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江漫给姜岩发了条信息,但是没有得到回复。
晚饭后她本想回屋给姜岩打个电话,但是被父母留了下来,说想和她谈谈。
江漫叹口气,谈就谈吧,迟早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和爷爷说的是同一件事,又顺便表达了一番他们的愧疚之情。
江漫听的烦了,没忍住问了一句:“那时候江明珠已经上班了,为什么不找江明珠要钱?”
一句话,成功让客厅里的气氛凉了一截。
问完她就后悔了,不知道自己现在问这些是做什么?
许久,江父才尴尬地咳了两声,“漫漫,爸爸知道以前对你有些忽略,也知道那件事对你造成……”
“别提那事成吗?我好不容易不做噩梦了。”江漫冷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江父一下子楞了,就连呼吸都轻了很多,江母内心十分煎熬地叫了她一声,“漫漫。”
江漫转头吸了口气,“我困了,上楼睡觉了,一切都按你们说的办吧。”
她也不想挣扎了,老爷子能不能活到夏天都难说。
江家父母看着女儿的背影,坐在客厅沉思了许久。
老爷子从房间出来,两人方才惊醒,“爸。”
“唉,慢慢来吧,你们不能怪她。”老爷子叹了口气。
“嗯,知道,我扶您去休息。”
江父扶着老爷子去休息,江母没忍住上楼敲了江漫的门,她觉得她还是要和女儿谈谈,哪知道刚进屋就闻到了一股烟味。
“你又抽烟?一个女孩子抽烟像什么话?”
江漫余光瞥了她一眼,“您是想把刚才没吵起来的架补上吗?
江母皱眉,“没有,妈就是担心你的身体。”
江漫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然后跳下飘窗把烟掐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
江母过去帮她把窗户开了条缝儿,“漫漫,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怪你爸爸了,那时候明珠……”
江漫猛地抬头看着江母的眼睛,“妈,别跟我提她,我们姐妹俩是什么样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针尖对麦芒,这么些年,您也不嫌累。”
“我那不是难受吗?我不想你们姐妹俩整天跟仇人一样,你明明跟一帆处的不错,怎么和明珠就不行了?怎么偏偏……”江母欲言又止。
她的这句话让江漫的心里堵得跟什么似的,她自嘲地笑了声,没忍住呛道:“偏偏什么?偏偏我就和江明珠过不去?我是故意的是吗?什么叫我和一帆处的不错,和江明珠就不行了?为什么要我去和她处啊?怎么不是她来和我处呢?怎么一样的女儿就她金贵呢?我小时候你不经常说一帆是弟弟要让着他吗?怎么到了江明珠这儿我也得让着她?她不是姐姐吗?按照你们的逻辑,姐姐不是要让着妹妹吗?你们这么双标自己知道吗?”
她一段怨天怨地的话成功让江母不再和她“谈心”。
“漫漫。”江母一串眼泪跟不要钱似地往下落,声音带着哽咽。
“妈,求您了,千万别在我面前哭,也别说对不起,真的,说了多少年了,我听腻了,我保证,只要江明珠不惹我,我就当她是空气。”
最终,在江漫倔强的眼神里,江母无奈地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漫看了一眼江一帆的房间,估计是在打游戏并没有听见这边的动作,她站在原地怔了片刻,一股冷风飘了过来,她一把将门甩上,把自己砸进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