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
浓烈的血睲气滳滳洒洒的呛进我鼻腔,带着刺骨的疼痛凛然,让我恨透了这个人。我铆足了劲儿猛地窜向妹妹,锋利的爪子用力抓向她花容月貌的脸,呲出獠牙,一口咬下她的鼻子!
女子“嗷”的一声惨叫,声震云霄,惨厉阴森。
李萧噗地喷出一口血,哈哈大笑,一手扯出背后断成两截的牛腿,掷向巴涂鲁,一手拎起我,踉踉跄跄的向沙漠深处奔去。
巴涂鲁一手接过牛腿,眼角直抽。随手扔在地上,眼角扫也不扫倒在地上的两女,拖着云头刀,在金黄色的沙地里,划出一片金壁辉惶的森森冷光。
李萧踉踉跄跄的向前跑,跑不动了就向前走,走不动了就向前爬。
身后,巴涂鲁一直不躁不恼的娓娓跟随。除了云头刀在炽热的烈日下操着搓磨的砂石,发出噌呛的声音,他温和得就像一个良师一个益友,十足一代宗师的风范。
实则内心:奶奶的,真的邪了门,这么多人都杀不了一个光杆的的庶人,养虎遗患,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李萧突然坐了下来,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他肩头的手环已经被他粗暴的扯下,留下十几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汩汩冒着血,嘴里也在流血,一口一口的咳,蜿蜒成一片曲折难明的图形,渗着浓重的疼。
我呜咽的爬上他的腿,一口一口舔他肩上的伤口。可他的伤口太深了,我的唾液解得了毒,却治不了他这么深的伤口。汩汩的血喷了我一身一脸,浓艳的红映着我惊慌失措的脸。
巴涂鲁站定在李萧面前,像个慈悲的佛俯瞰众生,“你怎么不跑了?
李萧抬起头,血色污浊,却依然贵气天成。一出口,却,“跑不动了,还跑个屁?”
巴涂鲁道,“不如让在下了结了你,也省得你受这些零碎苦楚。”
李萧冷道,“巴师不愧是巴师,连杀人也杀得冠冕堂皇。”
巴涂鲁谦虚颔首,彷佛李萧真的在夸奖他一般,“应该的,你是清儿的兄弟,老夫待你与清儿,是一般无二的。”
李萧道,“巴师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才是独一无二的。”
巴涂鲁道,“过奖。”
李萧苦笑一声,“我伤成这样,对您老实在构不成威胁,有一件事旦请巴师解惑。”
巴涂鲁温和的笑道,“旦讲无防。”
李萧道,“我本无与大哥相争之心,如今更是背家离国,我爹说是厉炼,实则就是流放。如今,我的下属已被他全阡,身边再无其他人可用,为何他独独不肯放过我?”
巴涂鲁淡淡道,“没办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二王子实在不能让人放心啊,以二王子一己之力,便干掉了清儿的半个啸林卫,六臂龙死的不明不白,法头陀,虽未死,却中毒颇深,还有媚影丫头,生生在老夫眼皮子底下消亡,面对二王子,如何谨慎都不为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