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曹兄,我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先吃饭,等会儿再说。”
路不平立马开口打断曹操的话。天下人都知道你曹操求贤若渴。可是,为什么一定非我不可?
曹操苦笑着叹口气,唉,我只是想好好的跟路兄表达我的谢意。只是,一直没机会。受人恩惠不感谢,曹某心中放不下。一件一件的恩情累加起来,曹某真是无以为报。
“路兄,你不想听,曹某不说。但是,路兄,你来荥阳有何贵干?总得告诉曹某。”只要路兄开口,曹某定会鼎力相助。
哼,这个重症疑心病,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来调查情况的。
“曹兄,我要是说了,你就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曹操一抬头看到路不平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的看着自己。他这心里也开始犹豫了。一开口就答应,他真的不敢冒这风险。因为,他真的不清楚路兄会提什么?可是,还没开口他就拒绝。伤害路兄的事情,曹某做不到,不能做也不想做。
“路兄,你先说,曹某一定慎重考虑,怎么样?”
真是没看出来啊,重症疑心病竟然妥协了。该不会后面有后手吧?不管怎样,机会摆在眼前,我总得试一试。
“曹兄,既然你说这话,我就不客气了,”路不平喝口茶清了清嗓子笑道,“荥阳太守王植,能不能不死?”
本来有些担心的曹操,一听完路不平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曹兄,成不成给句话,你笑什么?”路不平一看到曹操大笑,十分不解。
“路兄,荥阳太守王植又不是曹某下手杀的?他能不能死,你得问关公。云长,才能决定他生死。”
真是没看出来,重症疑心病还学会了推卸责任。你敢说闷葫芦杀王植,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曹兄,只要你开口,关公难不成还拒绝?”
“路兄,曹某跟云长可没有你和他熟悉。你觉得他会听曹某的,还是你的?”
这不是废话吗?你可是雇主,不听你的,难道还会听我的?重症疑心病这是压根儿不想帮忙。
“曹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肯定没有想过,关公过五关斩六将之后,名气大涨。他在世人眼中的威望,可就要盖过很多人。”
路不平叹口气,对这个疑心病绝对要讲道理,而且越多越好。最好的结果就是把他弄迷糊了。
“路兄,这样不好吗?云长更会感激曹某,为了报答曹某,还能为我效力。”
“错,大错特错,”路不平一脸严肃道,“曹兄,天下没有谁生来就想当刽子手。关公也不想杀人,这都是你给生生逼迫,没有办法而为之。”
看着重症疑心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路不平脸上没有表露,心里却是十分欢喜的。重症疑心病开始怀疑自己了。我的机会来了。
“曹兄,要是你,你会想跟一个逼自己杀人的人朝夕相处?”
曹操一听这话立马摇头叹气道:“路兄,曹某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身在这乱世之中,只要有战争,死人是避免不了的。”
“战争避免不了流血和牺牲,可是,这也得分情况。自愿和被迫,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本来还期望这关公能够为自己所用的曹操,顿时醒悟了。可是,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路兄,你说这该如何是好?错误已经犯下了,唉,想要弥补也来不及了。”
“曹兄,你要是信我就听我一言。”
“路兄,快快请说?曹某洗耳恭听。”
看着重症疑心病恭敬严肃的态度,路不平彻底松口气了。唉,不容易总算是把他给拨乱反正。
主人,你这是在洗脑吗?嗯,这个方法还真可行,看来本系统也得给主人试一试。说不定还有意外惊喜收获。
“犯错不可怕,知错能改最可贵。曹兄,接下来就是我们弥补改正的时候了。”
听路不平的话,曹操却疑惑道:“路兄,你说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弥补改正?”
“曹兄,这不荥阳太守王植还在吗?改正当然从他的身上开始。接下来,我们该想一想怎么阻止关公斩王植。曹兄,这种事情,就得靠你自己了。”
唉,说得口干舌燥我容易吗?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我就白费口舌了。
“路兄,你这想法是好的。但是,关公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答应的事情,必须要做到。曹某,真的无力阻拦。”
“那还不简单吗,让人给王植送个信儿。叫他提前跑路,别碰见关公不就行了。”
刚放松下来的路不平,一听曹操这话心头一紧。这个重症疑心病,不会在这个时候反水吧?
“唉,路兄,不是曹某不想出手,只是,恐怕出手也为时晚矣。”
一听曹操这话,路不平猛然站起来瞪着道:“曹兄,不是关大哥已经动手了吧?”
“唉,路兄,你也知道,云长是个急性子。怎么可能等到天明呢?”
“曹兄,我先走了,告辞!”
“路兄,别着急,你的酸梅汤还没喝呢?”
本来就着急的路不平,一听到“酸梅汤”跑的更快了。
快到城门前,路不平就看到通天的火光,把黑夜照的仿佛如白昼一样明亮。唉,“月黑风高杀人夜”,啧啧,真是没看出来闷葫芦喜欢熬夜砍人。这恶趣味儿,真是够闷骚的。
路不平快速飞奔而去,眼看着闷葫芦握紧的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来。呐喊着不怕死的冲过去的,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韩福好面子的亲家王植。
我去,这是要上杆子送死啊!要不是我早来一步,王植肯定已经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赤兔马飞奔而去,从关公和王植中间迅速穿过。这两个人的马都受了惊吓,一个劲儿的嘶鸣。路不平一回头看到,关公高高举起的大刀。不是吧,闷葫芦,我都把你们分开了,你还要动手?这下可悬了!
此时,赤兔马已经跳出十丈开外,想要掉头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关公顺势向王植砍了一刀,谁知马受惊了的王植掉下来,滚落在地上。恰好躲过这致命的一刀。
看到这样的结果,路不平彻底松口气了。老天你终于开眼了!路不平立马跑过去,看到关公提着刀,又向王植走过去。
性命攸关的时刻,我豁出去了。路不平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关公。看着还傻愣着坐在地上王植,路不平抬脚把他踹开了。
“哪来的蠢货,你硌到我的脚了,快滚!”
王植如获大赦,连滚带爬跑了。这个关公太厉害了,王某有负丞相所托。他更无言面对荥阳的百姓。除了连夜跟丞相大人请辞请罪,再没有第二条路能走了。
“路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快松手。”
路不平不敢看闷葫芦气红的眼睛,还有那大红脸。他现在肯定杀我的心都有了,我这是故意挡人财路,找死的节奏。
主人,你有这觉悟,怎么还找死?看来洗脑袋,不能耽搁了。水洗?干洗?还是特殊的液体,彻底清洁?这个本系统得好好安排。唉,主人的大脑可经不起任何闪失。啧啧,太脆弱了!
“关大哥,你这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疯呢?”路不平不理会关公黑红交加的脸色儿,又拉又拽,不松手道,“走,咱们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一早睡醒了再说。”
“路先生,你别找死,撒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