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大同府外。
“学生,恭送山长,必不负山长所望。”
长亭处,滕林义带着二百余位学生齐齐行礼,向滕瑞麒道别。
“如今大的框架已经帮助你们搭建好,接下来到底能做成什么样就要看你们自己了。前路漫漫,其修远兮,万万不可懈怠。若是遇到困难或者不懂的地方,随时写信于我。”
“是,山长”
滕瑞麒翻身上马,挥挥手带着一众手下向东奔去。
梅花香自苦寒来,就让他们在山西经受毒打吧。
“驾”
与来时相比,返程要快上许多,不过个时辰便到了京城,毕竟没有东西要运,一路疾驰效率还是极快的。
返回后,顾不得处理别的事情,滕瑞麒直接去了坤宁宫找张嫣。
“山西的事情处理好了”
见滕瑞麒到来,张嫣露出一抹喜色,开心万分。
滕瑞麒坐到张嫣身旁,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处理好了,山西武林比西南还要差一些,有李掌门他们相助直接便趟平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失去了武林援助与朝内的靠山,各个豪族不堪一击,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那就好。”张嫣松了口气,“你那帮子学生如何啦,你也放心将他们安置在山西,万一出点事情呢。”
“山西已经是最好的地方了,没有豪族与武林干扰,只有地方宗族势力存在,先锻炼锻炼,磨一磨心性。我和你讲,沈陈发现了一种石头,可以吸纳真气滕林义打算在农作物上下功夫,我们出海得来的玉米与番薯可以给他送过去一些顾林义想法很多,要好好敲打才能成器,他居然想”
滕瑞麒兴高采烈地为张嫣讲了一番燕山书院学生们的成绩,这些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俱有荣焉。
张嫣看着滕瑞麒,目光柔和,不时点点头微笑。
“呀,他好像在踢我,看来也很喜欢听你讲这些事情。”张嫣摸摸小腹,开心道。
滕瑞麒撇撇嘴,“这才一个月,怎么可能会踢你呢,肯定是感觉错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身体去极为诚实,立刻便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张嫣小腹处,细细听了起来。
“好像真的在动,看来我孩子天赋异禀,不同寻常。”
张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那是我在呼吸”
“都一样都一样”滕瑞麒嘿嘿笑了两声,问起起居录的事情,“查出来是谁在负责了吗,有什么办法”
“查出来了,文书房的文公公,但是他很难搞,可能需要你来处理。”
“没事,太监最在意的便是后代,我先派人调查一下他入宫前的家人,看看能否从这方面入手。如果不行,就只好下狠手了。”
滕瑞麒摸摸张嫣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腿上,“曼陀散我已经制作好了,晚上做一碗鸡汤给天启送去吧。曼陀散还有一部分温养身体的效果,起码可以让他多活些时日。”
“好,魏忠贤你多多注意,我看他最近要对你下手。”
“放心吧,青城派的大长老与沙船帮的帮主时刻守在我身边,为的就是防止他狗急跳墙。”
“如此就好,一切以安全为主。”
二人温存片刻,滕瑞麒出了宫,安排人去调查文公公,而张嫣则炖了一碗鸡汤,亲自送到了乾清宫。
“陛下日夜操劳,我给您炖了一碗鸡汤补补身子。”
天启放下手中的木料与锉刀,端起鸡汤一饮而尽,“有劳皇后,味道好极了。”
虽然二人感情早有间隙,已经貌合神离,但天启也没有防备的心理,根本不曾安排人试吃,而底下的人看到皇后送羹汤,更不会自讨没趣的凑上去。
假如真的去查,也不会查出什么,毕竟这是补药而非毒药,天启会不会虚不受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刚刚入腹,张嫣便看到天启身子一震,瞳孔放大,随后又急剧缩小成正常状态,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少了一份灵性,多了些僵硬与死板。
而此时,天启的精神已经来到了曼陀散为他搭建的天国世界。
黄花梨、紫檀木、红木、铁木
无数根切割完毕的木材四散摆着,有的更飘在空中,悬于云朵上。
此外,还有许多造型各异的树根,似飞鹰似瀑布似猛虎,每一个都浑然天成,只要稍加修饰便是最最完美的根雕。哪怕天启贵为皇帝,也没见过几个可以与其相媲美的。
“我的,都是我的”
天启喃喃自语,手中也浮现出一套专业的木匠工具,周边还飘着钢锯与墨线。
他轻轻向后一用力,便腾空而起,来到一块双人合抱的木材上方。
“来人,帮我锯开。”
瞬间,两个黄巾力士浮现在空中,手持巨斧将木材按照天启的心意斩开。
“快,先打个样。”
这一次,出来的是一个形似鲁班的人,只见他三下五除二便将木材修饰完成,只差最后几步一块完美的木雕便可现于人世。
“我来,我来。”
天启一招手,半完成的目标又飞到他手中。
打磨、抛光、修饰
一系列步骤完成下来,一块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完美雕刻出现于手心。
“哈哈哈哈,美人,美酒”
天旋地转,木材、力士、鲁班消失不见,他来到豹房之内,数个堪比九天仙女的美人轻纱裹体斜靠在他身上,无尽温柔。
酒池肉林,不过如此。
此刻的天启已经彻底忘记了朝政、忘记了大明,也忘记了容妃忘了魏忠贤忘了客氏,没有什么比这个世界更具吸引力。
对于他而言,这是喜是忧,谁也说不准。
梦耶真耶
此刻的天启已经彻底忘记了朝政、忘记了大明,也忘记了容妃忘了魏忠贤忘了客氏,没有什么比这个世界更具吸引力。
对于他而言,这是喜是忧,谁也说不准。
梦耶真耶
此刻的天启已经彻底忘记了朝政、忘记了大明,也忘记了容妃忘了魏忠贤忘了客氏,没有什么比这个世界更具吸引力。
对于他而言,这是喜是忧,谁也说不准。
梦耶真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