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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傅秀兰狐疑的看了慕容东耀一眼,将袋子解开,看到的就是王淑菲那一张惊恐的脸蛋撒白撒白,简直就像是掉进了白面口袋一样。

    傅秀兰没有虐待人的习惯,可看到此时的王淑菲依旧觉得很解气!

    好人有好报,同样坏人也应该得到她应得的下场!

    “王淑菲啊王淑菲,你不是一向自诩王家千金,身份尊贵,总是高别人一等吗?怎的现在如此狼狈哈哈哈。”傅秀兰当场就笑了出来,气的王淑菲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却一点也不敢发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现在去刺激傅秀兰,何况边上还站着一个面色不善的慕容东耀呢。

    傅秀兰摸出了自己的几根银针,直接扎向王淑菲的哑穴,笑着道:“你害我还得这么惨,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我现在封住了你的哑穴,你想叫也叫不出了。”

    说罢,傅秀兰和慕容东耀两个人一块,将封了哑穴的王淑菲扔到了一个小巷里面自生自灭。

    王淑菲躺在暗巷的角落里,过了很久很久才认清楚现实,她心中恨恨,若是能出去绝不放过那两个贱人!

    一个肥壮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脚步有些虚晃,满身的酒味,熏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揉了揉不知道什么时候磕着的头,扶着墙缓缓站起身,醉汉看着她已经醒来,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呵呵呵呵。”他的笑声格外滑稽,配上肥壮的身躯竟然让人觉得恐惧。

    她凝下心,转而瞥向一旁,不在看面前的人,起身就要离开,醉汉却一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小娘子,你找不到家了,跟着夫君回家好不好?”手指不停的在王淑菲手腕上打着转。

    感受到手腕上的温度,她感觉整个人都麻了,瞥了一眼打嗝的醉汉,想吐的**瞬间就上来了,拼命的挣扎却甩不开男子的手。

    醉汉看着眼前美人挣扎的模样,整个人更加激动了,一步上前,拉近两人的距离,伸手搂住了王淑菲隐隐一握的小腰,手不停的在她的后背蹭了蹭。

    她瞬然慌了神,手抵在胸前,拼命想要推开两人的距离,但几番挣扎下来却也是不得解法。

    张开嘴,拼命嘶吼,但是却没有一点声音,眼看着醉汉的手越来越不安份,她急的都快要哭了,心里全是对傅秀兰的埋怨。

    但尽管如此,依旧没有任何改变,醉汉眨了眨眼,看着王淑菲的动作,恍然大悟,把她逼到了墙边,伸手轻轻的抚过她的面颊。

    “这样好的一副面孔,竟然是个哑巴,没事哥哥要你。”说完手就悄悄的向王淑菲的腰间伸去,拉住腰带,缓缓的拉开。

    一直躲在屋顶看好戏的傅秀兰用手臂碰了碰身边的慕容东耀,“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了,要不放她一马?”

    慕容东耀看见王淑菲就来气,怎么可能替她求情,当下拒绝,“罪有应得,秀兰,想想她的所作所为,你便不会再替她求情了。”

    傅秀兰本就是顺嘴多问一句,毕竟关于女人最宝贵的贞洁,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居然被反驳了,她也就不再坚持了。

    当然她也不会让她真出什么事,顶多就是教训一顿,至于命,还是留给那些王家仇人吧,杀她,脏了她的手。

    王淑菲几乎已经接近绝望,起初有过要挣扎,但终究还是默然了。

    紧接着一声响声,醉汉停下了动作,站在她面前愣了愣,然后倒向地面,王淑菲劫后余生,看见了巷子尽头站着的千面书生。

    几乎就是瞬间,王淑菲认定千面书生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屋檐之上,慕容东耀看着已经转身飞下房顶的傅秀兰,不解的问道:“你就这么放过她?”

    傅秀兰回眸挑了挑眉,“不然呢?你还指望她三跪九叩多谢我的救命之恩?别忘了刚刚可是我们把她抓过来的。”

    慕容东耀望着傅秀兰果断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他不怕别的,只怕她的善良和心软终究有一天会害了她。

    王淑菲顾不得上前,低头默默的系好腰带,再一抬头,面前已然站着了千面书生,朱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任何声音。

    千面书生手指轻旋,在她身上点了两下,她便能说话了,千言万语出口只变成了两个字,“多谢。”艰难的勾起的一抹笑容,然后转身离开了。

    千面书生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不屑的呸了一口,“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老子才不在这里陪你这个白痴呢!”

    王淑菲心中万千感慨,悬着心回到了将军府,坐在镜前,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鬓发,眼眸狠狠的瞪视着镜子,仿佛其中站着的是傅秀兰。

    过了很久一掌狠狠的拍在小案上,顾不得自己手掌的疼痛,“傅秀兰,你今天差一点就毁了我,这样的痛苦我必然百倍偿还。”

    第二日,她故意不施脂粉,拂乱了鬓发,理乱了衣襟,紧接着就在房里尖叫,桌案上摆着的茶壶杯具,高价上的古瓷花瓶,没有一个幸免,皆被她丢到了地上。

    一声又一声的陶瓷破碎的声音在地面炸开,丫鬟不解的从屋外走近,“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话语满是关切。

    王淑菲眼看着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嘴角悄悄勾起了狡猾的笑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敛回,人越来越多,她的好戏也该上演了,傅秀兰你也得意的到头了。

    她捂住自己的头不可置信的摇动,然后对着远处笑了笑,“我不要,不……”她嘴里喃喃的念叨,仿佛整个人都魔怔了。

    丫鬟见没什么办法,急忙去寻了墨夫人。

    墨夫人到时,王淑菲的眼角已经滴出了眼泪,眼里布满了血丝,格外可怜。

    “菲儿,你这是怎么了?”墨夫人眼中满是不忍,疾步上前伸手搂过王淑菲,她在接触到温暖的怀抱的时刻,眼泪决堤。

    王淑菲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滑落,墨夫人瞧见着出了大事,禀退了所有下人。“菲儿,你这是怎么了快同我说说。”她的手轻拍王淑菲的后背,以此安慰。

    王淑菲见墨夫人已然入了自己的圈套,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意,抬眸对上墨夫人的眼眸,平静的怅然。

    “夫人,傅秀兰,傅秀兰她联合了慕容东耀他们一起害我。”说完眼中再一次湮起雾色,泪水含在其中,欲落未滴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墨夫人闻言,愤然的点了点头,“菲儿委屈了。”五个字简单的回应,话语间听不出任何意味。

    她见效果还不到位,就再一次让眼泪流了出来,面容迈进膝间,“他们点了我的哑穴,把我丢进暗巷,害我差一点差一点,”

    话不严尽,剩下的让墨夫人的思想自我填充,衍生出更多可怕的画面,墨夫人怒了一掌拍在桌上,“菲儿,你没事吧。”语调格外激动,她心想可不能让将军夫人就这么被别人毁了。

    王淑菲隐隐的点了点头,墨夫人看着他的模样,气的转身就走了,临出门时,顿了顿,“菲儿,我一定为你做主。”

    看着夫人愤然离开的模样,王淑菲缓缓站起身,理了理鬓间的碎发和凌乱的衣襟,不屑的从脸颊上擦去已然被风吹凉的眼泪。

    王淑菲轻蔑的勾起一抹微笑,“傅秀兰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能得意?”

    夜里,墨夫人寻来墨景桓,同他细细的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件,墨景桓闻言眼眸中满是怒意,但心中却又无奈的笑了笑。

    他一向都知道傅秀兰是不能招惹的,但是不想狠起来能到这个地步,隐隐的想着是慕容东耀同她一起做这件事,又觉得有些不快。

    墨夫人说完一连串,看墨景桓没有任何反应,手掌拍在桌上,厉声呵斥丫鬟,“来人给将军上一杯参茶,让他回回神。”

    墨景桓无奈,看了看一旁的侍卫,“你们给王小姐送去牛乳茶,让她好好的安眠。”

    见此,墨夫人更生气了,“我想和你说,明日傅秀兰将会正式从墨家家谱中除名。”话语颇是决绝。

    他凝神想了想,将傅秀兰从家谱中除名,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这样王淑菲就不会再将她视为死敌,也对她是一种保护,何况家谱以后傅秀兰嫁进王府也还是可以重新入家谱的。

    “母亲,您这么想也就这么做吧。”他淡然的回应,然后起身行礼离开了,儿子少有的顺从让墨夫人心中甚悦。

    一个绿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侯府的大门,正是侯府中和傅秀兰私交不错的翠儿。

    她一路跑到美食铺子,连气都顾不上喘,就冲着伙计喊道:“快,快告诉少夫人一声,夫人要把她从墨家家谱中除名。”

    “除名就除名,有什么大不了,她想让我进墨家的大门,我还不进了呢!”钱阁二楼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正是穿着一身银白花裙的傅秀兰。

    “翠儿,回去告诉你家夫人,就说她墨家的大门,我傅秀兰进不起!”

    翠儿的额头上都急出了冷汗,这可怎么是好,她是来帮忙的,怎么反而越帮越乱呢。

    “少夫人,您再好好想想,墨将军,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奴婢见过好多个您不在的日子里,将军一遍又一遍做在窗前描绘着您的画像,那一颗真心,是多少女子想求都求不来的呀。”

    说到墨景桓,傅秀兰的心一阵顿痛,她最终还是狠了狠心道:“我与他缘分已尽,算了吧。”

    当初墨将军是怎么待她的,多少人都看在眼里,不少人都跟翠儿想的一样,希望两人和好,可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呢?

    婢女已经早早的就将除名的事情告诉了王淑菲,此事对她来说无异于是天上掉馅饼,只要傅秀兰除了名,她便不再是妾,也不再是什么继室了,她就是这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墨景桓唯一的妻子!

    竖日一大清早,王淑菲早早的就起床,她穿上了素白的裙衫,又觉得太素,加上浅鹅黄的透沙广袖外批,看起来格外的羸弱。

    略施脂粉,随手绾了一个发髻就出来了,站在镜前,她泰然的自若的笑了笑,不得不说,虽然自知性格不如何,但但这幅面容就足以引得他人倾倒。

    今天这样打扮,可是要迎接一个不同意义的事,缓步出了房门,身边跟着丫鬟,先是在花园中转了转,听见远处传来锣鼓声,装出不解的模样看向丫鬟。

    “这将军府中今天是有些什么喜事吗?”话语中满是疑惑。

    丫鬟也不得解答,同她一起走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站在祠堂门前,也不敢走近,道路两旁站满了仆人,她默默上前询问,了解到了今天是要将傅秀兰从家谱中除去,这是特别的仪式。

    她心中淡然,知道傅秀兰会受到惩罚,但也还是没想到惩罚会是这样,心中格外的开心,想着只要傅秀兰从家谱中除名,她就可以有机会了。

    看着自己也进不了场,欲待离去,身后就传来了墨夫人的声音,“菲儿,你怎么不进来啊?”话语中颇是亲切。

    她愣了愣,这家族祠堂可不是任何人都进的了得,墨夫人让她进去,已然是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缓步走进,也不再说些什么,跟在墨夫人完成一切的仪式后,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整个人都开心的不得了,招过了丫鬟,“你拿上些钱,去和市集里长舌的女子,告诉她们傅秀兰已然从家谱中除名了。”说完扬手,禀退了丫鬟。

    看了看手腕,上面有一道伤疤,是昨日砸茶杯时,不慎被碎片划伤的,细细的抚过。

    “也不枉我受这个伤了,傅秀兰你算是彻底和将军府没关系了,现在你就要眼看着我进入家谱了。”说完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傅秀兰守在胭脂铺子的柜台边,细心的和那些女子介绍各种胭脂的颜色,渐渐的有些无趣,吩咐了店里的其他人,转身就到了一旁的茶桌边坐下。

    一旁坐着的几个女子,正高兴的试着胭脂的颜色。

    “你说说,这将军府也真是神了,家谱中的傅秀兰姑娘,这又是开医馆又是买零食胭脂的,这样能干的的女子,还非得不要,从家谱中除名了。”

    她闻言,无奈的挑了挑眉,心中没有任何感受,却也不愿处在这个八卦的世界,转身和小二示意,就去集市买菜了。

    走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心里别提多烦了,虽然自己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感受,但是人人都在自己身边议论的感觉又能有多好。

    不用想就知道,这件事绝对是王淑菲做的,家谱除名这种事是族中私事,有多少会被外人知道,何况现在还是人人谈论,王淑菲这么做不就是变着法让自己知道吗?

    听着街上的议论,仿佛感觉每个人的眼睛都凝在自己身上,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回到了家中。

    每日打理自己的药园,偶尔再上山采药时间就是这样平淡干的过去了,王淑菲呆在将军府中,已然许久没有看到傅秀兰的身影,这样的日子平淡的很闲适。

    偶尔主动去找墨景桓,送个羹汤,奉个茶自觉两个人的距离越累越近,在墨夫人面前卖乖讨好,她觉得自己越来越靠近将军夫人这个位置了。

    家中有事让她回去一趟,墨夫人不忍她一路颠簸,特许了她自己的马车,坐上马车的那一刻,她嘴角扬起了泰然自若的笑意。

    马车上面都是锦缎纹绣的样式,轿顶钳着各种宝石,雕镂花纹,四周挂着流苏,阳光照在上面折出别样光芒。

    傅秀兰这一日也赶巧要架着马车去拿药材,赶巧就在城北门上对上了,道路不宽,只有一辆马车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