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最后一天,江漫携姜岩赴肖颖的小型乔迁宴。
宴席时间是中午,肖颖本以为江漫会早点过来帮她弄个菜摆个盘什么的,哪知道这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最后一个才到。
南翔戏说:“重要人物都要压轴。”
姜岩手里捧着一盆发财树,对,他们最终还是去了花卉市场买了这个据说肖颖最喜欢的盆栽,而江漫的手里拎着那套陶瓷茶杯,脸上挂着笑。
“你怎么不等我们吃过饭再来呢?”肖颖吐槽。
江漫心虚地吐了吐舌,她能说她睡过头了吗,一觉睡到十点半,手机放了一夜的视频没电了,还是姜岩敲了半天的门,就差以为她发生什么事要撬锁了。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才真不好意思说是她睡过头了,只好对肖颖笑笑,避开话题,“良辰进宅,诸事顺心。”
说着就把礼物递过去转移注意力。
肖颖接过,顺便和姜岩打了招呼,“你先随便找个地方放下吧。”
姜岩放下盆栽,看见南翔对他招了招手,“兄弟。”
江漫一副做贼心虚且没有回怼的模样没有逃过肖颖的目光,她看了一眼姜岩,又看了一眼江漫,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江漫,在她耳边小声戏谑,“姜岩可以啊?一晚没睡啊?”
江漫脑子还处在刚刚起床的状态,一时没听懂她是什么意思,侧眸看着肖颖,“睡了啊。”
肖颖啧啧两声,“我知道你们睡了,还特地强调一遍。”
江漫倏地睁大眼睛,急于解释。语调也跟着上扬,“我们什么时候……”仿佛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又刻意放低,“睡了?”
肖颖无语,“不你刚才说睡了啊。”
江漫更无语,“那不是你先挑的头吗?说他一夜没睡。”
肖颖现在简直就像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智商了,“我说姜岩一夜没睡的意思就是他把你睡了,导致你今天差点赶不上我的乔迁宴。”
江漫:“……”
她看了一眼正在和南翔交谈的姜岩,小声骂了一句肖颖,“我发现你这人真的满脑子的污秽,南翔不适合你,你俩加一起如黄河之水奔腾不息,还是找个小鲜肉净化一下灵肉吧。”
肖颖听闻一下子笑了起来,“年前南翔天天给我发信息打电话,目的不言而喻,我说咱俩不相配,他说渣女对流氓,绝配,说想和姜岩做连襟,你刚才一杆子把南翔也打进去了,连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襟的媳妇反正是不赞成了,不知道南翔知道了会不会找你一哭二闹三上吊。”
江漫恶寒地看着南翔,“他对你使这些招数啊?”
肖颖笑笑,笑容很淡,“他说烈女怕缠郎。”
那天晚上南翔在店门口堵她,说自己改邪归正,以后对她一心一意,她烦他,就说了一句能不能不要缠着她之类的话,她自己觉得挺重的,也挺伤人心的,哪知道南翔没脸没皮地来了一句:“烈女怕缠郎。”
可是当时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倚着门边,虽然笑着,但是眼底无情,轻飘飘来了一句:“可是我不是烈女啊。”
南翔只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怔怔发愣。
客厅有了叫了一声肖颖,江漫拉着她一起过去,“找个时间给我说说你俩的事。”
肖颖爽快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