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医生上来,她赶紧让出位置,坐到另一边。
薄司卿抱着姜时酒的亲密动作,无疑引起了医生的侧目。
安颜看到他一瞬间的怔愣,不得已低声开口:“这只是时酒的一位朋友。”
普通朋友会抱这么用力吗?
显然不会。
但不管医生信不信,至少安颜语气里的警告,他是听进去了。
别人看到这一幕,可能猜测会不会是金主之类的,他的想法偏正面,觉得对方可能是姜时酒的男朋友,或者还是追求者。
正好也达到了安颜的目的,只要不认出对方是薄司卿就行。
医生“嗯”了声,然后神色如常的开始给姜时酒检查,还有清理手上的伤口。
“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受惊过度,陷入短暂的昏迷中,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就行,当然,如果你们还不放心的话,等她醒了可以去找个心理医生疏导疏导。”
“手心破的皮不严重,明天估计就能结痂。”
“谢谢医生。”
送走医生,安颜在医生刚才坐的位置上落座,然后靠着椅背长松了口气。
回过头想对薄司卿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犹豫了。
宁絮拉下口罩,单手托着下巴:“颜姐,老大和小师妹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大不承认,她就从安颜这里打听消息。
“他们俩没在一起。”
只要姜时酒没有亲口承认,那不管他们俩的举动再亲密,安颜都自动默认他们俩没关系。
宁絮:“???”
什么鬼!
她食指倏地的指向他们俩,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安颜:“抱这么紧,还叫没在一起?”
安颜略微有些心虚的撇开头:“你可以当哥哥在关心妹妹,或者是你大师兄心血来潮,把时酒当女儿在养。”
如果除了情侣以外,非得用一种关系来定义他们俩,那安颜说的这两种身份也算合适。
宁絮:“……”
她总觉得她像个傻子。
伸出去的指尖,忽然被一道冰凉的目光注视。
“爪子收回去。”薄司卿淡淡启唇,“不然…”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宁絮就相当识趣的收回胳膊。
注意到薄司卿抱着姜时酒的姿势,她眼皮微跳:“老大,你该不会真把小师妹当女儿在养吧?”
虽然有宽大的纱裙裙摆做遮挡,但仍然能够看清楚姜时酒坐的是薄司卿的大腿,而非座椅上。
她斜靠在薄司卿的颈窝处,左肩被薄司卿单手扣着,受伤的那只手也被他细心托着,不让抹了药的掌心碰到裙摆。
整体看上去,还真有种父亲抱女儿的既视感。
薄司卿面无表情的抬眼,反问道:“谁没事养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儿?”
刚才安颜的话他也听到了,想来不给出一个合适的解释,这些人会一直误会。
一直误会就会一直念叨,一直念叨,就会导致他偶尔也有错觉,好像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姜时酒。
嘶,真麻烦。
他才不会喜欢上这个爱逞强的死女人!
“我跟她属于合作关系,互帮互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