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扛着路不平踉踉跄跄往外走,一个劲儿傻笑着。他光顾着高兴啦,根本听不到。
“鲁大哥,能不能放我下来,你放心俺是不会跑的。”
“洒家要和路兄弟,洗澡去喽!”
一听到鲁智深这爽朗的大嗓门儿,路不平满头黑线。这家伙是不是像让文殊院所有的僧人都知道,我和他去洗澡?
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洗个澡而已。有什么可高兴的?鲁大哥,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吗?
主人,你肯定不知道。此时此刻本系统也很激动、很期待。
智真长老一听到鲁智深的闹出的动静,立马训斥众僧谁都不能离开佛堂。他自己去急匆匆的追出来。一看到自己的徒儿扛着路真人,智真长老这心里又气又急。
“智深,不得无礼!”智真长老厉声道,“快把真人,放下来。佛门净地,成何体统!”
看到智真长老追过来,路不平总算是松口气了。总算有人肯来解救我了,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觉真不好受。
不管老施是不是为了我,才让智真长老出手的。但是,这份情我想要领。没办法,要是有第四个人在场,我真不想欠老施的人情。
听到师父智真长老的声音,鲁智深转过身来。肩上的路不平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
鲁大哥,不带你这么折磨人的。
唉,我算是明白了,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受伤。除了我就是智真长老。老施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形象代言人受到危险?唉,受伤的只能是我。
“师父,俺找到路兄弟了,”鲁智深乐呵呵的笑着,抬手一巴掌拍打在路不平的屁股上,“就在这里。”
还没有从眩晕状态恢复过来的路不平,疼得龇牙咧嘴。没有弄清什么情况,又被打屁股了。鲁大哥,你跟智真长老说话,干我什么事儿?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智深,不得无礼,放下。”
“师父,俺不放,”鲁智深满脸委屈道,“洒家放不下了。俺也不想放。”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智真长老叹口气道,“智深,为师再问你一句放不放?”
“师父,您就别强求了,俺真的放不下,”鲁智深抽泣道,“那一夜,您把经书放在俺手上。洒家心里想的,最想见到的都是路兄弟。好不容易,俺才找到的。
您一句话就让俺放下?师父,您能放下您心中的佛吗?”
哎呦喂,不是说放下的事儿吗?咋又扯出来这么多事儿?我越听越糊涂了。师父和徒弟出现分歧吵架,外人看不明白,更听不懂。
主人,开什么玩笑?你这个罪魁祸首,竟然关键时候假装不知道?呵呵,你可真行,听说过自欺欺人。还头一次见过自己骗了自己,这么熟练的。本系统是不是得夸你一句,懂得避祸?
鲁大哥,竟然跟老施的形象代言人杠上了?这下该怎么办?关键是我还鲁大哥的肩膀上。要是智真长老要惩罚,我能逃得了?才怪!
“你个孽徒,为师没有你这样的徒弟。你走,永远不许再回来。”
“师父,您别生气。”鲁智深“扑通”一下子跪在智真长老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让毫无准备的路不平受罪了。脚和头同时着地,这滋味儿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酸爽。
“长老,鲁大哥,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路不平深深叹口气,“我只是个路过的,不用太在意的。”
“路兄弟,放心俺是不会放下你的。”
路不平苦笑拍着鲁智深的肩膀,耸了下鼻子,那酸爽的滋味儿,差点儿让他当众掉眼泪。
“鲁大哥,你真要是为我好,还是先把我放下吧?”路不平说着又叹气道,“鲁大哥,你的心意俺领了。只是,这肩上的滋味儿不好受。”
一听到这话,鲁智深嘿嘿乐道:“路兄弟,不舒服,你早说啊?洒家可以抱着你。”
鲁智深反手又给路不平来个公主抱。看着直冲自己傻乐的鲁大哥,他真的欲哭无泪。
“路兄弟,这样舒不舒服?”
路不平啊路不平,我不止一次提醒你,不要跟喝醉的人计较。你咋就没记性呢?现在,这处境怪谁啊?还不是你自找的。
“你,你,你们成何体统,”智真长老顾不得礼仪规范,用手指着路不平和鲁智深,气急败坏道,“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师父,您现在气头上,肯定听不进去俺说什么?”
鲁智深跪下来三叩九拜。这下可苦了路不平。努力的抬高屁股,脊梁又受伤了。挺直了脊梁,屁股又遭殃。鲁大哥,早知道今晚我就不该来。
主人,自己送上门儿的,就别怪人家了。安心受着,不管怎样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历练。
三叩九拜完事儿了,路不平感觉自己除了两只手,没有好地方了。
“路兄弟,走,咱们去洗澡喽!”
我去,鲁大哥你怎么还没忘记这个茬儿?真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假醉?喝醉了,记忆能这么好的,估计天下就他一个。
“鲁大哥,我就不明白,大半夜的你怎么非要洗澡?”
“路兄弟,俺就想再跟你洗一次澡,不行吗?”
“行,但是,能不能把俺放下来,”路不平苦笑道,“鲁大哥,我有脚,可以自己走。”
“那怎么行,路兄弟,这夜深路滑,万一摔倒了如何是好?”
唉,摔跤也不可能弄得浑身都疼,都是伤。鲁大哥现在喝醉了,跟他掰扯这事儿,纯粹是自讨苦吃。
“路兄弟,你放心,俺的怀抱很安全。”
路不平扯了扯嘴角,看着直乐的鲁大哥,他真的笑不出来了。我浑身疼死了,能笑出来才怪!就算笑,那也是哭笑不得。
他还没来得及感慨,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溪水边。哗哗啦啦的溪水,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路不平浑身一哆嗦。
夜里的山溪水得有多凉、多冷,自己真要洗个冷水澡,非得病一场不可。一想到刺鼻的黑药水,路不平不由得紧皱眉头。
“鲁大哥,要不你自己洗吧,俺在这里看着你。”
“路兄弟,说好的一起洗澡,你可不许反悔。”
唉,也不知道鲁大哥跟谁说好了。我这个当事人,竟然不知道?
看着鲁大哥扎进水里,瞪大眼睛望着自己。
“路兄弟,你怎么不下来?要不要洒家帮你。”
路不平一脸苦笑,看来今儿我是逃不掉了。唉,就当舍命陪英雄吧。约会,也不都是美好的回忆。他刚站起来宽衣解带,一抬头看着月光下直勾勾望着自己的双眼。
鲁智深火辣辣的目光,让他心头一颤。鲁大哥这是几个意思?
“路兄弟,这衣服才脱一半儿,怎么不脱了?”鲁智深立马游过来,“洒家来帮你!”
“我不需要。”路不平立马惊慌失措的跳开。喝醉酒的鲁大哥,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