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关于厚脸皮这方面,我着实比不过小白。——江心
江心楞了一下,才问:“简繁也知道了?”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陈秋白回答。
两句简单的对话,打破了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僵局。陈秋白想了想,又说:“等着吧,待会儿拍个片子好一点。”
“还要拍片子?”江心诧异地问。不是打个破伤风针就好了吗?
“不拍?”陈秋白看了过来,眼神犀利,威胁意味甚浓。
江心受惊,顿了一下,连连点头。拍,拍!怎么敢不拍呢?
这个时候,她虽然是个受害者,可完全没有她发言的余地。
十分钟过后,简繁租来的车停在了农大校医室的门口,陈秋白把江心抱了出去。车在校园区域开得比较缓慢,简繁有足够的时间来研究江心的伤口。果然……
“心心,你这伤口还在渗血呢!什么情况?很严重吗?”他问。
陈秋白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在他的想法里,简繁作为一个医学专业的学生,对这种伤应该比他这个行外人更有办法更为冷静才是。可结果呢?他从没有见过像简繁如此大惊小怪的医学生。
“啊,怎么办?这玻璃碎会不会没有清理干净?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没事没事,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了,也做了止血跟消炎了,就想去医院打个破伤风针。”江心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拍个片!”
“嗯,保险一点,还是得拍个片好一点。”简繁赞同地说:“我跟在医院实习的师兄打过招呼了,他先帮忙挂了个号,待会过去直接就可以办理了。”
江心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陈秋白,然后继续装哑巴。
简繁还想说什么,陈秋白已经飘过来一记犀利的眼神,制止了他的话语。
车开出了校园区,稳稳当当地上了路,十五分钟以后到了医大附属医院的门诊部,简繁的师兄已经等在了那里。
“来了?已经跟主治医生说好了,正好现在没什么病人,不需要等。”
江心被陈秋白用轮椅推进了门诊,而后又被推去拍了片,然后打针,然后重新处理了伤口。然后浑浑噩噩地在门诊部等了十节分钟,等陈秋白拿了药回来,又被送上了车,直达农大女生宿舍。
因为江心情况特殊,所以宿管阿姨破例让陈秋白上了女生宿舍,当然,是把江心抱了上去,引来一路围观。
“这人谁啊?怎么上了女生宿舍?”
“哎,好像是动物医学系一班的江心啊?这是怎么了?”
“脚受伤了吧?”
探头探脑围观的人在窃窃私语着。江心很郁闷,也很不好意思,只能将头埋在了陈秋白的肩窝处,装小聋瞎。
陈秋白可就厉害了,抱着九十多斤的江心,毫不费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入无人之境,丝毫不受影响。
相比之下,高下立见啊!真让江心不得不佩服,总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到了江心宿舍门口,江心伸手敲了敲门板,很快来人开门。
“啊,心心!”来开门的是冯园园,“啊,陈、陈秋白……”
讶异,那是相当的讶异啊!
冯园园这一声惊呼,引得刚从卫生间出来的童夏一也赶忙上前来围观。
“心心!”她先是叫了江心一声,又对陈秋白微微笑了一下,说:“陈同学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