怎么处置段水云,我让她全程观摩。”
上次给林湘说了三天以后,三天以后不正好是这一天吗?
很快,林湘来了。
看见段水云还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并未醒来的迹象,段水云问道:“段二小姐你把她弄死了?”
刚才林湘过来的路上就听说了段葛兮击鼓的事情,没有想到段水云是因为害死了夏羽,才被段葛兮如此的记恨。
所以也不难理解段葛兮的所作所为,正好她也十分憎恶段水云,若是能亲眼目睹段水云的死,林湘是很乐意的。
段葛兮没有说话,林湘踢了一脚踢在段水云的身上,怒道:“贱人坯子,死了才好。”
段水云刚刚还昏昏沉沉的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她好像梦见她成了穆中远的正妻,穆中远还有一个年轻的妻子不是她的对手被她弄死了。
而且她还给穆中远生了几个孩子,终于成为京城很有名气的贵妇人。
她梦见段葛兮嫁给了秦秀逸,成为秦秀逸的一个贵妃,但是秦秀逸喜欢的是段悠兮,结果把段葛兮弄去了丰融殿。
段葛兮的左手和右手都被弄残疾了。
段葛兮成了最失败的一个人,段悠兮成了皇后,段鹄成了国舅爷而且还身兼数职。
吕月姝成了诰命夫人。
段家的人不喜欢她,但是因为穆中远的原因,她的日子过的也极滋润。
正在她美滋滋的梦见这一切,这好似都是她的亲身经历,可是忽然背部吃痛,好像被人踢了一脚似的。
她因为吃痛而被踢醒。
醒了之后里立马看见段葛兮的和林湘站在身边,林湘正在收回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