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头上的李俊第一眼就看到路不平。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还有对追梦的执着脚步。
“道长,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李俊欢呼道,“真是没想到,俺还没来到,您已经率先帮俺们找到帮手。”
“相遇皆是有缘!”路不平想了半天,脑海里蹦出这一句。
听着李俊和道长的对话,张横蒙了。他们怎么认识,看起来还挺熟?俺怎么不知道呢?
“李大哥,你说这话,俺怎么听不懂?”张横挠着头道,“你是来找道长,还是来找俺的?”
“张兄弟,当然是来找你的,只不过,道长先找到了你。”李俊拱手笑道,“道长,您的神机妙算,让人不得不服。”
“张兄弟,快,叫上张顺,咱们要去干一票大的。”
“俺兄弟玩去了,”张横得意道,“俺还有三个肉票没处理,等会儿。”
“张兄弟,等我们成了大事儿,这些肉票你就看不上了。”李俊哈哈笑着,一看到走出来的人,竟然是宋江和两个公差。笑声戛然而止,他也顿时愣住了。
宋江疾呼道:“李兄弟,救我!”
“公明哥哥,别着急,”李俊安慰道,“张兄弟,这人万万不能动,他是山东及时雨宋江。”
张横一听这话,又惊又苦,唉,忙碌这么久啥也捞不着。早知道,应该提前动手。一摸怀里道长送得银子,他这心里总算是好受些。还是道长有眼光。
“哎呦,公明哥哥,幸好李大哥提醒,不然就坏了兄弟义气。”张横一脸陪笑,把衣服递过去,“你怎么不早报出姓名身份?”
宋江一边穿衣服,一边赔笑脸。他倒是想说,可是也得有机会啊。可是,现在却不是争论谁是谁非的时候。况且,自己人还在他船上。
“张兄弟,别见怪,是宋某疏忽了。”
“无妨,公明哥哥,你太客气了,”张横说着撸起袖子,“这两个公差,说什么俺得处置了。”
一听张横这话,两个公差直接扑倒在船板上,跪地求饶。
“宋押司,救命啊!”张千和李万异口同声呼喊道。
怎么救?宋江也发愁了。自己还是别人力保下来的。自己又怎么救人啊?
看着眼前这热闹,路不平笑道:“张横,你就别吓唬两位公差了。他们一路伺候宋押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是不容易。你就饶他们一回,就当给你的公明哥哥赔罪。”
张横听着公明哥哥,却没什么感觉,反正自己也不是英雄好汉。没必要跟他凑一块,不过道长的面子必须给。一想到他对自己的认可,这绝对是人生头一遭。
“看在道长的面子,俺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不过,下次别犯到俺手里。”张横说着,把脚边的衣服扔给两个公差。
张千和李万对着张横和道长千恩万谢,麻溜的穿好衣服,站在宋江的身后。
面对这样的结果,宋江擦着汗,满脸尬笑。都没脸去看两个公差的模样,唉,流年不利。这一道经历了太多事情。还是道长说得对,这一路注定是不平静的。
第一印象很重要,主人,你是生生把宋江的光芒,都给夺走了。做人不能这样处处抢风头,早晚都会坏事儿的。唉,人家宋江都被你抢尽了风头,心里眼里都是对你的信任敬佩。呵呵,这叫什么事儿?
他们都上了李俊的船,一块来到了岸边,穆弘和穆春知道真相追悔莫及。不知道跑到何处躲藏的薛永也冒了出来。一伙人来到穆太公的大庄院,好吃好喝共谋大事。
张横和张顺一听李俊的想法,又惊又喜,举双手赞成。
看着他们一伙人兴高采烈的准备追梦下海,路不平笑了。多了个航海冒险家,这也是十分有趣的事情。
宋江一直陪着笑脸,发现他们谈论的话题,自己根本插不上嘴。难道,俺的想法太落后了?
穆春和穆弘也想跟着李俊一块去,却因为不会水里功夫被嫌弃了。
薛永找机会凑到宋江跟前,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情。
看着这热闹的场面,路不平却笑了。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自己去做,稍微指点一个方向。他们就开始了积极向上,前赴后继的努力。
告别了这一行人,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了江州。两个公差着急来到州府衙门交了差,和他们道个别,转身立马骑上快马往回赶。这一路的惊险够他们回忆一辈子。
路不平看着宋江熟识的跟差拨和管营打招呼,送银子。这老道的官场生存之力,根本不需要自己帮忙。
“宋押司,你好好待在这里,刑满就能回家了。”路不平拍着他的肩膀道,“贫道住在浔阳楼,有空闲来坐坐。”
“多谢道长,一路相护。要是没有道长,俺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这里。”
这话说得,你能不能走到这里,跟我有什么关系?都是老施一手安排的,就算你不想来。也会有人逼你来的。你以为江湖偶像这么好当吗?身不由己的事儿,多了去。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路不平转身来到了浔阳楼,看着楼上还有各家名师提字,写诗。还真是个雅致的地方。
小二殷勤的奉上笔墨纸砚:“客官,需不需要留下墨宝。”
写字,毛笔字,我要是干这事儿。岂不是没事找事儿,故意给自己找麻烦吗?这样得不偿失的事儿,我才不会做呢。
主人,不会就说不会。说实话难道就那么难吗?凡事都想找借口,你可真是能耐啊!
“贫道只会画符。”
一听这话店小二顿时两眼放光:“道长,您稍等,小人去去就来。”
这小二哥什么意思?我说这话的意思他听懂了吗?写字,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才不会干,拿钱也不行。
你的字还得花钱买,主人,天下的读书人,都得羞愧而死。
他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这浔阳楼的茶还挺好喝。路不平刚放下茶杯,就看到店小二带着两个人进来。
看着面前三尺宽,六尺长的黄布,两个人扯着绷直了。这是又要搞什么?
店小二笑着端过来大号的毛笔,还有上好的朱砂,已经磨成红浆。
“道长,请您动手吧!”
“小二哥,你这是做什么?贫道,只是来吃个饭,睡个觉,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道长,请您给小店儿画个符吧,”店小二说着又拿出四千两的银票,摊在路不平面前,“这是您的润笔费。”
这叫什么事儿?我说不会写字,人家竟然只求鬼画符。唉,字不会写,符我也没画过啊?算了,话都说出去了,怎么能不做呢。凡事都有第一次,这种事情就是一回生二回熟。
主人,你这话,该不会以后要靠画符混日子吧?你可真敢想。哼,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不就是看上那张四千两的银票了吗?见钱眼开,势利小人。
本系统倒要看看你的鬼画符,是什么鬼样子,会不会有人买账。