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67章 凶多吉少
    又是肃王府?

    白彻眸色一暗。

    如他所知,上次白弩发现与聚悦楼后门出来的青衣女子密会的,也正是肃王府那位肃王越子铎。

    这是巧合,还是那越子铎,真的与越子倾最开始离开静庵堂有关?

    可这些年,越子倾不睦后宫,不近臣子的传闻很多,却从未传出与手足、宗亲不和的传言。

    她看似简单,其实步步为营,并非没有根由可寻。

    不然在那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的皇城…以她拂柳之身,如何活到今日这般年纪……

    白彻紧握的拳头青筋毕现,面色冷冽如冰,“去天牢。”

    可未待白彻踏出房门槛,檐廊尽头就有叫嚷声传来。

    “打起来…校场那边打起来了。”

    ……

    御林军那位被景芝抓住小辫子的校尉,的确是越子铎走的一步棋。

    要知这丰城,看不惯那位安宣长公主的人,比比皆是。

    透过那位校尉,越子铎不过是替有心人,缩小了范围。

    可即便他散播了各种消息,派出去的人一茬接一茬,仍未找到他那位妹妹的丝毫踪迹。

    真的会如那位神秘莫测,连身份都不愿对他透露的吴姓女子所言。

    安宣,是为了方便探查,他这个树林暗杀的黑手。

    才藏起来了吗?

    随着时间推移,越子铎从一开始觉得荒诞,到将信将疑,再开始一点点被恐惧支配。

    安宣那可是昌凌帝的心尖尖…是以,他如论如何都要阻止…

    一袭华贵紫服的越子铎立于窗前,瞅着外面日头,眯了眯眼。

    “这浑水既然搅起来了,就无妨让它多溅几个人。”

    适才着急忙慌跑进来,禀报“与肃王府来往的御林军校尉,被关进天牢”的侍卫,眼前一亮。

    “属下这就去办。”

    越子铎抬手,那侍卫收回迈出的脚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越子铎牵动了一下嘴角,“切记,不要摘得太干净,虚虚实实…最好。”

    侍卫躬身领命而出。

    这时,侧边珠帘被撩起,一女子从里走了出来。

    梦幻的紫罗纱裙衬着她似雪的肌肤,那双颇具异域风情的蓝眼珠,一笑起来,似能勾魂。

    她迈着轻盈细步,移步向越子铎而来。

    行走间,透过单薄纱裙,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一片旖旎。

    临近,似不小心踩到曳地纱裙,她“哎呦”一声,向越子铎后背栽去。

    越子铎文武双全,身手自然敏捷,一听见异声,当即转身,将美人稳稳接在怀里。

    他戏谑地刮了下美人精巧挺立的鹰钩鼻,“怎如此不当心,摔疼了,本王该心疼了。”

    薄纱里的娇嫩身子一扭,女子扬起手中丝帕拂过越子铎的脸,娇羞道,“王爷真坏,惯会取笑妾身。”

    越子铎只觉一阵酥麻,浑身欲火,适才烦心一扫而散,眼中只有怀中这位娇艳欲滴的美人。

    他一捏美人腰肢,俯身从美人发出娇声的朱唇一直闻至鬓间,咬着她耳垂呼气。

    “看来,需要本王再好好教教你,什么才叫坏。”

    说完,他抱起美人,朝内室走去。

    “王爷,刚不是说,还有要事要办吗?”

    女子手环住越子铎的脖子,玉指在越子铎脖间轻绕,似在埋怨,声音却嗲得不行。

    越子铎将美人轻轻往贵妃榻上一摔,顺势推倒在榻,俯身而上。

    他还急不可耐地猛撕开了,挂在美人身上的那层薄纱,“你就是本王的要事。”

    女子欲拒还迎,“王爷,现在还是大白日呢?奴家害羞。”

    随之,一阵欢愉声从内室传出,那叫一个奔放**。

    ……

    倘若美色,能让越子铎将恐惧暂时抽离。

    笼罩在北阳王府的阴霾,则只有昏迷了数日的萧诚醒转,才能吹散。

    一开始,北阳王虽不知,那夜大火烧尽的树林,和那几具被烧成干尸的尸体。

    与在明几山小道与官道交汇处,重伤昏倒的孙儿,有什么关系?

    但他觉得,只要找到安宣长公主。

    说服她,按照他编排的剧本,将她是从静庵堂被劫走的那出戏,演下去。

    他再找出,敢对他孙儿下黑手的人,连根拔除,也不迟。

    可随着萧诚状态每况愈下,那扑朔迷离的真相,就显得越发重要。

    是以,这些天,北阳王府除了竭尽全力寻找失踪的安宣长公主。

    便是查清那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萧诚亲卫萧言,知之甚少。

    只说是“安宣长公主有事,托萧诚带她回城。”

    具体何事,二人下山时,是否发现异样,则是一问三不知。

    而派去跟踪保护萧诚的人,亦是下落不明。

    北阳王为之恼怒,却无计可施。

    面对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命悬一线,这位戎马一生的将军,斑白须发一夜负雪,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此次负责主治萧诚的,是太医院的李太医。

    说来,他被昌凌帝革去太医丞一职,足足打了一百杖,若是寻常人,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可幸而他平日极为注重养生健体之道,纵是打得那般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竟也慢慢养好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可他本就是萧后的人,能坐上太医丞的位置,凭的也是真本事。

    现在他每日撑着腰,慢慢挪动步子,就怕拉痛他处于最后恢复期的屁股和大腿,来给这位北阳王世孙看诊。

    又让他觉得,他好不容易捡回的这条小命,怕是又要保不住了。

    要知送回北阳王府的萧诚,是重伤,失血过多的昏迷状态。

    已是一条腿,跨进阎王殿的人了。

    若非各种名贵药材吊住最后一口气,人只怕早就没了。

    李太医穷尽毕生所学,尽心救治,可萧诚就是反复高烧,迟迟不见醒转。

    今日看诊出来时,好巧不巧,遇到了北阳王。

    北阳王瞪着这位日日只会说“已在尽力救治”的李太医,气就不打一处来,质问道。

    “本王的诚儿,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李太医躬身埋头,战战兢兢,“下官一定尽力。

    北阳王喝道,“本王要实话。”

    李太医头埋得更低,一咬牙,如是道。

    “王爷,世孙已高烧多日,若明日还不能醒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