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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桥头见闻
    凤瀚昭回敬道:“盛连利,你出口不逊,本王不追究,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若还想得寸进尺,恕不奉陪。你要真的想给自己挂花,不用本王出手,你自己动手就可以。”

    盛连利笑道:“我才不做这样的傻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伤的伤口深度和走向都与别人伤的不一样,有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凤瀚昭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给康宣王支招了。康宣王还愿意一同前往江源的田间地头吗?王爷若想在元泰推行此项新政,本王可派人为王爷谋划。”

    盛连利道:“对我这么好?难道清江王不需要避嫌吗?”

    凤瀚昭道:“本王问心无愧,为何要避嫌?”

    盛连利道:“谁都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你家的事情你自己清楚,我一个旁人不好多说。看如今这形势,咱俩还是泾渭分明一些吧。既然清江王无意挽留,小王也不多叨扰了,这就告辞了吧。”

    想到多疑的太德皇帝,凤瀚昭果然没有多言,大声道:“送客。”

    凤七迈进门来,手上居然还提着盛连利那只箱子,递给盛连利道:“请王爷过目。”

    盛连利有些意外:“不用了,既然你们还回来,相信你们能做到完璧归赵。”

    凤瀚昭道:“康宣王爷还是当面验看比较好。”

    盛连利默默地放下箱子,打开,衣物、书稿、银票、瓶子都在,连空白信笺也在,当然是凤瀚昭换过的:“银票不少,东西都在,太孙殿下真是有心了。”

    凤瀚昭道:“康宣王以后若是再想来江源的县学,直接找简县令安排就好,不用乔装。以免误会。”

    “好说好说!”盛连利也不尴尬,朝凤、甄二人一拱手道:“告辞!后会有期!”

    凤瀚昭和甄真送至门口,凤七牵着马引着盛连利出了县衙。

    甄真不解地道:“真的就这样让他走了?”就像钓了一条大鱼又放走了。

    凤瀚昭道:“这烫手的山芋,迟早要放的。等到惊动皇爷爷下旨就被动了。早知道这个乔装的人是盛连利,就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抓他。”

    甄真道:“可是当时那个情形,也没有办法重新布置抓捕。”

    凤瀚昭道:“他潜入江源县学,肯定是对新政感兴趣,这着实令人意外。”

    甄真道:“他刚才还鸡蛋里挑骨头,说了这么多问题。”

    凤瀚昭道:“这说明他是深思熟虑,琢磨过这些政策的。嫌货的才是买货的。”

    甄真道:“你是说,他会回到元泰去推行新政?”

    凤瀚昭道:“我猜元泰可能还有其他人在关注新政,他不可能单枪匹马来做这件事。”

    甄真问道:“元泰人打的是什么算盘?”

    凤瀚昭摇头道:“不知道。如今这事传到皇爷爷的耳朵里,只怕他老人家对江源县会多几分关注。新政尚未成型,还在实行中,成功与否也不好说,我不太想引人注目。”

    甄真道:“那咱们要想好皇上一旦问起,如何对答。”

    凤瀚昭道:“没事。我心里有数。走吧,咱们出去走走,你想不想骑马?我特意吩咐他们给你找了一匹脾气温和的马。”

    甄真还是一身男装,跟着凤瀚昭到了县衙的侧门外,除了两匹马,只见到凤七和另一个侍卫。凤七将一匹枣红马牵到她的跟前。她道:“这是要微服私访吗?”

    凤瀚昭道:“要不你如何能够得知下面的实情呢?咱们去的地方也不远,就在县城边上不远,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

    凤七禀告说:“王爷,盛连利从北门走了。按您的吩咐,没有找人跟着,前面派出去的人也都收回来了。”

    凤瀚昭点点头。四人上了马,出了县城,就是稻田,稻穗还是青的,看得出来,长势不错。凤瀚昭道:“这里离县城近,又靠河,都是大户人家的田产。新开垦的田都比较远。”

    甄真骑马的技术一般般,四人的速度并不快。过了半个时辰,眼前的路边出现一块石头,上面写着“源安镇”。

    远远的,看见一个老农在地里干活,凤瀚昭策马行至近处,下了马,其他人也跟着下了马来。

    凤七上前对老农大声道:“老人家,跟您打听个事。”

    老农看了一眼四人的衣着,是官家的人,便上到了田埂处:“公子,请吩咐。”

    凤七假装问路:“石桥村怎么走啊?”

    老农回答说:“还得再往前走十里地。”

    凤七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农说:“这里是桥头村。”

    “那也没多远了,歇一歇吧。”凤瀚昭道,又对老农客气地说:“老丈,能否讨口水喝?”

    老农指着远处的一个竹棚道:“几位公子要是不嫌弃,老汉我在那边有个小窝棚,可以歇歇脚。”

    凤瀚昭道:“那就打扰了。”

    四人跟着老农到了竹棚外,老农喊道:“老婆子,来客人了。”

    一个老妪佝偻着身子从竹棚里出来,甄真看着这二老穿着单衣,有补丁,浆洗得还算干净。

    老妪行礼道:“给几位公子见礼了。”

    老农道:“给公子看茶。”老妪转身又进了竹棚。

    老农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里面坐。”

    凤瀚昭和甄真进了棚子,凤七和侍卫站在门边。

    棚子的一边有一张竹榻,榻上只有一个枕头。榻旁还有竹子的一桌两椅。另一边是一个土灶,有些炊具,老妪正在添柴烧水。

    凤瀚昭和甄真坐了椅子,老汉本来立在一边,凤瀚昭让他坐下,他便在竹榻边坐下了。

    凤瀚昭问道:“二老就住在这里?”

    老农道:“回公子,我们老两口住在桥头村里,离这里还有四里地。只是偶尔在这里歇歇脚,如今天气热了,晚上干活累了,不想走,就在这里将就一晚。”

    “种地这么用心?这是你的地吗?还是谁家的田庄?”凤瀚昭问。

    “按照新规矩办的话,这块地是县上的官家赁给老汉我的。”老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是县里买了哪家的地再租赁给你的?”凤瀚昭问。

    “诶?听您这话说的,公子好像很清楚咱们江源县的事?”老农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