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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等
    绿娆看出汐才人欲言又止,似有话想单独问她,于是点头授意月琉宫的小宫女随玉秀走。

    绿娆还知这玉秀原是越子倾的人,故提醒道。

    “那寒梅雕花妆奁,是奴婢精心挑的,想来很配汐才人。”

    难道真如汐才人所想,长公主殿下真的遇到了大事?

    玉秀心领神会,知道了谢仪里面有夹带,故一直留意谢仪,未让它们离开自己的视线。

    只等月琉宫的人离开,汐才人进屋,玉秀才捧起绿娆提及的寒梅雕花妆奁,随她一起进了里间。

    “才人,长公主殿下怎会这时送东西来?”

    越宫后妃依据品级,按制以年、季、月不同的频率,可与宫外亲人见面,如需越制会面,则需另求恩旨。

    汐才人闺名封汐,父亲原是西南边境名将,只娶过她母亲一人,诞下一儿一女。

    不过兄长随父征战,战死沙场,一门便只剩下她和她母亲两人。

    故她母女只能依靠邺城封氏族亲,也就是他大伯父,封止的父亲。

    汐才人被招入宫后,她母亲就留在邺城封氏随祖母礼佛。

    而她母亲每每往来宫中,多是她表哥封止夫妇陪同。

    汐才人入宫时,曾受过越子倾的大恩。

    故越子倾不时让她给她大堂哥传递东西时,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汐才人摇了摇头,愁容又爬上了眉梢。

    “宫门口遇到的盈岚是个不知事的,刚那宫女绿娆知道的也不确切,只说长公主叮嘱,让我务必将东西尽快送出去。”

    ……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绿娆陪盈岚去慈安宫接苏姑时,顺带看望了住福康殿的徐昭容。

    至于其余各宫的谢仪,她预备明日再送。

    等她三人回月琉宫时,越子倾又在书房写写画画,正试图从从礼部尚书府弄出来的东西,分析最可能会被诱导,恐惧越国采用联姻举措的对象。

    一进书房,盈岚就跳到书桌前,“殿下怎么又闷在书房。”

    绿娆和苏姑则欠身给越子倾问安,“参见长公主。”

    越子倾画的东西纯粹就是给自己一个思路,并不惧被人看见。

    尤其是像盈岚这种经事不过脑子,只会看个热闹的主。

    苏姑见绿娆这般没有规矩,嘴唇微动,想说什么。

    可看着笑意盈盈的越子倾,一番权衡后,苏姑还是没能说出口。

    越子倾笑着,“苏姑姑是皇祖母身边的老人,知道本宫一贯的脾气,下午的事儿,您别往心里去。”

    知道您从未服过软,莫不是盈岚刚那句话说对了,遭难后,殿下转性了…苏姑一脸错愕,躬身埋首。

    “殿下折煞老奴了,下午是老奴口无遮拦,冲撞了殿下。”

    越子倾笑颜舒展,一团和气。

    “本宫知道苏姑姑重规矩,还领了皇祖母的旨意,可入了月琉宫,便是月琉宫的人。”

    能在许太后面前得脸的苏姑,自然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老奴知道了,以后一定牢记公主教诲,恪守老奴的本分。”

    越子倾满意点头,“那以后月琉宫就仰仗苏姑姑了。”

    “老奴定不负殿下所望。”说完,苏姑识趣跪安。

    盈岚正拿起越子倾先画的老鹰抓小鸡图纸,边看边摇头。

    “殿下,您这小鸡,眼神怎么比老鹰还犀利啊!”

    越子倾起身弹了一下盈岚的脑门,“你会画,那你来啊!”

    “奴婢来就奴婢来,保准画得比殿下要好。”

    盈岚捂着脑门,不服气的拿起越子倾适才用过的狼毫,弯腰趴在书案上画了起来。

    谁给你的自信?

    越子倾笑笑,挑眼示意绿娆跟着她出去。

    盈岚势要超过越子倾,对二人的离开,毫不在意。

    月琉宫正殿的洒扫需在每日越子倾起时完成,等闲无事,寻常宫俾不得随意在碧琉殿行走。

    现在离晚膳和掌灯都还有段时间,是以从廊檐下望去,除了秋风为绿叶染霜,并无其他人行走。

    越子倾抬眼看着远处风雅池的莲花,翠减红衰,已不复盛夏。

    不过心中怅然,并未映现在越子倾脸上,她脸上依旧明媚如初。

    “你去议政殿取长公主令,父皇可有说什么?”

    看越子倾摊手,绿娆才想起忙于诸事,令牌还没有交付,忙从胸袋里面摸了出来,恭敬替了上去。

    “公公传达陛下旨意,说让您莫忘了五月节后的禁令。”

    越子倾先前去北安门特意明目张胆的闹,一半原因,就是想知道,她偷巧逃过责问后,昌凌帝是个什么态度。

    这样一看,她只能等越子漾解除禁足后进宫。

    她才能知晓吴子慕那日以她名义去西所,究竟和越子漾说过什么了。

    不过为何是转述?

    父皇不是逮住机会,就喜欢敲打她和她身边的人吗?

    越子倾抬眸,目露疑光,“父皇没见你?”

    绿娆点头,“陛下当时去了慈安宫,不在议政殿。”

    慈安宫如今就住着徐昭容,吃不准越子倾的态度,绿娆这话说的很小心。

    越子倾不以为意,笑容淡淡。

    “看来我去静庵堂的这些日子,宫里也出事了?”

    绿娆点头。

    “殿下所想不差,昨日徐昭容去承恩宫请安,听说被猫扑了,差点小产。”

    越子倾含笑摇头,看来这徐昭容并没有表面那般沉得住气。

    还是她发现了什么,逼得她不得不行动。

    “徐昭容被猫扑之前,可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绿娆原先胆子有些小,但性子内敛,做事沉稳,算是个妥帖人。

    被提为大宫女后,月琉宫接连处在风口浪尖。

    她唯恐辜负越子倾的知遇之恩,凡事硬着头皮上,早不是一开始那个唯唯诺诺,害怕宫中这些弯弯绕绕的小丫头了。

    相反,应还未摸透越子倾的脾气,她早将打探留意各宫情势,看成了分内之事。

    是以每次在各宫中行走,都会有意留心着各宫诸事。

    绿娆想了想,道,“几日前,奴婢无意听到慈安宫的小宫女来见苏姑姑,说起承恩宫掌事云姑姑,亲自去寿安宫,跟徐昭容打听盈清姐姐的事,不知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