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箬心里一阵嗤笑,原来十几年的感情,竟不敌他们的两年。
仇公公方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的冷喝声。心里猛然如雷敲了下,急忙迈步进了花厅内。
眼前的场景令他更是震惊,他离开前明明还是好好的,现下怎得成这样了。
青箬蜷在地上,面上一片痛苦之色。
男子背对着他,但仍旧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戾气。
他正欲开口说话,却见到男子脚步虚浮,整个人朝一旁跌落。
仇衍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他。
男子动了怒,他欲走近青箬质问,却不想方迈出一步,整个人一阵眩晕。
他借着仇衍的力量跌坐在一旁的圆凳上,而后感觉到胸腔一阵闷燥,如万只虫蚁啃咬着胸腔。
拳头抵在唇边,整个人止不住的咳嗽,数下之后竟生生的咳出血来。
仇衍见此心里大骇,忙高声喊道,“快,去找夏公子。”
那顺着景兴帝手掌流出的血竟伴着紫色,仇衍心跳如雷,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守在门外的数名影卫快速步入夜色中。另有影卫冲了进来,素衣也在其中。
“将龙青箬抓起来。”仇衍厉声命令着。
两名影卫走向青箬,将她牢牢的架着。
看着止不住咳喘的人,青箬大笑出声,“李秉煜,黄泉路上我们一起到父皇母后面前赔罪。”
男子紧紧按压着胸口,声音伴着咳喘,“将,龙青箬,关押,无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动她,分毫。”说完后又是一连串的咳嗽,那咳声仿佛将肺都挤了出来。
青箬感觉到胸口一阵紧缩,像是被人勒住了咽喉,待她感觉自己快窒息时,空气又钻进胸口令她恢复正常。
看着眼前面色紫绀的男子,青箬嗫嚅的嘴角,却无法发出声音。
一旁的仇衍朝影卫低吼着,“将她带下去。”而后唤着其他人将景兴帝扶回房内。
二人相错而过,青箬朝他张了张口,无声的说了三个字。
而景兴帝已经彻底的陷入昏迷。
......
“咯吱”一声。
房门被推开。
青箬蜷缩在简陋的床榻里角,抱着自己坐了一晚,天微蒙时才睐了会眼。
听到声音,整个人立即被惊醒。
陡然传来的光亮令她的眼睛有些不适,她迷蒙着眼抬头看去。
模糊的视线里,是一茉莉黄长衫女子朝她走来,脚步急切,心绪不稳。
女子三五步走到她面前,厉声朝她喊道:“龙青箬,你给我滚下来。”语气微喘,情绪波动甚大。
青箬这才看清来人,正是昨日晚上去了灯会的李姣。
她一动,感觉整个人浑身麻木酸痛。
看着她的架势是来兴师问罪的。
自她被素衣带到这里,便枯坐一夜,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可等了一晚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身下这方小榻应该是值夜的小厮用来歇息。
她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但有夏长安在,应该能化险为夷。
她心里乞求一晚,但看着李姣神情,情况应该不好。
“啪。”
一声刺耳的声音在柴房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