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蔺家,蔺家的宗祠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还真的就是宗祠的装饰风格。
一个非常大的院子,房间虽然装修得极其好看,但是没有人住,一点人气都没有。
院子的最后面有一个非常大的祠堂,里面摆满了蔺家人的牌位,安染一个都不认识,只能跟着蔺时烨烧香然后鞠躬。
他们的会议就在这里举行,被牌位环绕着举行,据说这是蔺家的传统。
即便安染是无神论者,这个时候也不免觉得有点渗人,还好蔺时烨在身边,她也没那么怕。
而蔺时烨,从进门开始就没有松开过她的手,拽得紧紧的,好像生怕她会突然跑掉一样。
祠堂的最中央,被牌位环绕着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长型桌子。
除了蔺时烨和安染外,现在零星已经来几个老年人,看到蔺时烨的时候态度都非常不好,连正眼都没有,而蔺时烨也完全不看他们,手里翻着一本像是账本之类的东西。
大概等了半小时,人基本都到齐了,但是中间的主位一直空着,没有人坐。
直到会议开始,由一位年纪最大的老人请了牌位放在中间的主位上,安染才意识到,原来那个位置不是给活人留的,看来应该是为了表示对死去人的尊敬,所以用这种方式让他们也参与到蔺家的未来发展当中。
牌位请完,蔺时烨站起身,冲请牌位的老人微微鞠躬,“孙伯,多谢您了。”
被称为孙伯的老人摆了摆手,“家主别客气,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给老太爷请一次牌位少一次,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活着也就是为了这个,不用谢我。”
蔺时烨点点头,把账本翻开开始汇报蔺氏最近的情况。
安染觉得有点奇怪,在场的人不应该都姓蔺吗?怎么蔺时烨叫这个人孙伯,而且他还是请牌位的人,按理来说地位应该很高才对,蔺家人会容忍外姓人拥有这么高的地位?
安染心里纳闷的想着,但是她忘记了一点,自己也不姓蔺,依旧在这里,所以注定这场会议是不平静的。
蔺时烨汇报完蔺氏的经营情况,缓缓坐下,“关于蔺氏,情况就是这些,各位叔叔伯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或者觉得不满意的地方,请随意提出,我会按照实际情况做出改动。”
坐在蔺时烨对面的一个看起来大约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开口道:“你的能力我们自然是认可的,不然当初栗兰把你带过来的时候,我们也不会同意让你当这个家主。但是蔺时烨,你一向守规矩,今天为什么会带一个外姓人来宗祠,你要知道,宗祠是蔺家最神圣的地方,是不允许外姓人进入的。
孙伯服侍了老太爷一辈子,老太爷临死前说了孙伯就是我们一家人,所以他才有资格参加我们的会议,但是她,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中年女人手指向安染,眼底冷光乍现。
安染不知所措地望向蔺时烨,只见蔺时烨将她护在身后,维护的意思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