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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真是一个辣女人
    “我不就是随便问问嘛。”

    “可不是嘛,最近发生了好几起,都是独身在家的女人,我最害怕夜里有人敲门了,能把人给活活吓死。”

    “谁家又遭事了?”

    王香草念出了几个人的名字,然后问男人:“李德福,我心里老是犯嘀咕,你说那事儿会不会是二叔干的?”

    “不可能吧,他都啥年纪了,已经过了犯那事儿的岁数了。”

    “不对,我就是打心眼里觉得他不正常,跟个野兽似的。”王香草说着站起来,一脸惶怯上了床,坐在了丈夫一边。

    李德福借势把她揽在怀里,一只轻轻拍打着,眯起眼睛,自我陶醉起来。

    “村里出了那么多事儿,可把女人们吓坏了,连姚桂花都不敢自己呆在家里了,跑过来跟我一起睡。”

    “她来咱家睡了?”

    “是啊,哦,对了,还带了那种脏东西呢。”

    “啥东西?”

    “就是那些脏电影。”

    “在哪儿?”

    “我让她带走她不带,又怕被小龙看到了,就藏在柜子里面的隔板下边了。”

    李德福跳下床,从柜子里面找出来,按下了播放键。

    这一夜,本就是久别胜新婚,又有了那种电影的煽情助兴,小两口自然是春潮迭起,万般激情。

    ……

    第二天一大早,李德福就去了姚桂花家。

    姚桂花开了门,见是李德福,惊讶地打量着他,问:“你咋回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呀?”

    “这不年不节的,半道回来干嘛?”

    李德福绷着嘴不再说话,抢先一步进了屋。

    姚桂花紧随其后,边走边数落着:“你说你这人,大清早的,干嘛来甩脸子给我看,跟谁学的臭毛病呀?”

    李德福进了屋,一屁股坐到正屋的沙发上,气呼呼地说:“还问我为什么这时候回来,外面都唾沫星子乱飞了,你说我能呆得住?”

    姚桂花坐到李德福的一侧,不解地问:“咋了?啥风言风语了?都说了些啥?”

    “说,说王香草跟野男人胡来了。”

    姚桂花知道是有人存心不良,在暗中折腾王香草了。

    可这个人是谁呢?

    会不会王香草真的有了外心,被人家抓住了把柄,所以才跟李德福打了“小报告”。

    可转念一想,也倒无所谓,俗话说捉奸捉双,他李德福又没亲手抓到,他空口无凭,又能怎么样?想到这儿,姚桂花边轻描淡写地说:“李德福我看你就是个傻子。”

    “我傻,我是傻,要不然王香草胡来吗?”

    “你有什么证据说王香草胡来了?”

    “告诉我的人一定有证据,不然人家能跟我说?”

    “证据在哪儿?他亲眼所见了?还是亲手抓到了?”

    李德福支吾着,憋得脸通红,呐呐了半天,才说:“没变坏,她……她能在家看那种东西?”

    “哪种东西?”

    “就是……就是外国人花里胡哨胡乱的那种录像!”

    “看你吞吞吐吐的熊样子吧,不就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吗?值当的你横眉瞪眼眼的了。”姚桂花没好气地吼道。

    李德福脸上一阵不自然,低声嘀咕道:“好女人能看那个吗?一看就管不住自己了,准变坏!”

    “坏你个头啊!东西是我带过去的,王香草死活都不看,差点给扔到了大街上。”

    “你就别再替她作掩护了,两个女人能一起看那种东西?鬼才信呢!”

    “你这个熊男人,不是跟你说没看嘛!碟片是我带去的,你说怎么着吧?”

    “那你说,那些片儿是从哪儿搞来的?”

    “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是郑成亮从城里带回来的,人家做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像你畏畏缩缩、小肚鸡肠的。”姚桂花话中带刺地奚落道。

    “好吧,是你带过去的就行了,那我回去了。”李德福说完扭头便走。

    “你回来!”姚桂花喝住他。

    李德福止住脚步,转过身问道:“还有事吗?”

    “你回来!”

    李德福乖乖折了回来,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乖乖站到姚桂花面前。

    姚桂花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教训起来:“李德福,今天我得教训你几句,你一个大男人家,胸怀要宽阔了点儿,别听着风就是雨,动不动怀疑自己的老婆这样那样的,你以为我们女人都那么下贱吗?我们就是再熬不住,再难受,那也得忍着,你知道为啥吗?”

    “为啥?”

    “还不是为了一个家,为了男人、孩子吗?你是不是觉得在外面挣几个小钱就有功了,回家就吆五喝六的,动不动就对娘们横眉竖眼,我看你这个臭毛病地改一改了!我们在家容易吗?冷了没人暖,病了没人疼,还要拼死拼活的搭理地理的庄稼……”

    李德福被姚桂花的连珠炮轰得无地自容,耳朵里轰轰作响,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羞愧难当地逃走了。

    回到家里,绝口不再提对王香草的怀疑,吩咐媳妇说:“给我准备一点衣服,我明天一大早就回工地。”

    王香草不露声色,心里却亮堂了很多,殷勤地为男人做这做那,一整天都没消停。

    等到了晚上,更是一番顺水顺风的亲热。

    第二天一大早,为了赶第一趟去县城的班车,天还未亮透,李德福就走出了家门。

    送走男人后,王香草又躺到了床上,心里一阵翻云覆雨地想琢磨着——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说自己坏话呢?

    他想干嘛?

    ……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眉目,直到儿子站在门口喊,哭着闹着责怪妈妈不叫他起床,这才知道已经迟到好几十分钟。

    王香草迷迷瞪瞪爬起来,先是安慰了儿子几句,接着说:“这样吧,咱今天上午就不去了,等下午再去好不好?”

    “不……不,无故旷课是要挨罚的,老师非让我打扫厕所不可,臭死了,呜呜……”说着又哭了起来。

    王香草边给儿子擦着眼泪边说:“没事的,妈妈去给你请假,好不好?”

    “无缘无故的,怎么能请假?”

    “我就说你肚子痛,刚吃了药,等不痛了再去上课。”

    小龙这才止住了哭声,安静下来。

    王香草给小龙弄了点吃的,打发儿子在家呆着,自己出了门,去学校给他请假。

    尽管王香草一再告诫自己,一定要好自为之,从此后,再也不跟小白脸接近了。

    但事到临头她还是没有管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