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早就做好了一打多的准备,她把安逸晅推到孩子母亲面前,“保护好他们。”
随后,她往另一头跑去,把战场带离到了另一边。
船舱很大,足以借用的东西也多,安染凭借着灵巧的身手,一会吊在扶手上,一会滚在桌底,一会又出现在别的地方,把虎哥的人耍得团团转。
同时,她下手也非常狠,餐盘离的刀叉全都成为了她的武器,此刻正插在不同人的腿上胳膊上,甚至……还有屁股上。
本想去帮忙的安逸晅看到这一幕选择了老老实实地蹲在原地,像看电影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安染其实有一点力不从心,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有火还是因为在这里就算打死人也没关系,她越打越兴奋,要不是守着最后一丝不杀人的底线,虎哥的人恐怕早就爬不起来了。
但即使这样,刚刚还趾高气扬的一群壮汉,现在一个个地躺在地上,要么哀嚎,要么昏迷,没有一个站着的。
安染也受了不少伤,不过还好能站起来。
她撑着摇晃的身体去找了门口的船员,“绑起来,否则我就把他们全部扔下海。”
船上的船员是不管争斗的,所以即使门口的船员听到打斗声也没有管,但是他们现在还不管,就该出人命了。
门口的船员彼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手脚利索地把虎哥等人带了出去。
船舱里一下恢复了安静,只有那一地的狼藉和墙壁上的鲜血提醒着众人,刚刚那一幕不是在做梦。
一个小姑娘一个人打了将近二十个壮汉。
众人皆惊骇地看着脱力坐在地上的安染,她浑身是血,对方人多,一人刺她一下都够她受的了。
安逸晅跑过去,从角落里找出他刚刚给虎哥那个装满钱的背包,从其中一叠钱中间拿出一包用塑料袋密封的白色药粉。
安染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看他,“你要干什么?”
“这是伤药,治外伤很好用,你别担心。”安逸晅这回不傻了,知道安染怀疑,竟然自己先吃了一点,然后示意安染看。
“呵……牛批。”安染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躺倒在地上,打架真累。
不过她心里却很舒坦,好像一直以来心里憋闷的气都发泄出来了。
蔺时烨不告而别的委屈,被他骗的伤感,知道蔺时烨家人受难的心疼,种种情绪将她挤压得越来越冷漠,而此刻,曾经那个爱笑爱闹爱吐槽的安染好像又回来了。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随后沉沉睡了过去。
安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她正躺船舱的桌子上,身下铺着衣服,身上也盖着好几件衣服。
貌似是船上剩下的人给她的。
她也没力气抬头,只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是我该谢谢你,小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说话的人声音哽咽。
安染闭了闭眼睛,是那个孩子的母亲。
她扯了扯嘴角,爱的痛脸上的伤口,不由得嘶了一声,说道:“没什么,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我老公不在就敢调戏我,我打死他们。”
声音很轻,却很霸气。
她自己说着,却不由得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