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审案时间太长,云络怕云老夫人受不往,让牡丹先扶了老夫人回去。
找了一间厢房,权作审案之用。
最先进去的是玲珑。
“飞凤郡主与朱姑娘、田姑娘关系很好吗?怎会突然拜访两位姑娘?”
“奴婢不知,但田姑娘、朱姑娘身份特殊,郡主想要交好也是可能的。”
“本官听说飞凤郡主曾对云公子有意,穆王爷还找云公子提过亲,不知可有这事吗?”
“大人,事关郡主名节,大人怎可妄说?”
“朱姑娘好端端的怎会丢癞蛤蟆到郡主身上?两人可是发生了什么龃龉?”
“大人,朱姑娘人坏的很,看见云公子对我家郡主稍假辞色,便怀恨在心,大人,一定是她害的郡主!”
“为什么说是她呢?本官看她倒是贤淑的很。”
“大人,您千万别被她的外表蒙蔽了,赏菊宴那天,就是她设计害的郑大姑娘失贞,被送入了京郊的荜桦庵。”
“哦,作为赏菊宴的主家,飞凤郡主一定恨透了朱姑娘吧?”
玲珑慌道,“不,不,郡主柔善,想着她一个弱女子初来大齐,便主动下贴子交好,谁知,谁知道竟枉送了性命。”
“你说你发现郡主时,郡主已经不成了,当时你在干嘛?”
“奴婢在拦着田姑娘。”
“你是飞凤郡主的贴身丫鬟,你拦着田姑娘做什么?是郡主让你拦的?”
“她欺负了郡主就想走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欺负郡主的不是朱姑娘吗?怎么又牵扯上田姑娘?”
“田姑娘与朱姑娘本就是一丘之貉。郡主是他们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吗?”
“本官听说,就是因为你与田姑娘牵扯不清,如果早些发现,吃了解毒丸,不一定就救不回了。”
“不,不对,郡主中的是烈性的毒,当时,当时就不成了。”
“你怎么知道是烈性的毒?朱姑娘就是服下解毒丸才捡回一条命。”
“奴,奴婢猜的。”
......
“田姑娘,朱姑娘扔飞凤郡主身上一只癞蛤蟆,您没有制止吗?”
“我为什么制止?她都拿我们当下人看了,还不行让我们挣扎一下?”
“朱姑娘是故意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谁知道她当时怎么想的?是故意泻愤还是真的吓到了?谁想到当时怎么就突然蹦出个癞蛤蟆?”
“田姑娘似乎很讨厌飞凤郡主。”
“我也很讨厌朱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你就给飞凤郡主和朱姑娘同时下了毒?”
“你放屁!你才给飞凤郡主和朱姑娘同时下毒了。”
“田姑娘,辱骂朝廷命官,是大罪,请田姑娘慎言。”
田橙惊怒道,“你胡说八道,我没下过毒,你有什证据?”
“本官在飞凤郡主饮的茉莉花茶里查出了剧毒,与飞凤郡主所中之毒一模一样,茉莉花茶是田姑娘泡的吗?可经了人手?”
田橙慌乱的道,“是我泡的,郡主说想喝我新煮的茉莉花茶,但,但我没有下毒。”
“听说朱姑娘一直和你和飞凤郡主在一起,她有没有碰过茶,还有其他人。”
“没,没有其他人,更不可能是朱姑娘,她不屑做那样的事。”
“为什么不可能?你跟她很熟吗?你刚不是说很讨厌她吗?”
“我是讨厌她,她刚来时,我处处针对她,她也只是吓唬吓唬我,不可能是她陷害我的。”
“那怎么解释她也喝了茶,却没中毒?”
“这......”
......
“朱姑娘为什么要往飞凤郡主身上扔癞蛤蟆?是要为下毒打掩护吗?当时乱作一团,就没人看得出你下毒了。”
“我早说了,我不是有意的。一只癞蛤蟆而已,就算是我故意的,也只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而已,既毒不死人,也吓不死人。刘大人无凭无据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虽然没有大齐的品级,但好歹是玛依的城主小姐,号巫神,位同你们大齐的郡主。刘大人真当我是泥性子,好欺负吗?”
“朱姑娘请息怒,下官也只是例行问话而已。”
“那你就拿出面对穆王爷的态度好好问话吧,再胡乱攀扯,咱们就到御前分说分说你对我玛依的大不敬。”
“是,是,下官不敢。”
大理寺卿擦擦冷汗,“下官在茉莉花茶里查出了剧毒,请问朱姑娘,除了田姑娘还有谁碰过茶水吗?”
“不曾。”
“听说朱姑娘师承巫医哈多桑,朱姑娘就没尝出来,茶里有异味?”
“查出是什么毒吗?”
“刚刚御医来看过了,说是凤翎羽,巨毒,比砒霜烈百倍。”
“刘大人吃过凤翎羽吗?”
“朱姑娘开玩笑了,下官要是吃过,就不会站在这里的了。”
“凤翎羽,巨毒,比砒霜烈百倍,但不会立时发作,大既会潜伏半盏茶时间。无色,味同薄荷。飞凤郡主喜吃薄荷,为了口感,茶里特特加了几片薄荷,和两勺蜂蜜,我吃不出来,似乎不足为奇。”
“朱姑娘也喝了茶,难道没有中毒吗?”
我伸出手臂给他看我腕上的珊瑚手钏,“这是一个手钏法器,可吸附毒物,里面皎白的珠子就会变作黑色,剩下的毒素,我服用解毒丸即可清除。络哥哥也有一只,大人一问便知。”
大理寺卿果见艳红的珊瑚珠子中间,镂空的缝隙里,一颗颗漆黑如墨的皎珠,不由啧啧称奇。
“朱姑娘就没早些发现?”
“这手钏可以解毒,却不会提示我,我又不是神,天天盯着它看,还是婆子告诉我飞凤郡主不成了,我才想起去看手钏,赶紧吃下一颗解毒丸,才能无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