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蜜当他忘了,提醒着:“上次说过的呀,请你用栀子花香的纸巾。”
说着,她从另一边口袋里摸出一包开封的,抽了一张出来。
纸巾展开,空气里瞬间填充了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如沈蜜先前介绍的,那味道淡雅清新,很自然也很好闻。
“这是升级版,味道更好闻。”
时轶仍旧站在原地看她,没出声。
沈蜜挑了挑眉,猜道:“还是说,你不喜欢栀子花?”
“那你喜欢什么花?下次我找找有没有那种花香的纸巾。”
“要不然母单花好不好?”
时轶眉心微皱:“牡丹?”
“对啊,”沈蜜眉眼弯弯的笑开,“老实说,母单花真的跟你挺搭的。”
时轶不解:“为什么?”
“母单,母单,”说话间,沈蜜冲着他挤眉又弄眼,怕他不明白这个谐音梗,还很夸张的拍了拍自己小腹的位置,“从娘胎里出来到现在一直单身,称为母单!”
“而你这张脸,又俏得跟朵花似的,用母单花来形容,合理又贴切!”
时轶:……
他那副怒到快要到爆发边缘的表情,逗得沈蜜笑出了声。
“哎呦,开个玩笑嘛,别这么认真呀!”
边说,她边把那包没开封的纸巾塞进了时轶的校服口袋。
“还你了,两不相欠!”
正要走,沈蜜脚步顿住了。
她用抽出来的那张纸巾擦了擦眼角。
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的眼睛特别容易流泪,在风口上站了一会儿,眼角的位置就感觉到湿润了。
见这两人面对面而站,周围的学生都忍不住往这边看。
众所周知,时轶不仅性格冷,表现出来的行为更冷。
整个一中校园,除了老师以外,好像还没谁能拦下他的路并且搭话成功的。
哪怕是上届校花汤雯雯也一样。
还记得有一次汤雯雯为了校庆的事情想找时轶商量什么事在走廊上拦住他。
谁知话还没说完,他便像没看到人似的绕道而行,留下一脸尴尬的汤雯雯。
自此就再也没人敢在走廊上拦下他。
因为就算拦下了,人也不理不睬,当眼前的是空气一般。
估计这个沈蜜也不例外。
在场的人几乎都认为时轶会像先前那样从沈蜜旁边走过。
“眼睛疼?”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时轶忽然开口。
沈蜜一边眨眼一边擦着眼尾渗出的泪水:“有点不舒服。”
时轶停顿了一会儿,说:“沈蜜,我觉得你应该抽空去看看医生。”
听到“医生”这两个字,沈蜜擦眼睛的动作猛地一顿。
今天的天气很好,下午三点多时,阳光明媚。
沈蜜慢慢的抬起脸来。
灿金色的阳光下,她的肌肤白的近乎于透明。
“你什么意思?又想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是吗?”
虽觉察到她的不满,时轶还是劝道:“只是聊天。”
“用不着,”沈蜜想也不想的拒绝,“我又没病,好好的看什么医生?”
时轶不自觉的上前一步:“沈蜜……”
“行了,”沈蜜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有这个时间替你朋友拉生意,倒不如回去多看看书来的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