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越是这样,燕肆就越难受。
那一次的事情,到底怎样,他不知道。
他的姐姐变成了这幅样子的原因,他不知道。
不界天,姐姐的名字销声匿迹,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提到她的名字。
他逼问,便是疯了一个又一个。强行去查看这这些人的记忆,也只有一星半点。
“阿白,会好起来的。”
燕肆的手指泛白,像是在安慰慕白,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但愿吧。”
好不好的,都无所谓了。
她又没多少感受。
“咱两很快就会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了,你打算要走了,我又留不住你的话,你要提前和我说,不可以丢掉我。”
燕肆略为霸道。细听,低沉的声音带着细细的颤抖。
“好。都要在一个户口本上了,我还能丢掉不成?”
慕白好笑道,虽然并无笑意。
笑,哭,哀,丧,这些表情,她都会做,只是不是发自本心的。
“那可说不准。”
燕肆把车停下,拿出一根幽蓝色的针。
燕肆一把抓住慕白的一只手,抬头朝她笑笑。
“有点疼,忍着。”
针浅浅的扎进慕白的食指,燕肆迅速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着。
从慕白指尖流出的血,竟然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浓郁的金色的血液,燕肆流出来的是浓郁墨色的血液。
两人之间,一个黑色的符阵出现,快速的旋转的。
这一滴金色的血液与这一滴墨色的血液融合。
慕白感受到了在她和燕肆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联系。
“好了,你以后去了哪里,我都能找到你,遇到危险,我也能赶到。”
不会再来晚一步了。
燕肆小心的给慕白的手指包上一个创口贴,然后拿上一个创口贴,放到慕白的手中,割了一条口着的手指放在慕白的面前,努努嘴。
慕白了然,给他的手指包上了。
虽然,她觉得他们两人的伤口完全没有用到创口贴的必要。
慕白也没有问刚刚是怎么回去。
为什么,她的指尖的那滴血是浓郁的金色,燕肆的是这样的墨色,以往,都是鲜红的,和正常人一样,并无不同。
也没有去问那符印怎么回事。
燕肆不是普通人,慕白知道。
也知道,她自己也不是普通人。
慕茶回到家中的时候,吓了一跳。
客厅里很乱,扔了不少东西,张桐看起来很生气。
“妈妈,发生什么了?”
慕茶环视一圈,没有看到慕白,皱了皱眉,正准备询问张桐姐姐去了哪里。
“除了慕白那个废物,还有谁?
她倒是厉害,才来h市的几天,就在外面找了野男人。
滚得越远越好!
我张桐没有这样恬不知耻,不要脸,又什么都不会的女儿!”
张桐气的又拿起一个杯子砸向地面。
这般模样,与疯婆子也差不了几分。
“妈妈,你消消气。说说怎么回事?”
慕茶微眯了眼。
“张妈,还不过来把玻璃渣子打扫了,妈妈生气,你不帮忙劝着吗?”
“是,是,大小姐。”
张妈慢吞吞的过来打扫玻璃渣子。
慕茶轻轻拍着张桐的背,安抚着张桐的情绪。
有了慕茶的安抚,张桐现在情绪好多了,舒服多了。
她哪里知道为什么,慕白没有说几句话,她就气成了这副模样。
“茶茶,还是你最懂事,最乖巧,最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