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至的第一天,楚明姝迎来了全国物理竞赛的考试的成绩——全国物料组第一。
许多大学的招生部电话打爆了,希望楚明姝能重新考虑,选择自家的大学,华夏化大严防死守,拼命打电话让楚明姝不要忘记初心,坚持现在的选择。
楚明姝有些无奈,她一直都是坚守本心的,想去妈妈所在的大学,这点重来没有变过。
楚天琪看她陷入甜蜜地烦恼,难得推掉工作,说要带她出去逛逛,买衣服吃大餐!
兄妹俩坐车直奔商场,看了电影,还去电玩城把所有的项目玩到尽兴,两人提着满载的战利品,去到停车场时,已经快零点了。
别说路上的行人,就连停车场里的轿车,都空了大半。
两人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在空荡的停车场里打转,找出口。
这时候一辆灰色的长安,从角落里开出来,缓缓地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
楚天琪专心开车,因为是不常来的商圈,这停车场他也不熟悉,找了好久的路,也没见他走出出口。
而楚明姝一边替他打开地图导航,一边回复着工作上的信息,兄妹俩都没发现有异常。
就在拐角时,那辆车疯了一样撞上他们,幸好楚天琪眼疾手快,踩着油门,打着方向盘,免遭一难,只是车尾被撞出一个窟窿。
她被吓了一大跳,捏紧了把手,看向后面的车子,惊魂未定道:“怎么了!那司机是喝醉了吗!”
楚天琪也以为是司机喝醉了,他解开安全带,正打算下车查看的时候,那辆车又撞了他们一次。
“喝醉成这样!以为自己开碰碰车!”楚天琪美好的心情,被这么一撞,立马恼火了。
楚明姝想起还有人追杀自己的事,又发现那长安车的车主只撞人,却不下车,突然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要是楚天琪下车,去那人车窗门口问话,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敢往后想,拉紧了楚天琪的手,不让他下车。
“哥哥!这人可能是故意的!这是个圈套!他在等你下车呢!”
楚天琪不太相信,可看到妹妹的焦急的样子,他也不会说下车找人,说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仍由他撞我们?”
她道:“我们先开车,看他怎么做?如果是跟着我们,说明他对我们图谋不轨!”
楚天琪有时候也会因为商业竞争,而遭人迫害,现在发生的事,他倒是不怎么意外,重新系好安全带,往安全出口开。
楚明姝看到那辆车跟上来,思考一阵后,说道:“他一直撞车,但不下车,是因为停车库的监控多,他不能露面,所以等你下车。让你下车的最好办法就是撞车了,只有爱车被撞了,你才会走到他的面前!”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今日追车的人,就不是之前暗杀她的那伙人了!
之前的那伙人,可是不畏惧监控的,敢在地下停车库里耍手枪,马路上逆行追她!
这么一批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可不该是像今日那般畏畏缩缩。
如此说来,这人是冲楚天琪来的,不是冲自己?
楚明姝不确定,只能先出窄小的出口,出去后再做打算了。
出去后,她打算下车做诱饵,引诱那人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可被楚天琪严厉拒绝了。
“你当哥哥是什么人?不过是个开长安车的人,我会怕他吗?”
楚明姝皱眉,“可他始终不下车,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总不能是看谁的车油量多,谁先开不动谁就输吧?”
“你哥我有这么窝囊?”
她不说话了,正想办法呢,尾巴后面突然横开出一辆法拉利,速度飞快地撞向一直缠着他们的长安车。
楚明姝和楚天琪两人皆一愣,车子转了一个圈,正面面对车祸现场。
法拉利像头霸王龙,将长安车中间撞废了,冒着青烟,看上去很是狼狈。
她沉默半晌后,问道:“这法拉利车主喝醉了吗?这么不要命地撞过来,至少得喝了两斤白的呀!”
楚天琪也被这局面给搞蒙了,难道这长安车主不是故意商业仇家派来的,真的是喝醉的二货吗?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法拉利下来一个年轻男人,他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和短t恤,检查着长安车里的人。
“我下场看看。”楚明姝解开安全带,飞快地下了车,楚天琪落在她后面一步。
男人将长安车的车门掰开一条缝,这车已经撞扭曲了,车门不好开,有个缝能勉强看到车主的样貌。
她探着脑袋看过去,车主是个中年男人,不胖,甚至偏瘦,额头处留着血,因为冲撞,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她有意嗅了嗅,并没有闻到难闻的酒精味。
没喝醉,那就是商业仇敌了。
至于这法拉利上下来的男人,倒是满身酒味,她瞟了一眼男人,是个眼生的,晕乎乎地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提醒一句,“要不我替你报警吧,出车祸了,还得打120。”
那人打了一个酒嗝,没拒绝。
就在楚明姝报警的时候,楚天琪走过来,只是路过法拉利的时候,他发现车里还有一个人。
那人衣服穿得有点多,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是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酒味,向来是他们在车里喝酒了。
这些富二代,仗着家里有钱,真是会玩。
他有些好奇车里的富二代,是哪家的公子哥,歪着脑袋看过去的时候,意外地撞到那人看过来的眼神。
眼神清冷平静,如同死水一般,没有一点波纹。
眼神对视,他就愣住了,站在原地,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怎、怎么可能呢……”
他呢喃出声,面对那眼神,他却没有继续面对的勇气,而是拉着楚明姝回到了车里。
“哥,你怎么了?”她感觉楚天琪情绪不对。
楚天琪盯着法拉利,那人在车里至今没出来,只有那喝醉酒的男人在等警车。
“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很熟悉,但又不该看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