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好。”乍一下听到张汕的名字，柳涵意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应了声好。
没过多久，秦亦凝的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秦总，我是张汕，请问可以进去吗？”
男人的声音四平八稳。
“进。”秦亦凝道。
“秦总。”走进来的张汕朝着她点了点头。
可是办公桌背后的人，却还在看手里头的文件，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汕本来安稳的心也有些紧张。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秦总，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他声音的秦亦凝将手里的文件啪地一声合上，她抬头，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秦总……”
张汕的喉咙忍不住吞了一下，他的目光和秦亦凝对上，像是被烫伤一般，猛地挪开了。
她突然站起身，慢慢地走到窗户边，看着外头的城景。
他听到她问，“你和柳涵意在一起多久了？”
“三年了。”
她怎么问这种问题？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现在想把生活的重心先放在工作上……”
他有些稍微放心，看来是之前在超市遇到，所以有些好奇，才来问这些？
算是关心下属吗？
不过这样的问题，他已经回答过其他人很多次了，说出来不是一般的顺溜。
“是吗？”但是对方的反应却不像是其他人那样。
是吗？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的面上强作镇静，“秦总，我和小意的关系，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工作效率的，这点您大可以放心。”
这是想将话题引到工作效率上了。
办公室恋情，确实很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然而秦亦凝也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影响到公司。
甚至在柳安屿还是一把手的时候，柳涵意男朋友这个身份，给张汕无形之中带来了诸多便利。
要不然，他也不会是秦氏最年轻的总监。
“我知道，这段时间我也看到了，你们又不是那些刚入社会的小年轻，在这点上，我还是相信你们的。”
秦亦凝不咸不淡地说道，可是听在张汕耳朵里，却让他有些心里打鼓。
因为这样的话，往往后头会接一个但是……
他之前虽然做的还算隐蔽，不过，做了就是做了，有些痕迹，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
虽然现在他看秦亦凝还是很碍事，有些事情还是得徐徐图之，他之前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本来那颗棋子，还能留到关键时刻再用的。
当然，没有关系，只要他哄好了柳涵意，还怕以后找不到更多机会？
时间问题罢了，这个秦亦凝，挡不了他太久。
秦氏，早晚有一天，要变成张氏……
这些野心在他的血液中呼啸着沸腾，在每一次看到秦亦凝的脸的时候，就分外灼热。
其实他还有想过，如果自己搭上了秦亦凝，那都不需要布局什么，直接一步冲天了。
娶了秦亦凝，就相当于是拿到了半个秦氏，这个道理，相信不少人都明白。
要不是他还在和柳涵意谈恋爱，柳安屿还在公司内挂着个副总裁的职位，短时间没有办法完全抽身，他还真是想直接攻略她算了。
秦老，应该会比柳安屿大方的多吧？
毕竟是上年纪的老人了，和尚有些精明的柳安屿比起来，会更宽容一些吧？
“但是，你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劲啊。”
女人的声音平静地有些过分。
他的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
“怎么了，秦总？”
是她发现了什么吗？
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你看看。”
她指了指桌上的报表，是她刚才看完的文件。
张汕走过去，拿起了文件夹，翻开，是市场部这个季度的报表。
“秦总，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他当然不是没有看过，早在送到秦亦凝这里来之前，他就已经反复核验过好几次表格了，数据都没有什么问题，和往年这个季度的数据都差不了多少。
“你看看签字日期。”
他这才看到，下方，自己签上去的日期，居然写成了明天的日期。
“啊，秦总，这个，可能是我签太快了，当时一下没反应过来……”
原来只是一个日期写错了，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随手抽出了旁边笔筒里的一支笔，修改好了。
“是不是最近太忙了些？没休息好？”秦亦凝随口问了一句。
“谢谢秦总关心，可能年底是有些忙，事情太多了。”
他解释道。
“是吗。”
又是这两个字。
张汕有些烦，本事没有多少，这些莫名其妙的领导术语倒是学了起来。
肯定是秦老教的这些，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比柳安屿那个老狐狸强？
自己在柳安屿面前，这么几年，他都没有发现出来什么，更别说在她面前，自己觉得自己从刚才进来到现在，一直以来的不安心，完全就是自己吓自己。
没有必要。
想明白了这点，他的神情都自若了起来。
秦亦凝当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状态，看到他这幅样子，笑了一下。
“好了，我是想，既然你这么忙，不如好好休息休息，我给你和柳涵意，你们俩放个带薪假，一直在公司里，工作又这么忙，也没什么时间去好好谈谈恋爱。”
“不用了秦总，我和小意都很热爱工作，对我们来说，能把时间都花在公司里，就已经很满足了。”
张汕说这话倒是没什么虚假成分，是实打实的，他很爱工作。
至于柳涵意，是他顺便带上的。
在秦亦凝面前塑造一个又深情又热爱工作的形象，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这样，也算是为以后铺路。
他的目光落在秦亦凝的脸上。
女人的脸轮廓精致，每一分骨肉都长在恰到好处的位置，相比于柳涵意那一类小家碧玉的温婉长相，秦亦凝的脸更加有一种美的攻击性，张扬地告诉任何一个在她面前的人，她的美。
而且她的身材也比柳涵意好了不止一点半点，高挑修长，骨肉匀称的双腿，饱满的臀部往上，腰线明显不盈一握……
这是一个让男人看了会产生征服欲的女人，张汕不可否认，他也很想征服这样的美人。
试想一下她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又会是怎样勾人的感觉？
他的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这些旖旎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