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当家,谢邀,贫道对梁山不感兴趣。”
一听到路真人拒绝,王伦这心里更没底儿。尤其,看到那三个膀大腰粗的好汉,心里发怵。
“路真人,你下山能不能把这三位带下去。梁山庙小容不下大神。”
这个王伦又嫉妒这哥仨比他厉害?别说,他的担心确实有道理。朱武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咦,不对,真要是安分守己的良民,谁上梁山啊?
“王当家,拿一千两银票来。”
听到路真人这话,王伦喜出望外。他撒腿就跑,直奔自己的房里。把压箱底儿的一千两银票拿出来,双手小心翼翼捧到路不平跟前。
好歹也是一个土匪头,一千两银票有这么难以割舍?他这心也够窄的。
主人,不是从你身上割肉,你当然不疼,当然也不会舍不得。唉,主人,你那包裹里也不差这一张银票。为什么总要斤斤计较?难道,人类都是这么贪得无厌?
“路真人,这可是我自己的血汗钱。”
你的血汗钱?这话他也好意思说出口。还不知道抢谁家的呢?
“给就给了,哪那么多废话,”路不平一把抓过来揣进怀里,“天不早了,贫道也该下山了,后会有期。”
看到路真人转身来到那哥仨跟前,王伦顿时松口气。花钱消灾,希望能把这四位送走。
“三位好汉,贫道要下山了,有几句话送给你们,”路不平冲他们眨眼睛道,“王当家的人真挺好的,好好干!”
路不平从包裹里拿出一百五十两银子,放到朱武的手里道:“贫道一点儿心意,你们每个人五十两的零花钱。”
陈达和杨春把五十两揣进怀里,心里不是滋味儿。明明说好的五百两,咋就变成五十两?这点银子,啥也干不了。唉,看来还得重操旧业。
“真人,慢走,不送!”朱武冲路不平拱手道。
看着路真人和那三个好汉道别,竟然自己一个人下山了。王伦顿时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花了钱财,怎么还没办成事儿?
路不平刚走没几步,就被王伦又拦住了。看着那俩装点门面的傻大个,他不由得撇嘴一笑。
“王当家,你这又是干什么?难道,你还想留贫道吃饭过夜?”
主人,拿了钱不办事儿,人家不拦你才怪。
“路真人,你们不一块下山吗?”
看着满脸焦急的王伦,路不平淡然一笑:“王当家,别客气了,他们都是仰慕你而来的兄弟。多个兄弟,多个帮手,感谢的话你不用多说了。”
他拍着胸口放银票的地方,冲王伦道:“贫道已经收到了,你的心意。”
“路真人,你不能这样?”
“王当家,你这人,说出去的话,难道还要舔回来吗?”路不平不厌烦道,“这么多兄弟可都听着,看着呢?你到底想怎么办?”
听到路真人这话,王伦哭笑不得。才想起,刚才真人什么也没答应自己。到头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为了节省五百两,现在还得再花一千五百两?四个人要弄走三千两银子,王伦这心如刀割。
这样的路真人,梁山招惹不起。还是快点儿让他下山去,免得再生事端。
“唉,路真人,你一路好走!”
“多谢王当家款待,‘江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刚转过身的王伦听到这话,脚下一打滑差点儿没摔倒。幸好扶住了左右两个傻大个。
他叹口气,冲那哥仨拱手道:“来了都是兄弟,宋万去带他们安排住处。”
“多谢大当家!”这哥仨异口同声,抱拳感谢道。
这个王伦早这么痛快,哪有这么多事儿?害得我多费口舌,要点儿润口费,难道还不应该?
路不平悠悠哉哉来到山下的酒店,竟然挂着梁山酒家的幌子。梁山还真是个好地方,这一趟收获颇丰。
主人,梁山一趟,你就拐走了一千多两银子。你可真会占便宜。怎么就添了个爱占便宜的习惯?
“客官,里面请!”
“来间上房,好菜好茶端上来。”
“客观稍等!”
看着大堂里,忙里忙外的只有一个店小二。路不平有些纳闷,这么大的店,竟然没有掌柜的?
“小二哥,你们掌柜的呢?”
“客官,找掌柜的有事?”
“嗯,有事儿。”路不平话音刚落,就看到小二哥立马脱掉衣帽,就地换了一身大褂。转脸冲路不平笑着。
“在下朱贵,是梁山酒家的掌柜。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看到店小二换身衣服,就变成了掌柜的。这是换装游戏上瘾了?还是人格分裂?
“朱掌柜,你这是玩儿杂耍吗?”
“客官,让您见笑了,”朱贵叹口气道,“生活不易,想要拿两份工钱,就得付出双倍劳动。您见怪莫怪,生活所迫。”
我说谁这么能折腾,原来是开酒馆的朱贵。这个梁山还真是人才辈出。
“客官,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没事儿,贫道就是好奇,这个店里的掌柜的长什么样?”
“客官,不知能不能让您满意?”
看着一直陪着笑脸的朱贵,路不平不以为然道:“还是店小二,看得更顺眼。”
“得嘞,客官您稍等。”
朱贵麻溜的换上店小二的衣服,转身端着饭菜送到路不平跟前。
“客官,您慢用!”
这个朱贵还挺有意思。路不平吃饱喝足,来到楼上客房伸了个懒腰。这一天可真够忙的,又上山又下山。
睡梦中的路不平,突然,看到一个人拿着刀子拦住自己的路。
“打劫,把钱财通通拿出来!”
路不平一个激灵坐起来,看着外面天已经大亮了。一想到自己刚才做的梦,惊了一身冷汗。我现在可是身在土匪窝儿里,被打劫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一想到这点儿,他立马爬起来收拾好包裹,下了楼。
“客官,您早,准备吃点儿什么?小的这就给您安排。”
看着始终陪着笑脸的朱贵,路不平这心里就犯嘀咕。他是不是昨晚没有找到机会,在我饭菜里动手脚。现在,又想打歪主意?很有可能是接到王伦的命令。
这个王伦不就是拿你些钱财,至于要人命吗?大不了还给——不对,我可是冒了风险的,凭什么还给他。这是我应得的劳务费。
“不吃,现在,立刻把我的马牵过来。”
“得嘞,客官您稍等!”朱贵心里也纳闷,昨晚还挺好说话的。今儿怎么了?
主人,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被迫害妄想症又犯了?唉,就不能让本系统省点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