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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 众人:“……”
是哦。
今天是周日他们放假不假,但爱豆又没放假,爱豆可还要打工呢。
不知是谁先后退了两步,继而在场的粉丝们均默契后退,好让爱豆的打工之路更加丝滑。
于是乎,向着爱豆远去的背影,绒花们面面相觑,握拳励志。
加油,打工人!
……
就在众嘉宾上了飞机的同时,机场那一幕也顺其自然地上了热搜。
从晏歌被堵到二人离开,全过程都被拍成了视频发出。
自然引发了一波热议。
@如果我要吃绒花v:【容老师真的很会处理了,用机智的话语疏散了上学人和打工人们[摇动应援棒]也希望大家理性追星,不要给容老师和晏歌妹妹添加不必要的困扰[爱心]】
@绒绒绒绒绒_:【容老师自觉把人护在了身后,容老师[流泪]我没有酸我没有[柠檬][柠檬][柠檬]】
那护住的一幕,粉丝看见了,路人也看见了。
部分路人当即表示,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唯粉当前,要说大胆的想法——
还有什么想法,会比在唯粉控评的评论区里拉郎组cp更加大胆呢?
@娱乐圈真路人v:【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守口如瓶bot回复@娱乐圈真路人v:【[惊讶][耳朵]】
@上学使我快乐回复@娱乐圈真路人v:【[话筒]】
@你不对劲回复@娱乐圈真路人v:【wifi已连,电量100,我在听。】
@娱乐圈真路人v回复@你不对劲:【[狗头]】
当然也有老实人,当着那高赞上甚多的唯粉的面,直抒胸臆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总是说大实话:【啊他们无论身高还是长相都好有cp感啊!名字都很搭,容晏,cp的名字可以叫容颜!】
而与路人的想象相悖,对“爱豆的cp增加了!”一事,绒花们反应平淡,并未怒火滔天。
毕竟顶流,有cp粉是很正常的。
况且圈子大了,现今的容家是什么粉都有,唯粉毒唯泥塑水仙及各类cp门派大乱炖,绒花们早已见多不怪。
再多一个cp也是无妨。
-
登了机,晏歌打开手机。而微博里,因为机场那一幕,她的追星号“不唱歌”加的几个粉丝群却都炸开了。
@容老师的芒果碎冰冰v:【容老师也太会聊天了叭,绝绝子[摇动应援棒]】
有在现场的粉丝出来附和。
@请问你要来点绒花吗v:【我当时也在现场,觉得容老师真是冷淡又温柔[流泪]路被我们堵了还没生气,反而跟我们好好说话开导我们,我好i[流泪]】
@你说绒易不绒易v:【而且容老师还主动地把晏歌妹妹护住了,忍不住去想要是被容老师护住的人是我我会是什么感受[委屈]虽然我在想桃子吃但是……肯定很有安全感吧[流泪][流泪][流泪]】
自上而下,一路到最新的那一条回复,晏歌目光稍停。
……肯定很有安全感吧。
凝在最后一行字上,整整的数秒钟。晏歌轻点了指尖,编辑。
@不唱歌:【@你说绒易不绒易v】
@不唱歌:【是的。】
……
下机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
到江南省徽州市,而后再转车去徽州行政区划下的歙县——也是第二期节目的拍摄地点,长街摇曳灯影,夜已染过半深。
车在当地一家名唤徽风的茶楼前停下,而茶楼主人,一位年约六旬的清癯老人便出门来迎。
导演余裕先与老人打了个照面,转过身来再介绍:老爷子姓沈名穆清,是土生土长的歙县人,也是明天开场介绍任务的npc。
沈老爷子这茶楼说是茶楼,其实集茶楼、饭馆、民宿于一体,功能多样,经营得也有声有色。
夜未过半,有约而来,客随主便,众人便由着沈老爷子招待了一顿徽菜。
徽菜有三重:重油、重色、重火功。以臭鳜鱼、山粉圆子、徽州毛豆腐为代表的特色徽菜,在当晚均见诸餐桌。
一路奔波过来,晏歌亦饿了,等沈老爷子动了筷,她便随众人落了筷,夹一块豆腐,而圆桌一侧,容绰手上动作清明:消毒液,餐具,纸巾。
不疾不徐,反复再二。
沈老爷子对此投来疑惑的视线。
那厢余裕见状忙岔了话题,笑道:“好久没过来,您家的山粉圆子还是这个味道,一点都没变。”
沈老爷子被转移了注意,而余裕这话显然是戳中了老人家的得意之处。谈及此,他的话匣子便开了:“不是我跟你吹,小余,山粉圆子、臭鳜鱼,我家这两道菜,就是放在整个徽州那都是有名的。不信你去外面问问,歙县老沈的名号有谁不知道?……”
余裕在旁便一径笑了陪聊。
顾如归是模特,职业原因要控制饮食,晚餐便没加入,先去了沈老爷子的民宿下榻了。
余下人等则是吃过了这一餐才回去。
沈穆清的茶楼是前店后院的格局,从茶楼后方出,过院即是民宿。因老爷子是土生土长的徽州人士,茶楼民宿亦开在徽州,因而过了进落,进了后院,入目,便是全徽派的建筑设计。
黑白主调,马头墙,铜绿锁,檐头挂着铁马叮叮。前方回廊曲折错落,沿廊则安置临水美人靠。绕一方池塘,热风过处,一一风荷举,却也清新可爱。
徽风皖韵,迎面而来。
众人一并往前走,晏歌亦随其后。在是时,云层忽而层层叠起了阴翳,月晕而风。强风鼓起了,如手潜入夜,随手便噼里啪啦地关了一片窗,又孩子心性地转手,乒乒乓乓开了一片,四下里都是窗棂撞击的声音。
天也暗透了。
回廊里也置着人造灯,只是大约出自与造景协调的缘故。那灯裹在琉璃风灯的造型里,光唯是朦朦胧胧的,纵是常人看来,也是如萤火般的微弱。
在晏歌看来,则近似于无。
她夜盲严重,夜视力极差,若是入夜,或是在光线不足处,双眼可见度便会大幅度地减弱,甚至趋同于零。
是而,众人往前走的时候,晏歌便没有迈步,只手去拉开手提包的拉链,伸手,想要摸出手机。仅凭感觉,她将随身的那一只贝壳包翻遍,终于触及金属外壳的微凉质感,晏歌握住,想要将手机取出来。
打开电筒,她就能看清路了。
只是,包的空间很大,里面也放了一些日常用品。拿取手机出包的时候,手被挎了下,五指下意识地松了,那极薄的机身便也随其后地滑出了掌心,“咚”一声地落了地。
手机掉了。
她却看不见手机掉的位置在哪里,只能小心弯下腰,也试探了,伸出手在地上摸索着——然反复了几遍,触手却只有木地板打过蜡后平滑温润的质感。
没有找到手机。
在视觉被削弱的前提下,听觉则变得敏锐。于是,在是时,晏歌闻见了脚步声在靠近。
一步步,由远而至近,步伐踩在中空的地板,如许平稳和有力——
在靠近。
先前同行的节目组一行已经并肩走远了,因而晏歌以为,那是路过的游人,或是民宿的工作人员。
不管来人是谁,有人来就是好的。
所以她站直了身,转往对方所在的方向,也向他求助:“您好,可以帮我……”
话只说了一半,但金属质感的冰凉已触在了手背的肤。
指腹触及在手机的薄屏,随着感应,屏幕便亮起。
亮了她屏保里的华彩流光与傲慢男人,
也,点亮了她眼前的世界。
十里徽州,晚风抚过。
抚过云间藏匿的月,抚过周折弯曲的廊,抚过了一池的清荷抚过了裙幅的百褶,过檐头绕铁马,叮叮而有声。
那风抚过了天上,抚过了人间。
也,抚过了面前一双疏淡的眼。
风来,风灯摇晃,灯影是幢幢。
望向她,容绰亦惫懒地启了唇:
“你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