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柳涵意受不了两人像是在菜市场一样一声盖过一声，这时候，周围已经站了不少人，暗戳戳地想要看热闹了。
他们两个丢脸倒是无所谓，但是秦总还在这里呢。
别被有心的人看到了，去散步一些对秦氏不利的言论才好。
不过在大众的围观下，这两个人才更有“激情”想要说服对方，这也是他们选在公园的主要原因之一。
人都是要面子的动物，在很多人的注视下丢脸，到底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所以现在，他们才会极力地想要证明自己。
“这里不是你们辩论的地方，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当着警察的面，再说吧。”
单平听到警察两个字，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无力回天了。
不管是他还是这个畜生，都讨不着好了。
秦总今天这一手玩的真是让他猝不及防，他甚至都不知道，田兹延是什么时候搭上了秦总这条线，又在今天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些事情抖落地干干净净。
最可悲的是，谭经理也被秦总收买了，否则，他不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要自己亲眼目睹全过程……
所以自己的小聪明，终究还是瞒不过这些大人物的眼睛，他这一生顺风顺水惯了，从来也没有居安思危过，一直觉得自己始终都会被老天眷顾，今天这次，终于是翻车来了
而且翻得彻彻底底，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明明之前秦总还在酒桌上和自己畅所欲言，怎么今天就……
他看着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好奇和疑惑，指指点点的声音好想都在开始离自己越来越远起来——
“老哥，你可别晕啊。”
谭经理一把把单平拖住，声音淡淡，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只是凭借本能关心他一样。
“你，是你！”单平的怒火却突然转移，他看着谭经理伪善的嘴脸，心里的火像是要把他烧没，“是不是你去打的小报告，否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
“单平是吧？”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已经拨开人群走了进来，走到单平的面前，出示了一下自己证件。
“你父亲的公司涉嫌违法运作，这其中还有你所在的秦氏的超市的影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田兹延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心里也有些不安，但是想到警察都没有看自己一眼，没准和自己还是不会有关系，所以立刻面上的表情都放松了下来。
只是，他感激的目光还没有看向秦亦凝，另一边，又有两个警察走了过来。
“田兹延，没错，走吧。”他们对比了一下照片，然后“贴心”地扶着他往不远处的警车方向走去。
柳涵意看着这一串行云流水的操作，心里不得不再次佩服一下秦总。
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的利益终究还是小利益，法治社会，他们没有资格代替制度和规则去惩罚谁，所以一切的事情，交给该执行这个任务的部门，就可以了。
“秦小姐，打扰了，这位也得跟我们走一趟，他是重要的证人，也许能提供更多的线索。”
秦亦凝点了点头，“麻烦了，谭经理，你去吧，办公室那边，你不用担心。”
谭经理应了一声，一边跟着警察走，一边默默掏出手机，在微信里给老婆发了个消息：“老婆婆，我今天晚点回家，你和崽崽先睡觉，不用等我，爱你，晚安。”
“秦总，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回去的路上，柳涵意看着自己前面小半步，手揣在口袋里，走得慢慢悠悠的秦亦凝，忍不住问道。
“你还想怎样？”
看样子，这姑娘是有些意犹未尽啊？
“不是，秦总，我的意思是，我们都不给他们点教训吗？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怎么？你还想套了他们俩的头拖进小巷子里’教训‘一顿？”
柳涵意努力咽下了喉咙里几乎都要说出来的是啊，看来秦总对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啊。
“可是，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刚才没听见说么？他们是因为单平的父亲公司的违法经营去的，在那之后，才是我们公司的诉讼。”
到时候吃了多少，全部得一干二净地吐出来，不仅如此，她还要收不少的利息，比如在里头蹲个几十年。
柳涵意立刻想明白了这层关系，立刻心里的那么一丢丢郁闷也消失不见了。
“我刚才没有注意到，既然是这样，那看来他们都落不着好了。”
在海市的一切事情有谭经理帮助，后续也不需要秦亦凝操心，只需要等一阵子之后，她自然就能收到结果。
于是又紧赶慢赶去到下一个城市。
没了揪害虫的事情要忙，几人的工作完成地飞快。
其实主要是因为秦亦凝开启了工作狂的开关，几个助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宵衣旰食，没办法，当你的老板比你还努力的时候，你就不好意思不努力了，更何况还是在努力就能涨工资的前提下，众人的动力还算是十足。
这么忙下来，时间就流逝地飞快，几乎是眨眼之间，他们回到a市的时候，街道上的白雪皑皑，鹅毛一般的雪花似乎足以把人淹没。
今年的雪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要大，前两天经历了一次跳崖式的降温，街上的行人都裹得圆滚滚，走路都十分小心翼翼。
秦亦凝还是第一次在a市看到这么大的雪，坐在车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秦总喜欢下雪吗？”
柳涵意发现了她的眼神，有些好奇地问道。
“还好。”
虽然只是两个字，但是柳涵意听出来，秦总是喜欢的。
“秦总，我们要不要一起打雪仗啊？”
她建议道。
“打雪仗？”秦亦凝对这三个字有些无所适从。
拆开来的每一个字她都熟悉，但是连在一起，就陌生地不得了。
小时候似乎看到过，雪地里的一群欢快的小身影，捧着拳头大的雪球跑来跑去……只是自家老头从来不准自己和他们玩，那些孩子看着在玻璃窗里，面无表情像个吉祥物一样的她，也从来不会想要来邀请自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眉心蓦地一蹙：“不要。”
打雪仗什么的，最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