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孩子,会笑会哭,会胆怯会好奇,会渴望会伤心。
她不会。
旁的孩子这般年龄的时候,玩泥巴,过家家。
她不会,她总是静静的坐着。
旁的孩子会因为家里的小猫小狗死了,难受。
她相伴十五年的奶奶去世了,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也没有多少异样的感觉。
“也挺好的,至少不会伤到自己。”
只会伤别人。
温时蕴想。
“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去医务室。”
慕白忽然开口道。
温时蕴的状态不太对劲。
低声笑两声,他有点激动,虽然面上不显,身体骗不了人,心脏承受不住。
拿出药,吞了一颗。
“老毛病了。”
“什么病?”
慕白认真的问。
“心脏衰竭,医生说,活不过二十五。没办法,无论是国外还国内,医疗水平都不太高。
大概只有等死了。”
“你不想死?”
慕白继续问。
“谁愿意死啊?能够好好的活着,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活着,才有资格去追寻渴望的人。
活着,才能给她好的未来。
“你想拥有健康的身体吗?”
“当然想。”
“嗯。”
慕白手指敲敲桌面,继续看书,没有再聊下去的意思了。
有的人活着是为了人生的意义,实现自己的最高理想,每个人的最高的理想与他所处的阶层或多或少都有点关心。
而慕白,她小时候就与旁人不同。
这个世界很无聊,在她眼中,就是这样。
不理解,有的人去游乐场就能这么高兴,不理解,有的人嗑cp嗑的那么高兴,不理解也没有想要去理解。
她再大一点,就弄清楚了,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聊却还活着的原因了。
她大概是在等一个人,帮他完成口中的一个愿望。
这个人,她见到了,就知道是谁。
完成了就离开。
温时蕴回到自己的位置,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他又想不出来,只好作罢。
赵子妗差不多是临近上课的时候才来了教室,一来便到温时蕴的桌前。
“时蕴,你就要我这样难堪吗?”
教室里有不少人,很多人都在吃瓜。
温时蕴是一中的高岭之花,新来的赵子妗,长的倒也不错,虽然比不上慕茶和同样转过来的慕白。
温时蕴是真觉得她越来越烦了,一副他欠了她的样子。
余光看了一眼在看书的慕白。
“你给我出来。”
温时蕴冷声道。
他表达不够清楚吗?接触个婚约就算难堪了?
他话的意思不够清楚吗?赵子妗在世人眼中优秀,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便是给她难堪了?她利用他爸爸的恩情强行捆绑他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么多?
“时蕴,为什么?”
赵子妗想不明白。
女孩子,一旦陷入感情之中,一向聪明理智的姑娘都会失去自我,变的不像自己。
“赵子妗,你要我说几遍。
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你我处处不合适,你非我愿之人,我不会娶你。”
这些话,温时蕴说过不止一遍了,偏偏这姑娘就跟耳聋一般非要凑上来,非要挟她父亲的恩来嫁他。
“可温爷爷,伯父伯母都认为我合适,不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赵子妗声音尖锐了几分。
“所以,你认为你自己合适了?
你不合适,处处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