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刚来到商乐署,就看到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
可惜,刘世龙在酿酒处守着,用他的话讲,蒸馏之法是不可外传的秘技,是能否拿下并州酒水行的关键,所以他要守在那。
而高君雅却还是在告假,杨奇曾经让人去找过他,却只知道他离开并州城,去了乡下。
这样一来,杨奇在商乐署里没有了耳目,对商乐署里发生的事情倒是完全不知道了。
杨奇正准备拉个人来问问。
这时,昨日那个太监走了进来:
“时间差不多了,大伙都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他顿了顿,脸上凝重:
“咱家想大伙也该知道了!
昨日,我们已经输了一阵。
这回,可不能再输了!
你们都是并州最懂算筹的人,秦王对你们也是寄予厚望。
都给咱家抓紧时间,好好想想,出出主意,看怎样才能赢下那些蛮人!
总之,今日绝对不能再输了!”
“啊?”商乐署里一阵哀嚎。
“李公公,能想什么办法啊?技不如人,我们能怎么办?”
“就是啊,击鞠之术,我们天生就不如那些突厥人,他们天生可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古人能想到田忌赛马的方法,在座的人这么多,就想不出办法来吗?”李公公沉着脸:“秦王已经下令了,必须要想到办法,明白没有?”
“是~”
“是......”
商乐署里的人,包括牡丹娘子和黄管事在内,一个个都有气无力地应答着。
“都抓紧时间了。”李公公走了出去。
商乐署里的人议论纷纷。
“这回对那突厥使团,还想学什么田忌赛马,人家赛马那是有分不同的对手,击鞠可是一队对一队,怎么调换位置啊!真是异想天开!”
“嘘,小点声,听说是庞大管事主动请缨,提的这么个主意!”
“啊!那他这不是把我们商乐署往火坑里拉吗?”
“庞大管事也不容易,他也是看到酒水行那丢了面子,想要在秦王面前挣回来点,可谁知那些突厥人击鞠之术那么好。”
“可不是,昨日击鞠,我们输给突厥使团足足五个彩头呢。”
“这下可好。
对里,因为酒水行的事,面子没了;
对外,和那些突厥人比击鞠也要输了。
这回是里外都没有面子了。”
杨奇在一旁听了一会,大概了解了怎么回事。
击鞠类似于后世的马球,简单地说,就是骑着马手上拿着长杆子去击球,看谁打进对方的球门的数量多。
这对于从小在马背上成长的突厥人而言,拥有着天生的优势。
这时有人看到了杨奇,就打着招呼:“杨管事。”
杨奇稍稍点了点头,问到:“突厥使团是怎么回事?”
“前几日长孙将军派人去突厥宣告了我大隋撤销‘大义公主’的头衔。
尔后,在雁门关外,双方起了几次小范围冲突,死伤了不少人。
突厥的都兰可汗就派出使团回访。”牡丹娘子解释着:
“在酒宴上,双方却又起了争执,突厥使团一直在那挑衅,秦王忍无可忍,就接受了挑战。
双方约定,以击鞠决定胜负,三场两胜制。
负者为那几次冲突赔礼道歉,并赔付对方的损失。”
杨奇一听,看来双方暂时都不想打仗,不过,这可不是简单的比赛了,还涉及到两国的面子和实际利益。
牡丹娘子瞅了杨奇一眼:“杨管事,你可有什么法子?”
杨奇心想,这就和后世踢足球的一样,国足面对巴西,对手在场上是技术压制,可不是靠布布阵型就能改变劣势的。
还没等杨奇回答,黄管事已经抢着说了:“击鞠,比的是实力,靠的是场上的勇士,我们在下面的人,能有什么法子?”
杨奇一听,不乐意了,我要客气地说几句,那是我谦虚,你个半老头子凭什么抢我的台词。
杨奇本来对黄管事坑自己接下酒水行的事就有点不爽,当下就呛了回去:
“这样重要的比试,我相信场上的勇士都会豁出命去拼。
只是,他们要是听到场下的懦夫在这说风凉话,得多伤心啊。”
黄管事恼怒:“你!”
就在这时,李公公去而复返,他亮着公鸭嗓子:“怎么还在这呢,咱家知道你们想不出主意,难道就不知道过去助助威吗!”
众人都动了动。
这时,黄管事突然大声说到:“李公公,杨管事说他有法子!”
李公公一怔,他看向了杨奇:“真的?”
牡丹娘子眼珠一转,之前黄管事帮了她,她果断选择投桃报李:“是真的,我们大伙都听到了。”
两位管事的带头这么说,其他人也都点着头附和着:“是的,我也听到了。”
我去,杨奇怒气一下子起来了。
特么的,这回可是你们先得罪我的,一直的谦逊我是真做不到,我就是喜欢偶尔的嚣张!
他当即看着黄管事他们,大声说着:
“一个个尸位素餐,却光吃饭不长脑子!
不就是几个突厥人吗,不就是击鞠吗?有何难的!”
杨奇一张嘴,把商乐署里的所有人都得罪了。
黄管事斜乜了一眼杨奇:“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李公公这时试探地问:“杨管事,你真的有法子?你可别诓咱家啊!”
杨奇自信地点了点头。
李公公笑逐颜开:“杨管事,咱家这就给你备车去!”
就在这时,高君雅走了进来,一把拉住杨奇。
杨奇:“你终于回来了?”
高君雅急急地问到:“杨管事,你真的想到办法了?”
所有人包括牡丹娘子和黄管事,都拉长了耳朵听着。
杨奇摊开手,耸了耸肩:“没有!”
高君雅无语:“那你为何要在李公公面前夸下海口?”
杨奇看了一眼其他人:“法子可以想不到,但气势不能输!”
其他人差点绝倒。
杨奇看着牡丹娘子笑了:“反正我真要出什么事了,小姐姐,酒水行就又要麻烦你了。”
牡丹娘子翻了翻白眼。
“我自横刀向天笑!”
杨奇不屑地瞥了一眼黄管事,转身走出去了。
黄管事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刚转过身,就看到牡丹娘子在那直愣愣地看着杨奇离去的背影,嘴里还说着:“我怎么感觉他雄赳赳、气昂昂?”
黄管事顿时怒不可遏:“我看他是慷慨赴死!”
牡丹娘子又补了一刀:“反正这就是男儿该有的样子!”
黄管事一口被呛着,不停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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