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微微滚动,声音莫名有些沙哑,随即……推开了舒书。
沉声。
“离我远点。”
曲林“……?”
众人“……”
观众“……”
就这?就这!?你告诉我激情戏!吻戏!就魏琅这人设,舒书吻得起来吗!?
真是,不解风情。
舒书似乎不在意,在她看来,魏琅就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人都来妓院了,还拿本书,这眼睛都快粘在她身上了,还叫她离他远点。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
她在这妓院啊,见过六七十岁的老头因为纵欲过度活活死在床上。
这种人,她一般称病不接。
见过十来岁的小屁孩儿,来找她做启蒙运动。
舒书“?”
碰见过情场失意的意气少年,花了重金就抱着她哭了一宿。
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多到她自己都数不过来。
她憧憬着哪天炮弹落在这房顶上,把她炸的连骨头都不剩。
她不敢去死,宁愿用最卑微的方式活着。不敢死,不代表怕死。
舒书想到这儿,重新恢复原样。
嘟嘴道“你们真是,我就这么不好吗?推来推去!”
宝蓝长袍男咽了口口水。
“魏哥和曲哥既然都不想用,那我就,就再开一间包厢?”
魏琅看了一眼舒书。
“可以,就旁边那间,你跟我来。”
魏琅眉头深的能夹死苍蝇。
宝蓝长袍男疑惑脸。
舒书淡笑着跟着过去,进了房间。
宝蓝长袍男“我做什么了?”
曲林拍了他的脑袋,哈哈大笑“做得好,这万年铁树开花头一回啊!”
舒书进了房间,顺手关掉门。
眉梢眼尾都沁着笑意,眼睛笑的眯起,像只慵懒的小狐狸。
她看了眼外面有些微暗的天空“公子要我干什么?弹琴,作画,吟诗还是作赋?或者……”
舒书上前,再次贴上魏琅,一双手环绕上他的脖子。
指尖在他脖颈处轻轻摩挲。
舒书的手异常冰凉,魏琅抓下她的手。
“你坐好。”
他说完就坐在旁边木桌上看起书来。
舒书挑眉,随即也坐在他的旁边,双手托着脸看着他。
“今晚干什么?你看一晚上的书吗?”
魏琅翻过一页书。
无话。
她轻笑两声“为什么不理我?”
“……”
“公子的朋友花了个元宝呢,什么都不做吗?”
“……”
“呼,那我为您弹一曲吧。”
她起身,留下阵阵余香。
魏琅余光看了她一眼,见她在房间里的一架古琴前坐下。
身体端直,此时通身的气质说她是名门贵女也不为过。
“铮!”
魏琅将目光重新落回书上,开始认真看起书来。
此时楼里开始正式接客,进来的客人纷纷抬头。
楼上传来阵阵丝竹管弦之声,让人不自觉驻足。
“崔妈妈,是哪位在弹奏呢?”
催妈妈哎哟一声“这么久来了,咱们小五姑娘第一次弹琴呢!”
“小五!”
琴声飘至楼下,连麻雀都站在树梢不忍飞去。
“锵!”
琴声逐渐平缓,最终归于平静。
魏琅正好看完十式,他抬头“什么曲子?”
“凤求凰。”
“嗯。”
舒书又坐在他的旁边,托着脑袋“公子,你是不是不想碰我,或者是想要拯救落魄少女呐?”
她笑“是不是觉得碰我有罪恶感呐?”
她歪头,视线由他的脖颈到喉结再到下颌线鼻梁,最后到眉骨“不会,因为是我,在拯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