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辛年淡淡睨了狗子一眼:“你叫约克?”
约克:嗷呜——那当然,本狗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哼哼!
许辛年的目光一厉,沾染上些许阴鸷的味道。
这就是靳夕抱着睡觉的胖狗!
约克身子抖了抖,总觉得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少年眼里俨然成了一堆香喷喷的狗肉……
他好害怕,嘤嘤嘤!
一向欺软怕硬的狗子低下头“呜呜”,很没有骨气地夹着尾巴滚到许辛年脚边,用头蹭他的脚,讨好地冲他咧嘴。
然而许辛年一动不动,萨摩耶蹭了一会自讨没趣,便灰溜溜窝在他脚边,脸埋在尾巴里乖巧装死。
二十分钟后——
谢晚吟满意地牵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款款下楼。
许辛年和他脚下的狗子听到脚步声同时抬眸,少年一直握在手里的杯子在桌角磕了磕,有几滴水溅了出来。
他呆呆望着靳夕的方向,几乎能感受到心跳骤然澎湃的旋律。
靳夕换了珍珠白小香风毛衣,下面是一条格子百褶裙,青春又活泼,露出两条纤细笔直的腿。
她一头鸦青色的长发披了下来,刘海微卷,两边用一个水晶夹子挽起别在脑后。
明亮带笑的眸子干净得不染纤尘,唇瓣粉粉糯糯的,是明亮的草莓果冻色。
肌肤胜雪,白皙如玉。
这样的打扮同她平日里的张扬截然不同,若是一定要找个比喻,就像被顺毛过后的布偶猫,灵俏而文静。
软软糯糯的,是下凡的小仙女。
……
靳夕有些别扭,她其实不怎么喜欢穿裙子。在喜欢酷酷的年纪,她更偏爱牛仔和工装,至于裙子嘛……那都是小女生的玩意,而她一直想当大姐大来着……
小时候被靳迟带着警匪片看多了,总幻想自己能像电视里的混混大佬一样———嘴里叼根烟,一手插兜,一手持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身后还有一群听话的小弟。
这多潇洒这多帅。
如今被谢晚吟一打扮,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其实说打扮也并没有点缀过多,她就是换了身衣服。
谢晚吟也没帮她上粉底,只是描了眉,涂了草莓色唇膏,浅浅勾勒了下眼睛。
顺便编了个头发。
就这样……化腐朽为神奇……
谢晚吟拍了拍靳夕,眉眼带笑:“去吧。我小女婿眼睛都看直啦……”
许辛年的表情望不真切,靳夕狐疑:“你怎么看出来的,他明明是面瘫……”
谢晚吟嘴角抽了抽:“女人的第六感。”
……
靳夕慢吞吞来到许辛年边上,迎面带来了一阵馥郁的茉莉花香。
她略有些拘谨地站在那,拽着有些短的裙摆:“那个……我好了,我们走吧。”
白毛衣掐着腰,愈发勾勒得腰肢如柳。
许辛年看了眼她露在外面的腿,眉头微蹙。
靳夕紧张兮兮地询问:“不好看吗?”
看那眉头皱的,像是有人欠了他一百万。
许辛年深邃的目光逐渐上移,有墨色化在了里面。他一时看入了神,直到靳夕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