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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神秘粉末
    凤七带着侍卫和赶来的衙役去追捕逃跑的元泰人。简毅带几个留下来人把洪文和两个重伤倒地的押回了县衙。

    甄真和凤瀚昭也坐马车往回走,一大群的书生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情况,看热闹似的跟着走,有人懒得折回去,手里还抄着家伙事。

    在车里,甄真对凤瀚昭说:“王爷,能不能待会儿不要把这个洪文关到大牢里?”

    “为什么?你要审他?”凤瀚昭问。

    “我是有话想要问他。还有,他的身份还没有真正弄清楚,优待一些是不是会更好呢?大宁和元泰之间毕竟没有真正开战,如果我们冒然扣押了元泰的重要人物,会对局势产生什么影响?咱们做好开战的准备了吗?”

    “别管他是什么人,就冲他劫过你这一件事就够要了他的小命。”凤瀚昭咬牙切齿地说。

    “我觉得他那一次的本意并不是要伤害我。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元泰各个皇子之间不是矛盾也都挺大的吗,如果这个人能为我所用,那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元泰的问题很复杂的,远远超过咱们的掌控能力。你可知元泰皇帝为何要放任自己的儿子与储君争位?”

    “嫡庶之争。我听说元泰皇子里老大老二都不是皇后生的,皇后生的嫡子老三也不是太子。所以这个太子是妃子所生吗?特别讨皇帝喜欢?”甄真猜测。

    凤瀚昭摇头道:“不是。储君盛连科不是元泰皇帝盛钧的儿子,他其实是盛钧的弟弟。据说老皇帝把皇位传给盛钧的条件就是立盛连科为储君。因为盛连科的母族势大,是元泰兵力最强的部落。可是哪个皇帝位子坐稳之后,都不希望接班人不是自己的儿子。这些年,盛钧拼命的生儿子,据说后宫真的是佳丽上千。他又放任儿子争斗,就是希望其中能有一个厉害的,最后能够扳倒盛连科以及他后面的势力。否则他即使废了盛连科,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儿子也坐不长久。”

    甄真奇怪的问:“这份算计,连你都看得出来,难道那个盛连科看不出来?”

    凤瀚昭嗤笑道:“正因为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争夺,所以盛连科也要拼命坏了侄子们的好事,以图自保。这次攻打冀国,很可能就是盛连科的手笔,那么多的战马,没有他的母族支持,元泰也是很吃力的。”

    甄真又问:“来和亲的盛连利当初对我说过,他是支持三皇子盛连章夺位的。那是不是意味着盛连章和盛连科之间是有矛盾的呢?我们不能利用吗?”

    凤瀚昭不置可否:“只能说这是公开的矛盾而已。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谁知道这些皇子之间秘密的结盟是如何的呢?没有佐证,不可轻信。”

    “你的意思是,即使洪文承认他是元泰皇子,答应与我们合作,也仍然不值得相信。”甄真略微遗憾的说。

    “还是谨慎一些好。”凤瀚昭肯定地说。

    “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他和盛连利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甄真说。

    “你想亲自去问他?”凤瀚昭问。

    “可以吗?”甄真觉得有希望。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想什么时候问?叫人给你带过来就行。”凤瀚昭说。

    “越快越好。”

    “不如先问问那些秀才,洪文平时是个什么人。”凤瀚昭提议道。

    “也好。”甄真答应了。

    回到县衙,凤瀚昭就把跟来的秀才们召集来问话,甄真也跟在一旁听着,很快就把洪文的来历摸清楚了。

    洪文是从离县城最远的洪家村来的,来的时候,拿着洪家村里正、保长的帖子,所以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他说自己睡觉轻,不习惯与多人挤一张炕,因此洪文都不住在县学,而是单住在县城的喜来客栈里。平时洪文很少说话,上课时来,下课时走。穿戴和举止也都不引人注目。有人说经常看见他在县学门口的小商贩处买东西,有人说他经常打赏乞丐——如今看来都是在和同伙联络呢。

    简毅立刻着人去喜来客栈搜查。衙役们一去一回,带回了一个藤编的小箱子。

    简毅让秀才们都回县学了,才当着凤瀚昭和甄真的面打开了箱子,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笔墨纸砚。有些纸张已经写满了字,都是县学里授课的内容,有的纸张是空白的,没有字。还有拳头大的一瓶白色的粉末,闻起来没有任何气味。

    凤瀚昭说:“简大人办过的案子多,您看出了这其中有什么端倪吗?”

    简毅摇头说:“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用的箱子,里面的物品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瓶粉末,看起来有些蹊跷。”

    “会是毒药吗?”凤瀚昭问道。

    “待下官试一试便知。”简毅叫人从院子的池塘里捞了几条鱼来。他把瓶子里的粉末撒到了装鱼的木桶里,粉末很快就溶解了,但是鱼一直安然无恙。

    简毅又拿来一只碗,用勺子舀入一些粉末,倒入一些水,将粉末化了,叫人从厨房拿来一小块肉,将肉蘸了水,扔给院子里的一条狗,狗三下五除二把肉吞了下去,活蹦乱跳的,却也看不出异样。

    “看来不像有毒。”简毅说。

    甄真拿起碗,看了看里面剩下的粉末溶解物,用勺子搅拌了一下,道:“有些粘稠,像米糊糊一样。”

    凤瀚昭对一个衙役说:“去将箱子里的白纸拿来。”

    衙役拿来白纸,凤瀚昭将粘稠的糊糊涂在了白纸上,甄真问:“你觉得这是什么?”

    “可能是用来写密信的墨水,或者是显示字迹的。”凤瀚昭回答。

    但是白纸上没有显露任何字迹。凤瀚昭又调配了一些糊糊,在所有的白纸上都涂满,还是一无所获。

    凤瀚昭又点了蜡烛,将白纸放在火上烘烤,白纸还是白纸。

    甄真却发现有两张白纸粘在了一起,她试图小心的撕开,却真的粘上了,分不开。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说了:“这不会就是粘东西用的浆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