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鸡飞狗跳。
张渊含糊几句混了过去,见人没事,一众人也逐渐心安散去,只当张家小子福大命大,可没人想进道观试试自己的命硬不硬。
次日上午,张渊刚在自家菜园里除完杂草,母亲林美珠就来招呼他,“渊儿,你李婶让你去她那一趟。”
“李婶?她有说什么事嘛?”张渊现在一听到李婶就有点慌。
村卫生所的李婶,十几年前是大城市里三甲医院的医生,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嫁到了水洋村,入村时女儿就六七岁了,大她十多岁的丈夫老梁去世后,就独自抚养女儿李娇艺长大。
没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只是当时很多村里男人羡慕,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也有人说老张接了盘,孩子不是他的。
李婶性格剽悍的很,又是医生,倒是把女儿保护的很好,村里等闲男的没人敢去惦记她们母女,毕竟谁都有个生病的时候。
张渊的父亲和她丈夫是战友关系,两家子女的关系从小就很好,李婶都可算得上他半个娘了。
“说是昨天的事很不好意思,正好要去镇上,顺便请你吃个饭。”
“不……不用了吧。”
“要你去就去,男子汉还怕啊,不就是看了人家闺女嘛,喜欢就去追啊,我儿子又不差。”母亲翻了个白眼催促。
“好好,我知道了。”
张渊无奈,回家洗手后进屋把昨天挖的人参装进布袋里揣进兜,直奔村卫生所去找李婶。
村卫生所门口。
叮叮当当,张渊一个潇洒的飘逸……一辆蹭亮的宝马旁边,他的二八大杠自行车熟练的停下。
“李婶,我来了。”
刚进门,张渊就傻眼了,气愤握拳,“王楚科你个王八蛋,住手!”
暴吼一声,屋里的人动作一顿。
一手抓住李娇艺手腕纠缠的王楚科错愕回头。
“小渊哥,快救我!”
李娇艺惊喜急呼。
“是你小子个怂蛋啊,喊什么喊,就你嗓门大怎么着,张渊没你事,出去玩吧,李医生不在。”王楚科皱眉,咧咧嘴嗤笑驱赶。
作为村里首富的儿子,王楚科骄纵放肆惯了,对于张渊这种穷小子完全不放在眼里,打他骂他又怎么样,反正他又不敢反抗,碰伤了可赔不起医药费。
张渊面沉如水,脚下不动。
虽然不知道李婶去了哪里,量他王楚科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在村里对李娇艺做出太过分的事。
但是——
作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
以前或许会心虚,会因为没钱,力气也比不上王楚科而自卑退让,但是现在,他张渊可是神农传人啊!
区区凡人,找死!
灵气涌动,气血翻腾,怒火积蓄,张渊眼眸冰冷。
“怎么个意思?”
王楚科愠怒,“听不懂人话?哦,我知道了,想要钱是吧,给你,滚!”
说着,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摔在张渊脸上。
张渊斜睨一眼,低头捡起钱,急得李娇艺直摇头,泪眼汪汪中流露出对张渊的失望,而王楚科见他捡起钱,满意又轻蔑的嗤笑。
“我说。”
张渊面无表情,捏着纸钞淡然的走向王楚科,一巴掌拍掉王楚科抓住李娇艺的手。
随后,轻描淡写的将钱塞进王楚科衬衣兜里,“钱呢,不要乱丢,故意毁损人民币可是犯法的。”
伸手,拍拍王楚科的脸蛋,“记住了,我的女人,你以后别碰,下不为例。”
面无表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周身灵气波动,卷起无形的精神震慑,王楚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面色一白,反应过来他竟然被废物穷鬼吓到后,气恼的怒骂。
“死鳖孙,搁这装你马呢!”
王楚科愤怒的握拳狠狠揍向张渊。
“姓王的,不要!”
李娇艺担忧急呼。
一米八多的大胖子王楚科和一米七几瘦削的张渊形成鲜明的对比,李娇艺不忍心再看接下来的画面。
啪嗒。
清脆的击响,张渊平平无奇的右手,抓住了王楚科的拳头!
表面淡定,实则内心……卧槽,卧槽,炼气一层的修为对身体素质的增幅那么厉害的嘛,爽翻了!
经过此事,张渊信心大增。
李娇艺惊讶的捂住了红润可爱的小嘴。
“你特么!”
王楚科丢了面子,使劲挣扎,却发现动弹不得。
随着张渊逐渐用力握紧,王楚科疼的嗷嗷直叫,额头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张渊,艹,快撒手!”
“放开,疼疼疼,靠,信不信我回头搞死你!”
……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张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松手,快松手啊,要碎了。”王楚科狼狈的狗一样半跪在地上哭嚎求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小渊哥,放了他吧,差不多了,别把事情闹大。”李娇艺有点担心。
张渊淡淡的俯视,地上的王楚科眼巴巴。
半响。
一甩手。
“滚!”
得到解脱的王楚科连滚带爬的逃出村卫生所,差点和刚要进门的李婶撞上,更是慌张,跌跌撞撞的出门开车远去。
“咋回事啊?”
李婶茫然错愕。
“王楚科他刚才……”
张渊刚要解释,身后衣服被李娇艺扯了扯。
“没事,他之前来买药,妈,现在小渊哥也来了,走吧,不然就快要过午饭时间了,你不是还有事嘛。”
李娇艺笑着开口,眼神暗示他不要多说,免得母亲担心。
“噢噢对,赶紧的赶紧的。”
李婶被岔开注意力,笑着招呼,“渊子,昨天的事对不起啊,你这孩子也真是,婶子有那么可怕嘛,居然还往那里面跑,命都不要了!?让婶子打一顿怎么了。”
让你打一顿怎么了……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嘛!
张渊哭笑不得,没好气的瞪眼。
“行了,婶子去开车,你们快点,带两把雨伞,今天可能会下雨。”
李婶说完转身出门,去后院取她的二手夏利小汽车。
村卫生所里只剩下张渊和李娇艺两人,刚才李婶的话让两人又想起昨天下午的事,尴尬暧昧的气氛在空气里弥漫。
“那个……娇艺,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还说!”
李娇艺羞红了脸,张渊一时看直了眼。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流氓!”
最后还是李娇艺承受不住,羞恼嗔怪的白了一眼,跺脚跑进后屋,“我去拿伞,你先出去。”
张渊挠挠头,嘿嘿傻笑。
娇艺这丫头和以前小时候真的不一样了……
……
老旧的夏利开出村卫生所小院,院子里的几只老母鸡咯咯咯四处逃窜,老黄狗趴在树下抬头瞥了一眼,继续睡觉。
汤山镇。
“婶子,你们今天进镇子是有什么事啊?还有这个大箱子里面是什么?”忍了一路,瞅着副驾那硕大的箱子,张渊终于还是憋不住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